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听上去很坚决,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他伸手孜孜不倦地扒拉她,就像一条主人要出门所以会被塞去长期寄养的狗,这会儿正用大爪子扒拉主人企图唤起她最后的良知……

可惜狗可怜是真的可怜,但人不会。

毕竟狗扒拉主人不会扒拉着突然变了味,他不太老实地握住她的柔软,从后面贴上来,蹭她。

轻柔的吻像是做贼似的落在她的面颊,试探性地一下发现她没有反应后,又细碎地吻在她的耳垂,后颈和肩膀。

姜冉还在回聂辛的微信,猝不及防停下来,回过头看他。

他冲她微笑了下,而后原本小心翼翼的吻变得肆无忌惮,他啃咬着她的肩膀,让她原本白皙细腻的肩留下了一串吻痕和牙印还有口水——

姜冉又痛又痒,捉住这人作怪四处点火的手,“别闹。”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两声呜咽,盯着她还有些红肿的唇,脑袋蹭到了她身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那张漂亮的俊脸近在咫尺。

他垂眉顺眼:“还想要。”

一边说着,已经拉起了她,挤了进来。

身后贴上火热的胸膛,姜冉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她翻了个身,正面朝着北皎,本意是不让他从背后乱来——

谁知道这一翻身他更加高兴,几乎是欢呼一声,头埋进她的怀中。

“……”

姜冉想到了前两天邱年告诉她,如果准备让他吃肉那就早点吃吧,这种东西就像是火山,长期休眠也就算了,但是该有的东西永远都在那,只会伴随着日积月累越发的暗潮汹涌……

它没有喷发,那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

“就像小型火山爆发也许最多上个当地新闻,但是休眠了很多年的富士山炸了可能能把日本整个炸沉,一个道理。”

现在姜冉深刻地体会到了她说的话其中蕴含的丰富无用知识——

他做出了恨不得干脆死在她的身上的模样。

“我累了。”姜冉柔软地揽着他的肩膀,试图用温情阻止他得寸进尺的举动,“午饭都没吃,先吃饭,好不好?”

话语刚落,她手里被塞进了他的手机,“点外卖吧,我很快就好。”

他甜甜地说着,“但是要点一个小时送到那种哦……半个小时的话,我又没那么快。”

姜冉握着手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时候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唇,她几乎要习以为常他时不时靠过来讨个吻的行为——

直到下一秒唇瓣因为忽然的倒吸气微张。

她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吻她,她的尖叫被他尽数堵在唇中,舌尖死死地缠绕着她的舌根,他还在往里探,像是想要碰到她的喉咙。

他翻了个身。

强而有力的臂膀撑在她的脑袋一侧,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腿。

灼热和酸胀充数了她的大脑,她因为缺氧呼吸不畅不得不微张着唇,他便俯身来啃咬她的下唇唇瓣——

“停,停!”她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几乎就要握不住,“真的累,腰好疼。”

“你别动,我来。”他蹭过来,用鼻尖亲腻地蹭她的鼻尖,“你想要的,你看我随便一滑就进来了啊!”

他的声音带着催眠似的诱哄,而她却因为他说话的内容头晕脑胀。

他就像是一条不安分地离家出走两年后终于回到家的流浪犬,这会儿疯狂地用鼻子拱着、嗅着她的颈脖和锁骨,贪婪地吸入她身上他所熟悉且沉迷的气息——

现在那样的气息之中,沾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这让他更加着迷。

“好开心。”

在感受到她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暂时停了下来,坏心眼地折磨着她的同时也对自己很残忍。

但他看上去全然不在乎——几乎等同于没有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突然展现了出来——就像是跟身下的好兄弟切割分离,他停了下来,脸埋进她的颈窝,死死地抱着她嘟囔。

“好开心,女朋友。”

他声音细细碎碎的,带着咏叹似的叹息,重复那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里的颤抖让她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肩。

”你总是教我有趣的东西,无论是滑雪,”他亲吻她的喉部,种下一颗颗红色的草莓,“还是现在。”

她只能挺着脖子让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烙印下记号。

他的碎碎念像是无意识,但每一个字她都听了进去,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像是心脏被锤烂了,血肉模糊中,变成了一滩搅不清、没原则、不成型的烂泥。

“每一样我都好喜欢呀。”

他说着,黑色的瞳眸闪烁着,用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让她有些水泽朦胧的双眼对视上自己,他俯身吻住她。

“最喜欢你了。”

……

最后还是北皎点的外卖。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她埋头在枕头里,毫无动静,北皎叫了她两声有问她想吃什么,但是她一声不吭,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想到这,他的唇角疯狂上扬,好厉害啊,被他操到死掉什么的。

