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刚从地上爬起来,出去的刘财又回来了,用袖子扔给他一个羊皮卷,嘱咐他找个妥当的地方放置。

扔来的羊皮卷,正好砸在博尔的胸前,掉在有层布隔着的胳膊上。

这个羊皮卷透着丝冰冷,在魔法灯下好像闪着蓝色的耗光,如果不仔细看或许不会注意到。

羊皮卷是用绳子捆住的,而那条绳好像被下了某种封印术,发着和羊皮卷不同的红色微光。

博尔知道刘财一定不会将一些没用的东西交给自己,并且嘱咐自己找个妥当的地方放置。如果是个垃圾物品,刘财完全可以扔掉,或者放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博尔颇有些好奇,手因为好奇不自觉的伸向那条被下了封印术的绳子,但博尔并没有打开,只是放在上面。

封印术都是魔法师给某些对自己很重要的物品,释放的的算是某种小型魔法阵。一般情况下,封印术都是被动的,只有妳去破坏它时,才会起到攻击人的作用。

但是博尔只是放在上面,就立刻感觉到超高温度的热感,那条被下了封印术的绳子放出刺眼的红光。博尔的手放在绳子上没有三秒钟,就冒起了烟,并且红的像被烈火烧了许久的铁块。空气中还传来**被烤熟的气味,博尔疼的不及多想,就将羊皮卷扔在了地上。

羊皮卷掉在地上后,刚才还发出刺眼红光的和散发着超高温度的绳子,慢慢的又恢复了原状,木制的地板完好无损。

博尔将被烤熟的手指放在口中,用口水降温,等待熟悉了一些,才拿出来,发现整个一根手指的大半已经熟了,发出诱人的肉香。

“靠……。这个封印术竟然是半主动攻击的。”博尔骂了一句脏口,无奈的看着地上的羊皮卷轴,想到不能用手去拿,否则自己的手就要被烤成猪蹄了。

博尔想了想,忽然看到没有被绳子上的封印术灼伤的木质地板,又想到刚才刘财是用袖子包裹扔来,而自己在接住时也是隔着层布,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立刻出拳抓住,一拍自己的额头:“这东西肯定是接触皮肤之后,才攻击。妈的。”博尔又骂出了一句脏口,用衣袖将羊皮卷轴拿起来,这次他可不敢去再用手碰了,小心翼翼的将羊皮卷轴拿回屋中,放到屋内的一个木质柜子中,守护在旁边,寸步不敢离开。

对于一个贵族来说,特别是像博尔这样年代久远的贵族,虽然他的家族没落了,但贵族的理解保持的很好。像骂出脏口,那在以前也就只有在醉了之后,借着酒劲才会说出来。

这一次竟然连续骂出两句,其中的大部分原因是被这封印术气的,还有一部分当然是被他的老板——刘财,感染的。

刘财正走在漆黑的路上,想到刚才在灭掉落日佣兵团之后,非常自觉的洗劫了一下他們的财务。

当他在一个非常厚重的可以算作保险箱的柜子中,翻出那奇怪的羊皮卷轴时,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因为暗黑魔力迅速形成的手套,恐怕已经被烫熟了。

对这个奇怪的羊皮卷,刘财本能的认为,这一定是个宝贝,说不定可以换几百万钻石币。于是在将落日佣兵团,所有的财务搜刮完了之后,刘财在试验几次之后,发现只要不直接接触皮肤,这个卷轴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不过他也不敢放进自己的储物戒指中,谁知道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羊皮卷,会不会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中燃烧。

其实烧热起来也不怕,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要化为乌有了。对于这点,刘财自然不能忍受,这才用布拿着它,扔给博尔。

“博尔这小子,不会去用手碰那东西吧。唉,刚才忘记提醒他了。”刘财已经走出了那么远,才想起来自己的疏忽,“算了,那小子怎么可能是个傻瓜呢。”

守护在柜子边上的博尔,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打起一个大大的喷嚏,将他打的爬在了地上,刚才的困意荡然无存,愣愣的看看四周,嘟囔道:“谁在说我坏话,一定是那被神所唾弃的比图斯特(铁矿镇镇长)。”

博尔在睡意消失了打扮之后,闲来无事,索性在脑中研究起‘保险柜’中的羊皮卷。最后他这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战士,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隐约觉得这个卷轴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个感觉是在他在脑中反复想了无数遍羊皮卷样子后,突然产生的。

感觉出现后,博尔的最后一点睡意也是真的彻底消失了,将柜子打开,小心翼翼的将羊皮卷拿了出来,然后在左看看,右看看,脑中那丝以前见过的感觉,更加深了。

“咦。”在博尔盯着看了半天,忽然发现在羊皮卷轴上有一个很小,被它身上的蓝色耗光掩盖住的像是图章之后的花纹。

不过当博尔将那图章拿的更近一些时,变化了下位置之后,它又神秘的消失了,让博尔误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有睡觉,而看花了眼。

或许这个图章喜欢捉弄博尔,当它将羊皮卷又拿远了一些,和刚才看见羊皮卷的位置差不多时,它又诡异的出现了,而且比刚才还要清晰了许多。图章上的一些花纹,比刚才清晰了很多。

“伽¥&%&……。”花纹清晰了,上面一些蝇头小字却还是让人模糊的很。博尔在换了数个位置之后,只能看到第一个字是伽,后面的就算他把眼珠子的爆出眼眶,也认不出来了。

“伽?伽什么?”博尔低头思索,在房间中来回走动,细声念叨着图章上的那个文字。

忽然,博尔停下了来回走动的双脚,两眼冒出的光芒有些耐人寻味,脸上的表情显得是哪么的慌张和不定,嘴巴一张一合。

此时假如有一个听力极佳之人在他的身边,一定能够听到:“不,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