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以赤之berserker、黑之caster与黑之berserker的败退而告一段落。
虽然最终的胜负还没有决定,但赤方的御主天草四郎,在得到了圣杯的同时成为了除saber外所有从者的领袖,可以说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在经历一系列变故之后,赤之阵营失去了狂战士,三骑士中的saber独立了出去,看起来似乎是损失了两骑从者,但天草四郎本来就没有得到这两个的控制权,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恰恰相反,在剔除掉这两个不稳定因素后,赤之阵营反而会更加容易掌控,天草拥有了最终的决策权。
对比一下几乎没有损失的赤阵营,黑阵营却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首先就是圣杯的丢失,从者们无法再获得几乎无穷无尽的魔力供给。
其次是战力上的损失,Lancer、berserker,还有被内部处决的caster,现在剩下来的从者只有saber、archer、rider三骑,就算加上ruler,也只有四骑。
在从者的数量上,无疑是黑之阵营落入了下风。
而且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算不上稳定的战力,即使恢复了部分理智,他也很难在各位大英雄的战斗中活跃。
不得不承认,黑方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但如果考虑到成功拉拢赤之saber的可能性,或许可以与敌人持平。
至于千界树族长达尼克的死亡,由于菲奥蕾可以替代他的位置,所以反而无关紧要。
而现在,菲奥蕾以族长的身份邀请ruler和赤之saber与其御主进入了会议室,一同商议联盟事宜。
当然,处于安全的考虑,其余御主和从者也是参加了的。
接连受到赤之berserker的自爆攻击、空中庭院的物理干涉、原初巨人的异界侵袭——这三次摧残,多米雷尼亚的城堡早就破烂不堪,就连核心的会议室也一片狼藉。
尽管戈尔德和赛蕾尼凯用魔术做了简单的修复,但两人毕竟不是匠人,有些细致的地方还是只能草草收场。
不过最起码还是可以当做会议室来使用的。
Ruler有着特殊的立场,在黑之阵营和赤之saber主从沉默的时候,她率先发言,以最简短但没有疏漏的语句将情况介绍给了黑之阵营的御主们。
“第三次圣杯战争留下来的从者,而且还是【ruler】......真是让人惊讶的事实。”
菲奥蕾难以置信的说道:“从者在役使着从者吗?”
“是的,虽然具有肉体,但完全可以将天草四郎当做从者来看待。”ruler肃然道,“他有着除saber外全部赤方从者的令咒,这是非常危险的。”
“不管从者们是否会接纳他作为自己的御主,就结果而言,他们无法违抗拥有令咒的天草四郎。
与尊严和骑士道无关,只要不打算直接退出这场战争,他们就必须服从御主(天草)的命令。”
对从者来说,没有B以上的【对魔力】,那就连一道令咒也无法违抗。
虽然也不是不存在从者们宁死不屈的可能,但......
“赤之Lancer和我有约定,他不是会失约的男人。”
“对面的rider......不和我做了了解,肯定是不甘心回归英灵座的吧。”
Saber和叶青的说法证明了一个事实:赤阵营的从者基本上不会用自杀来反抗天草四郎。
也就是说......
“到头来,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吗?”菲奥蕾扶额叹息,然后她谨慎的问道,“那,这个前代ruler......天草四郎时贞,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叶青回答了她:“全人类的救赎——也就是将所有的人类灵魂物质化。”
“......对象是全人类?!这根本不可能!”菲奥蕾惊愕道,“而且这根本算不上是救济!”