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他像个小变态似的因为自己不着痕迹的幻想兴奋,低下头亲吻拦在怀中、早就被他糟蹋的一塌糊涂的肩,她抖了抖。

“别碰我。”

她嗓音听上去沙哑,且充满了完全严肃的警告,很有可能他在干什么,她就会真的生气。

他乖乖地“哦”了一声,手在手机上摁来摁去:“要喝汤吗,白萝卜虾仁骨头汤可以吗?今晚降温了,可以吃萝卜。”

她没吱声,过了很久,在他语气淡定地把萝卜汤塞进购物车时,她动了动腿。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就感觉到她拉扯了下盖在两人腰部往下的被窝,小声地说:“你先出去。”

北皎“嗯”了声:“再待会,做什么用完就要赶人家走啊,里面暖和。”

他从刚才就在用这种赖皮又粘人的语气说话。

那个在外面说一不二、三两句话就能打发不听话的小孩乖乖戴头盔的北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粘人精——

他像是要把这两年没来得及撒的娇一次性找补回来。

点完外卖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边缘磕碎了一点,应该是刚刚弄的——是他刚才的一个重重撞击,她猝不及防手一松,本来握在她手里的手机滑落掉在了地上。

北皎心疼地摸了摸手机边缘,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扔开。

拉过姜冉的手,在她莫名其妙的回视中,他仔细检查她的指尖:万一不是刚才弄的而是早就坏了他没看见,刚才那一下不会弄伤她的手吧?

还好没有。

他握着她的手,在她指尖亲了下。

姜冉缩回了手,拧起眉:“难受。”

他观察了下她的脸,见她确实是疲倦至极且眼眶泛着红,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撤离。

自己随便抓过纸巾擦了擦,又想帮她处理,结果刚凑过去握住她的脚踝,她皱着眉却是学聪明了,不肯再让他随便碰甚至是看见任何危险的部位。

直接一脚轻轻地蹬在他下巴上,她挠出的三道血痕还在那。

“行,不动你。”他放开她,又爬上来凑近她的脸,低头问,“那要洗澡吗?”

当然是要的。

她软弱无骨的手轻轻滑过他下巴上她挠的痕迹,毫无忏悔之心,“想要浴缸,我站不住。”

他脑袋往下垂了垂,让她的手指尖滑至唇瓣。

“没那个东西,”他说,“我去给你放张椅子好了。”

“果然,贫贱夫妻百事哀。”

“别无理取闹。”他含住她的指尖啃了一口,“这是公寓出租房,我上哪给你整浴缸去。”

她面无表情地缩回自己的手指。

……

姜冉最后真的是坐在椅子上冲完的澡。

在她洗澡的过程中北皎一直像个牛皮糖似的黏在门外,高大的身影一直在一门之隔的外面,隔着毛玻璃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每隔三分钟,他就会问:“要我进去帮忙吗?”

像复读机似的。

最后搞得姜冉不耐烦了,“我洗个澡又不是生崽,你至于像是站在产房外面一样吗?”

外面立刻没有了声音,过了很久,他挠了挠门,很委屈地说,“我只是怕你站不稳摔了。”

姜冉洗完澡换上了北皎的T恤,还有他的普蓝色素净大裤衩,她把腰带扯到最紧扎好再翻了个边裤子才没掉下来,这时候她才知道他的骨架子有多宽,明明看着那腰比她还细。

洗完澡出来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他给她盛了碗汤,她也是随了一些广东人的习惯吃饭之前得喝汤,捧着热乎乎的汤碗,她看见北皎坐在自己对面玩儿手机。

“怎么了?”

北皎给她看手机,他又下单了很多很多、像是准备把官方旗舰店掏空的子孙嗝屁袋。

姜冉的脑子空了几秒,然后惊了:“这都是要跟我用的吗?”

北皎挑眉。

姜冉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了,额头都要透出汗来,她放下汤碗:“……我还以为你要和赵克烟拼单。”

”他最近已经变二十四孝节操男了。”北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可能是受到了我的熏陶。”

“你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

“看不起谁?”

“……”

姜冉是真的不理解这种事有什么好争强好胜的。

她拿着筷子开始扒饭,这时候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人露出一个外人看了绝对以为自己在做梦的腼腆表情,他用脚指头画地:“大不了多用个一两年,我还没做好准备当爸爸。”

嘴里叨着一根茄子,要不是茄子够油腻直接滑进喉咙,姜冉这会儿可能已经被呛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都被噎得泛红,强忍下暴躁,她拿起旁边的水杯斯文地喝了一口水:“当爸爸?你?”

