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逻海亮出宝剑,要扎樵夫。这樵夫不慌不忙,从柴捆内抽出了一把鞭——这把鞭与众不同,阳光一照,灼灼发光——就见他持鞭朝猩猩逻海奔去。

  猩猩逻海见樵夫走过来,双手捧剑,往前扎去。樵夫急忙闪过身形,紧接着一抬腿,啪!飞起一脚。这一脚正踢到猩猩逻海的手腕上,这小子“仓啷”一声,把剑扔到地上,抱住了手脖子:“唉哟”疼得他咧开大嘴直嚷嚷。

  樵夫跟身进步,照着他的后脑海,啪!就来了鞭。猩猩逻海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这个樵夫见猩猩逻海己死,就又把宝鞭插到柴捆以内。转过身来,再看这一女子。见她二日紧闭,不省人事。樵夫略思片刻,将抛搁起身来,轻声呼唤:“哎,这员女将,睁开眼来!”但是,任凭他怎么呼唤,那女子仍昏谜不醒。

  樵夫心想,暖!她醒与不醒,与我无关,何必苦苦相问。他正要挑担走去,又想,不妥!看样子,这女将定是受了重伤,一时难以行动。这地方山高林密,狼虫虎豹甚多。若将她留在这里,岂不有性命之危?再说,她本是个女子,若再碰上强人,岂不还会受害?常言说,“图财害命非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得了,此处离我家不远,待我把她带到家中,让爹爹与她将病治好,咱也算积一份恩德。樵夫想到这

  里,四处一瞅,见这女子的战马,正在旁边吃草。他拉过马匹,把公主的大刀捡起,挂在得胜钩上,又把这位女子搁上鞍鞒。自己走到柴担旁,左肩挑柴,右手牵马,踏着路,向自己的家门奔去。

  樵夫住在这道山沟深处的一个山坳里。他家有一处小院,院甲有三间草房,前后左右都是高山。他来到小院跟前,放下柴担,冲屋内喊话:“爹,开门来!”

  话音一落,就听里边有人搭话:“庆儿你回来了?”

  “回来了。”

  “往日回来,你自己进院;今日为何叫我开门?”

  “爹,开开门您就知道了。快点!”

  “少等!”里边脚步声一响,走出一位老者:六十多岁,面似古铜,皱纹堆垒,头上挽着疙瘩鬏,正当中别着一支骨头针,身穿一套土黄色的衣裳。别看他上了年纪,可是,体格挺棒,两眼一动,灼灼发光。

  老头来到近前,将柴门打开,突然看见了马上的那个女子:‘啊?!庆儿,她是何人?”他看见这一女子,挺不高兴。心里话:平时怎样嘱咐于你?男女授受不亲呀!你将人家驮到家中,成何体统?

  樵夫早已猜出了老头的心思,笑着说:“爹,先到里边再说!快帮我接过柴担,把鞭取出。”

  老头面沉似水,无奈按过柴担,抽出宝鞭,便独自走进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