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以三次奉到援鄂之旨,故恐贼舟复回,即须急往一援,以重君命而急师门。今得吾师指示,知前次之信系讹传,鄂垣守尚可敷,敝处不必牵挂,从此得安心办船。顷奉十二日寄谕,命国藩带勇赴皖会剿,亦以船炮未齐,不能草率成行复奏,另咨敬达函丈。大约须灯节以后,乃可起行。如其尚未齐备,更须奏明少缓。盖此次出师,尽是竭力凑办,如其毫无把握,后此更难措手,故不能不慎重也。吾师两次谕言,不可草率一出,皆极确当。

雇船八百之说,前有人言诸船户愿装载百货,随战船之后以行者,国藩思罗致之,一律编号、树旗、鸣鼓、节金,一以张声势,一以资买办,不过略帮水脚而已。若照民间重价雇载,诚如来谕,需费无穷,万不能继,此一层,国藩再当细酌。惟战船二百号,辎重之船二百号,大局似不可更少。陆勇数千,每一带勇官,所辖极多不宜过五百人,盖多则浮滥,少则精实,一定之理。吾师之谕,与鄙意恰相符合。

常宁土匪,却是巨案。国藩比遣千六百人,至蓝、嘉一带剿办,如能于腊月上半月蒇事则妙。否则,各勇随国藩以出,又须添派兵勇来永、桂一带接办,极不放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