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可能是目标的墓穴，到时候就得依靠沈秋子控制的虫子，潜行到地底下一探究竟。
虫子可以到达许多人倒不了的地方。
我和李春生商量好了之后，马上开始分头行动。
房间里，李春生坐在桌前。
只见他拉开了五只抽屉，那抽屉里装着的，全是已经折好的摞在一起的纸人。
保守估计数量在五百左右。
这可是调查局人手的好几十倍。
沈秋子同时和李春生开始了行动。
我心下稍安。
现在可不是着急的时候。
因为干着急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我想了想，又叫了李旭过来，让他帮忙照看着李春生。
接下来，我也该去方家问个究竟了。
我踩下了油门，开着车子朝着方家大厦而去。
现在的方家大厦，还是和以往一样大气磅礴。
白天工作的人也多了许多。
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穿着漂亮的OL制服，脚下踩着性感的黑丝袜。
那窈窕的身姿，处处透露着不俗。
酒红色的微卷长发，干练地扎在了身后。
温柔的声线，听起来特别舒服。
“你好，于先生，我们老总等你很久了，请随我来。”
我点了点头，跟在了那秘书的身后，一路搭着电梯，朝着楼顶一层层上升。
狭窄的电梯里。
那秘书身上的香水味，更浓郁了一些。
不得不说，方无视在找女秘书这一块，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叮的一声轻响。
随着电梯门被打开。
女秘书扭着腰肢，脚下的高跟鞋咔哒咔哒回**在了楼道里。
她弯下腰肢，一对蜜桃臀微微翘起。
单手打开了门，朝我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等我进去之后，身后的女秘书，懂事地把门给关上了。
方无视的办公室和前几次相见并没有什么差距。
方无视静静地靠在老板椅上，背对着我，正看着墙上的万马图发呆。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方无视转过了身来。
“你终于来了，于封。”
方无视看着我，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我还在想，你究竟会什么时候来。”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方无视微微一笑，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好像天地间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在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我看着方无视平静的笑容，静静的问道。
“那我们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呢？”
方无视眉头一挑。
“于封，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而已。”
“我们和他们，既有联系，却又不是一个本体，我并不能干涉他们的选择。”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现在带上你所有的女人，有多远跑多远吧，永远不要再。”
“为什么？”
我坐在了方无视的对面，平静的看着他。
方无视同样看着我。
“你应该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力量，是你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比以往你遇到的任何力量都要强大无数倍。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渺小得像是一只蚂蚁，根本就没有反抗和选择的权利。”
“你是在说自己吗？”
我看着方无视，总觉得他这话没有这么简单。
方无视突然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可真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先搞好自己的事情吧，你可以把我当做朋友，也可以把我当做敌人。”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都希望你能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也永远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
“那一件事？你说的是鬼狐？还是飞尸？还是这个神秘的组织？”
我看着方无视，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方无视毫不避开我的目光。
“你以为这是三件事吗？这本来就是一件事而已。”
他点燃了一根雪茄，青色的烟雾在我和他之间散开。
我看着他平静的面容，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神。
我总觉得这些话，并不像是他应该说出来的。
我认识的方无视，应该是一个永不言弃，对自己有绝对信心和把握的人。
以往我认识的方无视，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而且在方无视的心里，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也是当时在面对洛川的时候，给了我最大帮助的人。
整个京城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轻视洛川，当时的洛川，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如同地下的一块垃圾。
他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我看着青烟背后的方无视，此刻心中也忍不住在想。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也许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把他想象成了我想象中应该成为的样子。
青烟缓缓散开。
方无视懒懒地靠在转椅上，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已经是9点了，清晨的阳光总是很暖和的。
方无视的房间，采用了坐东朝西的格局，房间两面采光，极为的考究。
避开了中午最毒辣的太阳，选取了清晨和午后相对柔和的光线。
“你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真的只是合作关系这么简单吗？”
我看着那缓缓升起的红色朝阳，问出了我心底最深的困惑。
方无视轻轻一笑。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
方无视点了点头。
“有这么一颗种子，本来已经快死了，断无再生存的可能。”
“他降落在了阴寒之地，整日见不到阳光，而这阴寒之地，土壤贫瘠。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养分，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为了生存，他只能把自己的根扎在这一片阴寒的土地上。可是这样贫瘠却没有光线的土地，又哪里有生存的条件呢？”
“直到有一天，在这阴寒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和这颗种子做了一个交易。”
“我可以让你顺利地成长，不过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这片土地顺利成长的代价，就是要献出一部分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