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朝站在第五曼初家门口说话，暖黄的路灯洒在他侧脸上，棱角分明却又透着温柔。
“我有一个朋友……”
他本打算无中生友，但想了想第五曼初不是什么恶毒吸血鬼，便决定坦诚提问。
“其实我是想咨询一下，叶暮因为体质弱而失明，医生说定期喝血就能调理好，我想问问像这种情况，多喝血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啊？喝血？！”第五曼初懵了一瞬。
随后赶紧回答：“多喝血肯定会有副作用啊，正常人一年的献血量在800cc左右，而你所说的这种治疗方法，一个月就要被吸食800cc，人体肯定是吃不消的。”
“你误会了，我是想问对吸血鬼有没有副作用，不是问对人体的副作用。”
“啊？”第五曼初呆住了。
多喝血对吸血鬼还能有什么坏处？顶多喝撑了不太舒服而已。
或者对于特殊的半吸血鬼来说，多喝血会激发某方面的欲望。
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半吸血鬼？血族严令禁止了与人类通婚繁衍。
据第五曼初所知，圣月国历史上一共就出过2个半吸血鬼而已，其中一个在二十多年前被处死，另一个被第五氏族纳入麾下。
如今的人类社会里，不可能再出现半吸血鬼。
第五曼初笑着摇摇头，说：“放心吧，没什么副作用，喝个10分饱都没问题。但是不想人体受损的话，还是适可而止，喝些动物血也是有用的。”
第五曼初完全按照纯吸血鬼的诊治方案来说，直到东方朝离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隐隐觉出事情不对劲。
所以叶暮是吸血鬼？！
她刚才在叶暮后面坐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不过这也难怪，东方朝肯定会帮他涂抹草魅膏掩藏气息。
只是这通过喝血来治愈失明的情况，第五曼初依稀记得自己在哪本书里见到过。
出于好奇，她立刻回屋翻阅医书。
东方朝和叶暮回家之后，第五蝶已经清理完作案现场，掩藏了所有针孔摄像头的踪迹。
她紧张兮兮地坐在电脑面前，时刻关注东方朝的一举一动。
如果东方朝对叶暮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或侵扰，她立刻顺着网线过去教他做人。
但第五蝶确实是想多了，东方朝对叶暮好都来不及，一回家就问叶暮要不要喝血。
距离上次喝血刚好过去一周。
叶暮紧张地点点头，他还没有习惯从东方朝身体里一味地索取。
他的小尖牙已经长出一些，但还不足以轻松刺破东方朝的皮肤，还需要手动放血。
东方朝用小刀在自己脖颈上划开一道小口，坐在沙发上让叶暮吸血。
叶暮软软地靠在东方朝怀里，小口吸吮。
电脑前的第五蝶分分钟暴走。
她一摔鼠标，站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
“故意的！东方朝一定是故意的！”
“喝血割哪里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割那么暧昧的位置？”
“你个心机狗！欺负我家阿暮心思单纯！”
第五蝶好后悔当初没有教叶暮社交礼仪方面的知识。
咬脖子这种动作，怎么能轻易和一个才认识一个月不到的人做？！
“呼……”第五蝶抚了抚心口，努力平复情绪。
罢了，毕竟是阿暮的专属血包，我先忍你这一回！
她稍微平静一些后，继续坐在电脑前监视。
叶暮喝了一会儿之后，主动抬起头来。
“可以了，谢谢你。”他舔干净嘴角的血，小心翼翼地说话。
东方朝的伤口也因为叶暮的触碰而复原。
他想都没想就又划了一道口子，柔声说：“多喝点，好得快。”
东方朝想，既然第五曼初都说了没有副作用，那就在自己还能承受的情况下，让叶暮喝个够。
叶暮闻着近在咫尺的血香，想喝却又担心东方朝的安危。
“我已经够了，不要了……”
“可是已经流出来了，你要浪费掉吗？”东方朝轻笑着问。
叶暮小脸一红，最终还是乖乖凑了上去。
第五蝶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还知道不能饿着我们家阿暮。”
叶暮吸吮着比以往更多的香甜血液，脑内突然滋生出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他有些情难自控，想要一直一直喝下去。
可喝着喝着，他的吸吮就不受控制地变成了啃咬。
“嘶……”东方朝被咬得痛了，没忍住发出一些声音。
他赶紧把声音压回去，生怕叶暮不敢喝了。
但事实恰好相反，叶暮不仅没有受惊松开嘴，反而继续咬了一下。
叶暮昏昏沉沉的，故意逐渐变得粗重。
“你怎么了？”
东方朝终于察觉出他的异样，赶紧把人从怀里拉出来。
“唔……”叶暮双颊绯红，嘴里哼哼唧唧。
他半眯着眼，眸子不知何时起变成了金色，本就无法聚焦的眼睛更显迷离。
不是说没有副作用的吗？这是什么情况？
东方朝慌了神，赶紧晃晃叶暮的肩膀，企图将人摇醒。
“好热啊……”
叶暮皱着眉头，小声嘟哝，双手不自控地搭上东方朝的腰。
“你醒醒！”东方朝捏着他四处乱动的手，又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
没有丝毫成效，叶暮还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
“喝血还能喝醉了？”东方朝暂时推开叶暮，想起身拿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不料被叶暮从背后一扑，直接压在沙发上。
第五蝶瞪着监控屏幕，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
东方朝竟然是受害者，阿暮才是主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