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飞的大名在宗门圈子里可不陌生,是作为万卷书山下一代的代表人物扬名的。目前万卷书山最有潜力踏入玄海境后境的天骄弟子就两人,一个是尚在玄海境一重的清婉,一个就是林俊飞了。

作为一个被寄予厚望要在将来冲击玄海境后境的天骄弟子必然是有其分量在的,不论是天赋,还是悟性,甚至是气运都是百万里挑一的尖子。单单一个到玄海境三重魂魄强度还能强出一个小境界,这就已经是数百年未有之了。

包括林俊飞自己在内,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给一个靠机缘硬挤上来的玄清卫官差,而且还是输在对方的魂力手段之下,简直憋屈得无以复加。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旳是姓沈的居然在魂魄强度方面比林俊飞都要强?!这也就是说姓沈的如今虽然玄海境三重,但在魂魄强度方面他已经比一般的玄海境四重修士都要高了?!

这可能吗?!

虽然谁也不愿意相信沈浩的魂魄强度会如此的离谱,但眼前林俊飞被击败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所有的不可置信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惊讶的同时,不少人心里也在暗叹,难怪枫红山庄的冰火老祖会收姓沈的作为衣钵弟子,原来这家伙如此不简单,可不仅仅是天赋晚成和气运了得,魂魄方面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可问题来了,姓沈的魂魄强度高得如此离谱,还会一手诡异的魂力手段,加之这还是有限范围的擂台比斗,该如何应对这个事先谁都没有想到的麻烦呢?

“这……”

“……”

左侧观礼台上,向柳和钟红叶相视一眼却都不知如何表达心里的震惊。他们甚至在不久之前将沈浩作为一个软柿子准备拿捏几下给枫红山庄和靖旧朝看,以此来作为警告,警告枫红山庄和靖旧朝方面不要太过分,也是彰显自己两家超级宗门的武力。可如今看来,这个想法可以作罢了,甚至显得很可笑。

倒是观礼台上的大宗门的人一个个喜笑颜开的议论纷纷。他们已经忘记了前不久他们对于沈浩也是持反感态度的,如今却巴不得沈浩继续赢下去,因为即便是再反应迟钝的人也看出来沈浩不好对付,而且目前已经成了一个刺猬一般,惹他要被扎,不惹他他又占着擂台不走,让两家超级宗门为了大难了。

林俊飞败下阵来意味着万卷书山和明山宗若是不想看着沈浩一直霸占擂台以及被其他大宗门看笑话的话,那就只能再一次拔高擂台上的比斗修为。也就是说需要放弃掉玄海境初境的修士,而直接上中境四重的人手,甚至这个玄海境四重还必须要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上去若还是被沈浩的魂力手段牵制住的话,那就真要成笑话了。

而派玄海境四重的修士上去,这无疑是把两家超级宗门的计划搅得稀碎。他们明显是准备在玄海境三重这个门槛上与各大宗门斗上一斗的,可结果各大宗门都没有出手,计划直接就被一个姓沈的给彻底搅黄了。

如今看看凌云殿前高台上明山宗宗主阳万里的脸色就知道,两家超级宗门被沈浩弄得有多么的被动。

“万卷书山若是没合适的人选的话,我们明山宗可以帮忙。”阳万里已经很沉得住气了,毕竟身边的刘尧代表的是整个万卷书山,他也不好直接责怪之前的林俊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能相对委婉的添了一句表达意见的话。

刘尧的脸色也是很难看,甚至面对阳万里说要不要他们明山宗帮忙的时候显得有些铁青。

超级宗门亦有竞争和相互比较。如今万卷书山被一个沈浩弄得灰头土脸,面子上自然是最难看的,若真要明山宗下场帮忙的话那更是没脸见人的。

于是刘尧沉声道:“阳宗主的好意鄙宗心领了,但区区一个沈浩不过跳梁小丑而已,鄙宗自然会在下一场将其拿下,还请阳宗主放心。”

“嗯,最好如此。”阳万里没有多说,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话即便是对盟友也不是那么好说的,还是静观其变吧。

之后又是一顿饭的工夫不到,广场中间的擂台上再次完成了一场比斗,速度与之前的三场几乎一样。

而被抬下来的那人依旧是万卷书山的人。

沈浩,还站在擂台上!

“我,我是不是眼花了?刚,刚才抬下去的那是万卷书山的马真人吗?”

“你要是眼花的话我也花了,因为我也看到刚才被抬下去的那人是万卷书山的马真人……”

“……”

“玄海境三重,越级一刀斩了一名玄海境四重?!而且还是马真人那样成名已久的玄海境四重?!这,这姓沈的到底什么人啊!怎么会如此厉害?!”

不单单是擂台下的散修们看不懂,各大宗门那些抱着看热闹的修士们也同样看不懂。各大宗门的人以为沈浩能迫使两家超级宗门再次提升比斗修为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比斗修为提到了玄海境四重,且登台的还是玄海境四重里的顶尖高手,可结果依旧只配沈浩一刀砍的。

一个明明只有玄海境三重的修士,明明之前还被当做软柿子和银样镴枪头,可这才过去多久?一个时辰都不到便已经有人惊呼“他怎么会如此厉害”,更有甚者已经在心里将玄海境最具潜力的修士的名头强行扔了过去。

“看起来这个沈浩得到的机缘不只是修为那么简单。”阳万里嘴角上扬,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至于边上万卷书山大长老刘尧的铁青脸色,他是没兴趣去看的。丢人的是万卷书山,明山宗还没出手呢。

“以玄海境三重却有比玄海境四重顶尖修士更高的魂魄强度,这个沈浩的确不简单。不过想要就这么镇住万卷书山还是差得远!”刘尧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如此动怒过了,有种被人戏耍的憋屈和羞辱感。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之前不被当回事的“软柿子”,这种反差的感受更刺激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