没来由的,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生气。

当然,她想都没想过真的要生崽这件事,但是有种事叫,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没有。

怎么着,上一秒还抱着她说多喜欢她多离不开她,下一秒就拒绝要被她和那个不知道在哪的崽束缚是吧?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净想着什么都要有,想得那么好呢!

她越想越气,气的恨不得想撂筷子。

“是你刚才在浴室里关于产房的比喻吓着我了。”北皎说,“我突然发现这个心里建设可能要做个几年,否则根据刚才我站在浴室门外的同款心理素质,我可能会在产房门前昏过去……那是公共场合,很丢人的。”

他说的极其认真。

那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让姜冉有一种不笑出声都对不起他的感觉。

所以她笑了,瞬间心里那股闷气烟消云散,笑到筷子都拿不稳,“你操心的还挺多?”

“因为做父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北皎挺直了腰杆,“如果你怀孕了我就要开始复习中学的数理化了,不然以后都不能辅导小崽子功课的。”

“……”

行了啊,真的不用具体到这个程度。

姜冉把饭碗塞进他手里,示意他老老实实吃饭。

北皎扒了两口饭,大概是突然聊到了这个话题,他偏头认真想了想,在桌子下面踢她:“以前你上学的时候有人管你吗?”

“不太有。”姜冉说,“我出国的早,国外的教育就是放羊式的。”

“哦,我妈就完全不管我。”北皎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虽然也不是就活不成了,但还是觉得不太好。”

他听上去云淡风轻的,好像脸上也没有什么波澜,像是在说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但是姜冉知道啊。

他的母亲对他很糟糕,而缺失童年的小孩长大了,对待关于自己总有一天也许也会有孩子这件事,他好像比其他人更加谨慎。

她抬起手,隔着桌子摸摸他的头发。

他低着头乖乖给她摸了一会儿,看了看她的脸,其实原本他从来没想过以后会结婚生崽——

就是自己一个人过惯了,觉得就这样耳根清净地一直到死也挺好的。

当父母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得很好,如果做不好的话,那小孩擅自就被强行请到世界上,那也太可怜了。

所以什么都不要是最稳妥的。

可是。

隔着桌子,看着坐在近在咫尺的女人满脸轻松地低头夹菜吃饭,她明明也是什么都不懂,甚至矫情还脾气大,本身就像个小孩——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曾经坚定的想法有些动摇。

“……算了,也不是不行啊?”

他嘟囔。

“嗯?”

姜冉抬头看着他。

“没事。”

就感觉,如果是她的话……

他曾经惶恐又觉得很麻烦的一切,勇敢面对,耐心去学。

他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行。

……

这一晚如同了不起的里程碑。

接下来的日子有两件大事正在发生——

第一件事,是关于姜冉可能会被选拔到单板滑雪平行大回转国家队,这事儿本着“事情做成前需要闭上嘴”的封建迷信,她没怎么跟人声张,知道的不过是走很近的朋友圈的那几个人还有俱乐部老板。

她去崇礼的时间最后敲定了在北京冬奥会单板滑雪平行大回转资格赛之后,按照聂辛的话来说,到时候大家都有空,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接下来不还有比赛吗?”姜冉问。

“啊,虽然也有很优秀的、曾经站在过世界杯舞台发光发热的滑手,”聂辛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摘牌重点项目不在这边,所以会有空的。”

这回答稍微仔细一琢磨,就成功地让姜冉不舒服了很久。

第二件事是,过完元旦之后某一天,姜冉某天深夜手机收到了三千多万转账。

虽然她是不穷但是这辈子属实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私人账户一下子进账那么多个零,她原本昏昏欲睡,直接从**翻身坐起来。

她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她要报警。

接着姜怀民的信息就跳了出来,大半夜给姜冉发来了机票截图,问她拆迁款收到没有,还告诉她加拿大这边的房产事宜已经办好,今年会带着张姨回家过年。

姜冉盯着手机沉默良久,回了个“知道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三千多万是拆迁费。

事情的起因是她在读高中的时候曾经为了能够就读分配好的学校,姜怀民在温哥华著名的华人社区给她买了一栋房,也就是所谓的学区房。

现在那片区域连带着旁边的公园就要拆迁了,新的地产商入驻,听说是准备打造打造售价惊人的高层公寓。

温哥华房价本来就居世界前列,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要用上“售价惊人”这种形容词,姜冉当初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拿钱麻溜滚蛋这件事。

