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晓,你想干什么!”

瞬间就将简繁拉到了身后,陆临川对着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我想干什么?”顾以晓将手中的酒杯“砰——”得一下用力摔在地上,指着陆临川的鼻子就开始臭骂,“你觉得我想要干什么?陆临川,你跟我说你有工作要忙,让我自己一个人过来,你现在带着这个女人一起出现,你这是想要打我的脸么?”

豪门的狗血恩怨,还是直接大庭广众之下爆发出来,任谁知道了都会多看几眼。

与会的这帮人平时看着都正正经经的,实际上有瓜吃的时候也是一个比一个得好奇。

很多人纷纷举起了手机,也不管是否会得罪陆临川,毕竟法不责众。

这位陆家的少爷再家大业大权势深重,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

“顾以晓,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些。”

他还是牢牢护在简繁的面前。

晚宴的组织者知道场面不能闹得太难看,于是便上前来想要劝和一番。

“先带她去换一身衣服吧。”

陆临川扭头,表面看着是在跟组织者商量,不过这话说出来,可不像是在商量的样子。

“好,简小姐这边请。”

组织人赶紧指了一个方向,让简繁跟上。

简繁显然还是很心疼身上这件被酒泼了的礼服,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顾以晓一眼。

顾以晓还想要追着打,结果却被陆临川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他怒吼,“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顾以晓吼回去。

“你敢带她来这种场合,就该有胆子接受我现在的脾气!”

她更是理直气壮,毕竟确实是陆临川理亏,哪有在这种慈善晚宴的场合不带自己的妻子反而带秘书的?

这怎么说都是说不过去的样子。

“跟我过来。”

陆临川拽住她的手,就把她往角落里带。

看着顾以晓似乎是在挣扎,不过没挣扎两下也就陆临川给带走了。

边上的休息室,门被关上,关得震天响。

所有来参加晚宴的人面面相觑,感慨一下暂时是看不成这一场好戏了,不过后面应该会更加热闹。

休息室的门一关上,陆临川一回头,就对上了顾以晓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陆总的戏不错啊!”

她靠在窗户边上,窗帘被她随手拉上,隔绝了外面人可能的探寻视线。

“哪比得上老婆,简直可以去竞争一下影后了。”

陆临川走上前去,一把揽住了顾以晓的腰。

他们靠得极近,气息交缠在一起。

望着那柔软的唇,陆临川心念一动,当即便吻了下去。

良久之后,他们才分开来。

休息室里冷白色的灯光衬得顾以晓整个人都如玉一般洁白无瑕。

“行了,说正事。”

顾以晓的手搭在陆临川的身上,葱白的玉指逐渐向下划去,明显是在撩拨着陆临川,却还一本正经得要跟人谈正事。

“你说。”

陆临川的手可没闲着,从顾以晓的肩膀慢慢往下滑去,礼服这丝缎的质感摸上去更加让人觉得如痴如醉。

“尹岚玄想要把那天在监控里出现的那个人,诬陷成是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陆临川便明白了过来。

他轻笑了一声,唇齿开始在顾以晓的耳旁摩挲。

耳鬓厮磨,不外如是了。

“正经一点!”

顾以晓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便推开了陆临川。

“好好好,就让我抱抱。”

陆临川自然是不肯放开顾以晓的,但是手也老老实实得不再有什么动作,只是搭在她的腰间。

“你打算怎么办?”

顾以晓抬头看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尹岚玄这小子的局,还不值得我特地想办法去破。”

被他这么一说,顾以晓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了。

“那我就等着看陆总的表演了。”

她浅浅笑了笑,指了指门口。

“咱们消失太久了,我看这个时间,简繁应该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无奈得亲了亲顾以晓的脸颊,陆临川笑了笑,终于还是放开了顾以晓。

眼神一变,就又回到了演戏的状态。

休息室的门又一次“唰——”得被他拉开,“顾以晓,你好自为之,不然就给我从家里滚出去。”

“砰——”得一声,也不知顾以晓随手拿了个什么东西,就已经直接朝着陆临川扔了过去,许是陆临川躲了一下,那东西就正好落在了陆临川的脚边。

这才认出来是个之前放在休息室里作为装饰品的陶瓷摆件。

这会儿早就已经被顾以晓摔得粉碎了。

周围的人一看,显然都吓了一跳,纷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简繁正好被晚宴的组织人从另一间休息室里带出来,正好撞见陆临川发火的这一幕,似乎是不着痕迹得笑了一下。

“顾总,我和陆总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简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顾以晓实在是觉得此人难缠。

不过,反正这都是陆临川需要去操心的问题,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装作一副被气得够呛的样子,顾以晓狠狠得白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向了拍卖场上自己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组织人看这场面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赶紧让主持人请各位来宾入座。

今天晚上拍卖的拍品许多也都是十分有来历的。

其中有一份是古代一位皇帝的亲笔画作,先前一直被国外的一位收藏家收藏着。

这一次特地将它捐出来,也是为了支持临市的慈善事业。

主持人在介绍了一番这个古画之后,台下的来宾便开始竞价。

“来,一百五十万起拍,前排的这位先生,出价两百万。”

“后面的那位先生,出价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场内叫价叫得热闹,这五十万五十万往上加看来是个没个尽头,主持人便更改了规则,改由七十万起加价。

喊了几轮,这价格已经加到了一千零一十万。

“这画哪里值这么多钱?”

周围负责端茶倒水的服务生们听着听着都觉得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