“但是天草四郎却不这么想。”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Archer耸耸肩,淡淡说道:“虽然我否定了他,但那是以我的观点而言。
对于他来说,既然会做出这个决定,那也一定是思考了很久,什么方法都试过,最后才得出的结论吧。
如果从上一次圣杯战争算起,这家伙已经思考了超过半个世纪......这种聪明人钻牛角尖的后果可是很可怕的,我不认为他会没有相应的考虑。
只不过......在取舍的时候,他选择了自以为‘最优’的未来而已。”
“archer,你这种说法......岂不是在替那个混蛋辩解吗?”戈尔德不满道。
“啊啦,这也没什么吧。”黑rider枕着双手靠在椅子上,懒散而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最后是要以力量来分出胜负的,口头上怎么说都没关系,只要能赢就好。”
“如果能赢当然好,但问题在于我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赤之saber的御主,狮子劫首次开口。
“恕我直言,就算和魔术师协会和解,我们和你们多米雷尼亚一同对付那座堡垒(空中庭院),胜率也不会超过四成。
再者,我们是三方势力联合,内部团结程度或许还比不上赤之阵营呢。”
赤之阵营原本是以魔术师协会的御主为主导的一方......原定是这样。
但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魔术师协会也不得不暂且放下和千界树的战争,并委派狮子劫为代表,共同对付天草四郎。
......说是如此,实际上魔术协会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唉......早知道这次的圣杯战争有这么大的猫腻,我就该多要一些报酬的。”狮子劫如此想着,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嗯?”
打火机不知为何失灵了,还能正常使用,但就是打不着火。
仔细一看,防风罩上隐隐约约萦绕着几丝雾气......狮子劫向archer看了一眼。
“抱歉,请忍耐一下,狮子劫先生。”
叶青平静道:“我的御主不喜欢这种味道,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拿出来了。”狮子劫放低了姿态。
排除自己在别人地盘上这一点,面对建立过伟业的英灵,低下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切,我的御主,archer你凭什么管?找事吗你小子!”
“冷静点,saber。我们是来结盟的,不是来打架的。”
安抚好saber,狮子劫向叶青问道:“敌人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想让所有人不老不死吧,听起来似乎不错啊。”
听到狮子劫的话,叶青惊讶的看了saber一眼:这人难道没跟自己的御主沟通吗?
不过再一想,saber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没准根本就没理解天草四郎计划的真正意义也说不定......
毕竟她看起来就是,比起来动脑更喜欢动手的类型啊!
Ruler替叶青答道:“事实并没有那么理想......本来,以圣杯的力量,就算只让一人抵达根源也十分勉强,如果想让全人类都不老不死的话,就必须从其它地方引来足够的魔力。”
“其它的地方是指......”考列斯忽然一怔,“难道说——”
“嗯,是的。首选便是地下的灵脉!
如果对象是‘全人类’,那么也只有以‘大地’作为燃料才能负担得了吧。
最糟糕的情况,甚至需要消耗掉这个星球所有的灵脉!”
“开什么玩笑!”
戈尔德差点失控:“灵脉枯竭后,受影响的可不只是魔术啊!”
“土地、河流、动物、植物......整个大地和其上的生态系统都会崩溃的!”
“所以要阻止他。”菲奥蕾下定决心,“这场战争已经不仅仅是圣杯的抢夺战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那,该怎么做?”
“首先,要想办法攻克那个空中要塞!”
“一上来就是最高难度吗......不愧是我的御主。”
叶青笑了笑,转而向ruler问道:“圣女大人,你能确定敌人的位置吗?”
“可以,因为我和圣杯之间的联系比一般的从者更强,所以就算是很远的地方也能知道位置。但是......就算知道位置,战力也不足以攻克它。”
“毕竟对方有迦尔纳、阿喀琉斯这样的大英雄啊,野战且先不说,主动进攻的话就跟找死差不多。”叶青沉吟道,“而且,该怎么靠近也是一个问题。”
“我是可以短时间在空中飞行的,rider也有飞行坐骑,但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没办法入侵空中庭院吧。”
“那就用飞机好了!”菲奥蕾断言,“如果说单独的一架有被击落的风险,那就多备几架做掩护。
如果说族里现有的资金不足,那就变卖不动产!
总而言之——”
她眼神坚定起来:“这是赌上一切的战斗!”
“呃......”
所有人都因她的表现而稍稍惊讶了一下,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她这么有魄力。
“......厉害啊,菲奥蕾。”
“你说什么呢,有这种程度的觉悟只是最基本的。
毕竟——我可是你的御主啊!
这都做不到的话,就没有命令你的资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