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的困仙绳比之大成武者还要厉害三分,任凭刀疤大汉左蹦右跳,却迟迟冲不出大帐,甚至于想要破壁而逃都做不到,被张百仁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身上,在烟雾中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量,翻倒在地晕了过去。

没有立即走进去,而是在外界站了一会,默默估算了时间,张百仁才掀开帘子走入大帐,摇了摇头:“这就是武者与道士本质的区别,若换了一个有道高真在此,即便肉身晕过去,魂魄却也是清醒的。”

看着打翻在地的盒子,一枚黑色黝黑得仿佛是黑洞一般的钉子,似乎能吸纳天下间的所有光明。

“镇龙钉?”张百仁停下脚步,钉子只有拇指大小,张百仁想不通这区区拇指大小的钉子为何能钉得住水脉。

“这是大秦文字。”张百仁仔细打量着镇龙钉的字体,眼中带着一抹诧异:“上古先秦文字,莫非是秦朝祭炼的?也唯有大秦才能祭炼出这等强悍无匹的大杀器。”

“镇龙钉本督尉就笑纳了,不知尔等丢失了镇龙钉,如何与朝廷交代。”张百仁冷冷一笑,在巡河使的脸蛋上踩了一脚,然后来到大汉身前,瞧着大汉眼角的刀疤,仿佛蚯蚓一般,露出凝重之色:“好邪门的异术!”

左右打量大帐,墙壁上挂着一把弯刀,这是塞外的钢刀!

“噗嗤!”

血液喷溅,男子双腿间一团肉伴随着血液染红了衣衫,打湿了地面。

“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武道大成。”张百仁扔了弯刀,在大帐内搜刮了一番,各种金银财宝收敛一空后,转身走出大帐。

过了五更天,身为武道高手的壮汉最先醒来,随即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传遍方圆十几里,在这黑漆漆的夜晚格外阴森恐怖。

“混账!混账!是谁!是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壮汉面容扭曲,仰天怒吼。

汉子的异动,惹得周边夜晚负责警备官差注意,无数火把移动而来,照亮这一片了大营。

瞧着地上倒成一片的“尸体”,领头校尉顿时一惊,猛地窜过去摸着地上之人脖颈间的脉搏,然后迅速松开手陆续摸了几个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是晕了过去,去拿冷水将其浇醒。”

说完话校尉领着士兵走入大帐,瞧见状若疯魔的汉子,再看看地上打湿了泥土的血液,校尉顿时一惊:“大人!”

一边说着一边扑了过去,巡槽使死在大营,这玩笑绝对是开大了。

“活着,还活着!”感受到鼻翼间的温热,校尉长出一口气。

“尔等废物做什么吃的,居然被人摸入了大营中,要尔等尸位素餐之辈何用!”此时壮汉猛地攥住校尉衣襟,将其脖子提了起来,双手狠狠的卡住,眼睛充血仿佛是受伤的野兽,看着那校尉翻白眼,反而露出了一抹狠辣的笑容,笑的残酷而又无情。

“砰!”一脚落下,壮汉一声怒吼,校尉飞了出去,砸倒一片士兵,此时却见壮汉抱着裆部,痛苦挣扎。

本来宝贝被人割了下去已经够令人心痛的了,此时校尉无意中的一角,再次加重了伤势。

“咳咳咳。”校尉猛然一阵咳嗽,面红耳赤喘着粗气:“混账,老子乃是朝廷命官,你不过是一介匹夫罢了,也敢对本官无礼。”

“混账,我要杀了你!”壮汉怒吼,突破了音爆,向着校尉扑来。

“砰!”空气震动,令人欲要吐血,萧家兄弟适时赶来,为校尉挡住了绝命一击。

“混账,你敢谋杀朝廷命官,当真活腻味了。”校尉死里逃生,怒斥壮汉:“弓箭手准备。”

“大人,水端来了!”有士兵端来了一盆清水。

校尉二话不说一盆冷水浇到了巡槽使的脑袋上。

一个哆嗦,巡槽使慢慢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懵懂,过了一会才逐渐恢复意识,看着一边的争斗,愕然道:“发生了什么?住手!都给我住手!”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吵闹,让不让人睡觉啊!”张百仁只穿了一件单衣领着手下侍卫挤入大帐,左丘无忌拿来熊皮给张百仁裹上。

“巡槽使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张百仁阴阳怪气道:“大晚上不睡觉,演的是哪出戏啊?”

“镇龙钉!镇龙钉!本官的镇龙钉呢?”巡槽使似乎恢复了理智,看着散落在地的盒子,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扑过去拿住盒子,整个人呆愣在哪里。

“别打了!”巡槽使暴怒:“曹老四,老子他妈叫你住手!”

“砰!”

狂风在大帐中卷起,双方分开,曹老四身下血流如注,看的巡槽使一愣:“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下官遭了歹人暗算,居然断子绝孙了。”曹老四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镇龙钉!镇龙钉!镇龙钉呢?”巡槽使来到曹老四身前,眼中满是焦急。

“镇龙钉?什么镇龙钉,下官没看到过啊!”曹老四愕然。

“我去你妈的。”巡槽使爆了一句粗口:“没看到还不快点找,没了镇龙钉,你我都要被抄家灭族。”

说着话巡槽使居然跪在地上开始一寸寸打量,抬头见到看着张百仁等人在一边看猴子般的目光,巡槽使暴怒道:“瞅你妈啊,镇龙钉丢了还不赶紧过来找!”

众人一阵愕然,张百仁一愣,疑惑道:“镇龙钉?那是什么东西?你的东西丢了却叫咱们跟着找,咱们又不欠你的!”

“就是!就是!咱们又不欠你的!”之前的校尉彻底倒向了张百仁,成为了张百仁的应声虫。

“这大半夜的,咱们还是去睡觉吧!”张百仁打着哈欠:“你既然没死,咱们就放心了。”

没死?

这话气的巡槽使火冒三丈,一口逆血猛然喷出:“都不许走!都不许走!没找到镇龙钉之前,谁都不许走!没准镇龙钉是你们盗走了。”

巡槽使在地上急忙吼叫了一声,张百仁嗤笑:“镇龙钉是什么玩意,咱们听都没听过,大人该不会认为本督尉会盗取你的东西吧?说实话,你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混得还这么惨,身上能有什么好玩意,本官懒得理你!”

说完后张百仁领着自家属下离去,将巡槽使气的直翻白眼。

张百仁有胆量走,其余的士兵却没有这个胆子,一个个留下来配合着巡查使搜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翻遍了大帐,始终没有找到镇龙钉,巡槽使面色苍白:“完了!完了!这回完了!来人,给我搜身!对,搜身!没准是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盗取了宝物!”

长官要搜身,官大一级压死人,众位士兵尽管心中不愿,屈辱感弥漫心头,但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没有!”

“没有!”

“没有!”

“……!”

随着一位位士兵搜查完毕,巡槽使越加面色苍白:“没有?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一定是你们搜的不够仔细,再给我细致的搜一遍。”

三遍之后,已经日出一杆,巡槽使依旧不肯死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迟迟不愿意松开,不想面对眼前的结果:“再搜!再搜一遍!”

“大人,都已经三遍了,咱们可没时间陪你玩,你的宝物丢了管我等何事,你虽然是上官,但咱们也不是你家奴隶,恕下官不能奉陪,大人自己玩吧,咱们陪你折腾了半夜,现在大家该去吃早饭了,下官告退!”校尉不满道。

(丢失罪责一起承担,不让安排人手,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