沈家大院的地下室。

陈清舟正在接受酷刑,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

他仍旧不吃不喝,每天按点接受惩罚。

而二楼的沈重还是每天都等待有人出来告诉他想要的结果,可一连几天都是杳无音信。

这小子还真是能忍。

“老大还要继续吗?”

旁边的手下见他脸色不太对,上前问道。

而沈重则是闭上眼睛缓慢的吸着空气,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

“加大剂量。”

他要看看那个混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他自己的过错买单。

而地下室一声声的惨叫传出,让人听了心里揪着。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我是不会低头的。”

“啊啊啊……”

陈清舟的骨头还是那么硬,说的话依旧是那么刁钻。

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在小小惩罚下轻易低头。

听着他的惨叫声沈重,再也忍不住了。

“让他给我滚下来,丢在那儿,谁也不要管他!”

终究他还是心软了。

就这样,陈清舟再经过很长时间的折磨后终于熬了过来。

他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眼神呆滞,整个人非常虚弱。

沈暖妹妹,你在哪里?

自己只想再见你一眼,就一眼。

在这一段时间内,没有人给陈清棠送吃送喝。

沈重还是在责罚他的过错,树立自己的权威。

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样不听话,那他自己养了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但背地里,初晓却是偷偷找到陈清舟。

“你来干什么?”

在地下室看见初晓,陈清舟第一反应是惊讶。

因为平时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况且这个女人一直不喜欢自己。

“我只说一遍。”

“沈暖是我放走的,但现在具体在哪儿,没有人知道。”

“你想办法出去,找到她。”

说完,初晓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没人后,赶紧出去。

今天晚上沈重去谈重要事情,她买通看管地下室的人,才得以见到陈清舟。

可就在她准备上来的时候,沈重站在门口。

其实今天他是给初晓下了一个圈套,就等着她往进钻。

原本一开始沈暖逃走的时候,他是没有怀疑到初晓身上,毕竟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

可谁知道,那个内鬼竟是自己周围的人。

背叛他的后果很严重!

“老大,您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又怎么能知道,她是你放走的?”

一下子,初晓的眼神慌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后面要面临的是什么,但她现在只求一件事。

“老大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您放过我弟弟,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

“跟?”

沈重对于他说的话眉头紧皱,有些不高兴。

“难道当年不是你死乞白赖的跟着我吗?”

初晓彻底傻眼,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救了。

“老大,我再看一眼弟弟。”

“我求求你了。”

对于初晓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弟弟,她唯一的软肋就在沈重手里。

“可以。”

沈重答应的毫不拖泥带水,这让初晓有些开心。

见一眼弟弟在接受后面的惩罚,这是对她极大的安慰。

“来人把她带下去。”

沈重大手一挥,像欣赏工艺品似的欣赏着她的喜悦。

“你玩我?”被几个手下抬着的初晓说出了三个字。

而沈重则是站在那儿笑而不语,“玩?你被玩的还少。”

“在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还轮得上你说三道四了。”

话落他示意手下,将她抬进地下室。

而此时的地下室,陈清舟在那个角落低着头。

初晓刚才告诉他的事情,让他非常担忧。

因为沈暖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况且那个人也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开。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就在陈清舟思考的时候,铁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初晓。

再接着她就被绑在那个电椅上,沈重拄着拐杖一步步的走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他的命令。

他下来后没有说任何话,而是用眼睛瞥了一眼那个开关,手下立即明白,将电椅的电流开到最大。

“啊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传进陈清舟的耳朵。

他仿佛看见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也是这般痛苦挣扎。

可施暴者根本不会管这些,他们只在意自己心里的想法。

连同沈重也是一样,当年精挑细选的小女孩,经过自己一手的培养,竟然被一只废物放走。

而且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很难不怀疑是眼下的这两个人作祟。

“加大,加到最大!”

他越想心里觉得越烦躁,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压力。

可手下面面相觑,因为还没有人能承受住这么长时间,所以有一个人问了一下。

“老大,您确定吗?”

但下一秒,沈重后悔了,他摇了摇手,那机子就立刻停下轰隆隆的响声。

陈清舟蹲在角落,暗暗为初晓捏了把汗。

因为他知道沈重是不会善罢甘休,只会抓住人的软肋使劲儿按压。

果真陈清舟想的没有错,沈重的手下拿出平板,里面是一个小男孩,正绑在手术台上。

顿时,初晓的眼睛有了光,四力挣扎。

可奈何她的嘴被胶布粘住,说不了话,但她的眼神儿充分暴露。

沈重竟然还饶有兴致的撕开她嘴上的胶布。

禁锢被取下的那一刻全是谩骂。

“你不得好死,算什么东西?”

“有本事冲我来,别拿我弟弟在那儿开刀。”

这下陈清舟才明白,原来她是有把柄在沈重手里。

“请你好好说话。”

“否则你将会现场直播看到你弟成为试验品。”

沈重看了一眼她,在看一眼平板里的人。

他在泄愤,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一个女人身上。

只是因为她没有乖乖听话。

或许初晓是真的怕了,怕失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放下傲慢祈求道。

“老大,我求求你,有什么错,你罚我一个人。”

“不要殃及到其他人可以吗?”

“哪怕去死,我都愿意换弟弟的平安。”

一声声的哀求显得如此可怜,可沈重压根不放在眼里。

“死,你想去死吗?”

“我猜你不想,因为你还想再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