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撤回手指,张百仁一双眼睛惊悚的看着长孙无垢,正要开口呵斥,举起手掌将眼前的长孙无垢拍死,却见长孙无垢依旧面色恬静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眼中满是安详,似乎睡着了仙子。

论姿色,长孙无垢顶多与张丽华平齐,只是双方各有千秋,气质不同罢了,怎么会叫自己升起这股冲动?

这长孙无垢怕是有古怪!

张百仁瞧着眼前恬静的面孔,不知李家玩的是那出,想不出李家打什么主意。

“有一点我是不如李世民的,这般漂亮的媳妇都舍得出来!”张百仁长出一口气,拍了拍长孙无垢的肩膀:“无暇,醒醒,你这体质倒蛮有趣的!”

“哦?”长孙无垢猛然睁开眼,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怎么会这样,我似乎睡过去了一般。”

“哦?”张百仁露出好奇之色。

“都督可知小女子体质如何破解?”长孙无垢满面期待的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慢慢在石阶上走着,一双眼看向远处山峦,瞧着张百仁的背影,长孙无垢忽然觉得,此时的张百仁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

“你这体质到真有趣,修炼起来有如神助,爆发式的突破,论速度普天之下你是第一,阳神、见神俱都指日可待。”张百仁背负双手,发冠上玉簪闪烁着道道流光,不断接引着天地间的月华:“不过你修为越高,距离死亡日期也就越快,最终会被那股力量净化,彻底成为天地间的本源之气,融入天地化作虚无。”

“都督可有抑制办法?”长孙无垢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眼中满是期盼。

“有!”

张百仁斩钉截铁道。

“还请都督赐教。”张丽华面带欢快的笑容。

张百仁嘴角翘起:“废掉你的武道修为,亦或者抽取了你魂魄内的那股力量!”

“废掉修为不可能,如今乱世,我若没有修为在身,倒不如死了。”长孙无垢摇摇头:“至于说抽取这股力量,还请都督施以援手,小女子感激不尽!”

“这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张百仁转过身看向长孙无垢:“夜色已深,姑娘请回吧,本都督何时能想到妥善的办法,自然会为姑娘拔出病源!”

“多谢都督!”长孙无垢闻言躬身一礼,抬头时张百仁已经飒然离去,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自家的影响,即便长孙无垢的心性,也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似乎是久违的挫败感!

回到别院,张百仁走入屋子内,缓缓脱去衣裳,掀开帷幕:“丽华,你睡得也太早了吧!”

“咦?叮当?你怎么睡在这里?”张百仁一愣。

正要松开帷幕后退,张丽华已经抓住张百仁腰带,将其拖上了床。

叮当掀开被子,将张百仁裹住,然后八爪鱼一般缠绕了上来。

“叮当,你快松开我!”

张百仁话没说完,已经又被另外一边的张丽华纠缠了上来。

好在张百仁知道轻重,不敢胡乱折腾,三人玩笑一会便沉沉睡去。

张百仁抱着张丽华,叮当骑在张百仁身上,紧紧的搂住张百仁后背,仿佛一个小孩子般。

洛阳城

夜明珠耀耀生辉

杨广与虞世基深夜里正在下棋。

“听人说大都督与人赌战,约战于白云道观?”杨广捻着棋子,看向棋盘,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罢了,就凭他们也想战胜大都督?”虞世基嘲讽一笑:“大都督漠北一战惊天动地,一道剑光照耀九州内外,消息传回来各大道观、门阀世家都已经吓傻了,要不是约定在前,哪个敢蹦跶出来主动找死?”

听了虞世基的话,杨广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每次听到张百仁的消息,他都会忍不住露出笑容,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陛下,老臣说一句不中听的,只要陛下肯放弃东征,有大都督镇压天下,我大隋至少还能强行延续三十年国运,三十年的时间足够改换乾坤,逆转朝廷大势!”虞世基忍不住开口。

“不可,朕的大计不容拖延!”杨广面容坚定,话语铿锵,斩钉截铁道:“朕心意已决,爱卿不用在劝!朕决定将皇后与杨呆托付于百仁,朕这一生最对不起之人有二,其一是列祖列宗,其二是萧后!”

“朕能登临大统,全靠皇后辅佐,出谋划策暗中护持,可惜被先帝摆了一道,是朕的不是,如今才看得明白,只是想要弥补却太晚了!”杨广话语喃呢:“朕其二对不住杨家列祖列宗几代人的努力,大隋江山二代而亡,是我之过也。”

说到这里,杨广道:“杨呆是杨家唯一的嫡系子孙,朕一定要保下!”

虞世基不语,这等事情不是他能搀和的。

“皇帝轮流坐,江山一盘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杨广摇摇头,眼中满是不屑。

“陛下,何不下旨诛杀南北天师道门人弟子?反正如今大隋势已至此,倒不如施展雷霆手段!”虞世基的眼中带着一抹狠辣。

“罢了,区区方外之人,不被朕看在眼中!”杨广落下一颗棋子:“妖人只能作乱,却害不得朕的大隋江山,反倒是那些得了气数之辈的草莽,门阀世家,才是真的心头之患!”

“三月三大祭,朕要托孤,你先将风声泄露出吧!”杨广道。

“陛下,封神榜……”虞世基开口道。

“此事朕自然会处理,法界关闭,朕自有道理,爱卿不必多问!”杨广一颗棋子落下,屠了虞世基的大龙,霎时间杀的虞世基节节败退。

“陛下好棋力!”虞世基称赞了一声。

杨广嘴角翘起:“你退下吧,叫张瑾进来。”

涿郡

鱼俱罗在酣睡,脑袋不断摇摆,似乎随时都能睡死过去。

一边宇文成都演练武艺,过了一会放下手中马槊,拿起了地上的铁锤:“师傅,弟子来此月余,如今朝廷点兵拜将在即,弟子欲要回去争夺一番功名!”

鱼俱罗闻言睁开眼睛,面露怪异之色:“怪哉!怪哉!”

“有何奇怪之处,还请师傅示下!”宇文成都一愣。

鱼俱罗认真道:“不知为何,你的气数居然在节节衰败,莫非你做了什么恶事?居然惹祸上身?”

“不能啊!”宇文成都一惊:“弟子一直都在此地随师傅演武、修行,怎么会惹上恶事?”

“怪哉!怪哉!”鱼俱罗看不出头绪,只是吩咐盯嘱一声:“你日后小心一些就是了!”

宇文成都心中怪怪的离去,留下鱼俱罗坐在那里看着宇文成都背影不语。

此时宋老生端着托盘走进来:“师傅,该喝药了!”

鱼俱罗端起大补汤一饮而尽,然后扫视宋老生一眼:“看看你师兄,再看看你,都是为师教导出来的弟子,差距怎么会那么大呢?”

宋老生满脸委屈道:“若非为师傅顶了十几年的黑锅,行那篡改阴阳,偷天换日之法,弟子怎么会落得这般地步。”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还有理了是不是!”鱼俱罗怒气冲冲的踹了宋老生一脚:“还不去习武!涿郡侯那头猪脑袋都领悟了见神,你资质是涿郡侯百倍,怎么这般拖拉,真是白白损了为师的大名!”

“咳咳,师傅……”宋老生弱弱道:“背后说人家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就算当面,为师也敢说,那涿郡侯就是一头猪,跟在为师身边十几年,居然才勘堪突破……侯爷!”鱼俱罗忽然戛然而止,脸上满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