后来因为疫情,整个拆迁停摆,之后出国各种麻烦,姜冉不肯动弹,就劳烦她半退休的亲爹亲自过去一趟忙碌一下这些琐碎事宜——

姜怀民就这一个乖女,从小到大总觉得她没有得到母爱所以他父爱如山体滑坡、暴雨倾盆,乖女说什么都是好的,乖女要什么都是给的。

他毫无怨言就带着张女士去了温哥华,也算是动作麻利,拆迁款没下来转头先在温哥华的市区又买了一套高层公寓,还是写的他乖女的名字。

如今这笔巨额拆迁款到了账,姜冉直接预约了第二天要去银行办理的大额转账业务,准备给她亲爹转走大半作为买公寓的钱。

放下手机,掐指一算拆迁款好像还有不少剩,她便问剩下一千多万,此时姜怀民在视频另一头剔牙:“自己留着买包包嘛——或者过年买点帝王蟹和象拔蚌、鲍鱼用掉好啦?年夜饭想吃佛跳墙。”

“什么佛跳墙要一千多万,我去把乐山大佛跟前插香的瓦罐买来给你炖汤?”

姜怀民“嘿”了一声,警告她佛祖的事情,不好随便胡说八道。

“酒楼给你订个好了,又没人会做。”

这时候姜怀民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音,姜怀民转过头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又转回头:“你张姨说北皎说不定会做,你明天见到他,问问他咯?”

“……”

姜冉瞥了眼这会儿就在她旁边,浑身上下就打空穿着一条睡裤、抱着她的枕头睡得黑甜黑甜的北皎本人,沉默了下。

“人家凭什么跟你一起过年?”

“过年就是要和家里人在一起团团圆圆咯?”姜怀民说,“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一点都不想念吗?”

应该不想。

反正姜冉是没看出来。

“行,”她敷衍地说,“我明天问问他。”

她挂了电话,放下手机。

还没来得及重新躺下,旁边就伸出来一条胳膊,穿过她的睡裙,很有占有欲地揽过她的腰,他闭着眼,将她往自己这边抱——

挣扎之间姜冉的吊带睡衣肩带下滑。

他闭着眼睡得亲妈都不认识似的,却还知道凑过来在她肩上亲了一口,迷迷糊糊地问:“谁啊,大半夜为什么躺在我旁边跟别的男人打电话?”

姜冉抬手给了他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我爸。”

北皎这才慢吞吞睁开眼,看了眼她大半个身子在被窝以外,他将她拖回被窝里,手脚并用缠绕住她:“岳父说什么了?”

谁是你岳父!

“他和张……你妈会一起回来过年。”

姜冉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腰上。

干燥的掌心贴着她细嫩的皮肤。

正狗狗祟祟地推着她的裙摆往上推。

闻言突然停了下来,他“哦”了一声,想了想,又“哦”了一声,手不再作怪,而是该用双手揽着她的腰,强行将她搬到自己的身上趴着。

姜冉趴在他身上,那么重一个成年人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收紧了缠绕在她腰上的双臂,头迈入她的颈窝蹭蹭:“那今年岂不是不能一起过年了?不可以,我一天都离不开你的。”

嗯。

是的呢。

火山还没喷发完。

过去的二十来年身心双洁算是给孩子憋坏了,问就是一脸天真地告诉她,他很多同学高中就已经干过那档子事了,他只是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坚信等等就能等来最好的。

姜冉被他蹭得痒痒,抓着他的耳朵不让他动。

隔着一层冰丝材质的睡裙和薄薄的纯棉睡裤,他靠着她。

她眨眨眼:“先说正事。”

他冲她努努嘴,她无奈,低头在他翘得老高的唇瓣上亲了下。

北皎叹了口气,这才不情不愿地问:“说什么啊?”

姜冉:“你不要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吗?”

北皎条件反射地就想说不要,可是突然不小心想到大概三个小时前,他抓着她不放时,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比我喜欢你更重要了”——

谁知道,此时此刻,他画的饼突然就到了需要被兑现的时候。

哪怕再不想见到张女士,那份“不想”也不应该超越对姜冉的“想”。

他权衡了下利弊,突然有了要为全天下**的男人代言的使命感,于是他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姜冉当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挣扎,有点儿惊讶:“这就答应了?”

“你要求的。”

他哼哼唧唧地撇开头。

“当然只能答应。”

趴在他的胸口,她心不在焉地摸摸他的头发,“你最近听话的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是这样的,”他认真地说,“因为鸡儿是男人通往心灵的直通车,你睡了我,除了身体,我的心也完全是你的了。”

“……”

他真的很会胡说八道。

如果某天新华书店摆了一本畅销书《男诫》,作者就应该是“北皎”,中国男德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