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刊,是只面对勋贵的刊物。但是作为大唐唯一的刊物,很多富人学生,也都喜欢买上放在书架上。
只是在唐刊为了方便勋贵谈论唐刊之文,通过勋贵自身的玉牌,则可以以炁沟通唐学山论言碑。就当月的唐刊上的文章事件,发起讨论。
如今大唐虽然说对言论还不能说是完全开放自由,但是对勋贵却宽容的多,想只要不是叛国乱学之言,尽可在论言碑上畅所欲言!
而且,在论言碑上,全是匿名发言,除非自己公开,否则,也没人知道是谁说的。只是普通的门生才士只能看,却不能发表言论。因为沟通论言碑,需要炁体外放才行。而其中,白衣所说,在论言碑上会显示为白字,道勋会显示金字,国勋,则会显示为红字!
同时,大唐的王爵公爵,以及皇亲国戚若是言论,则会显露出紫字!
这天一早,唐学山打扫为生的文人走到论言碑钱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那些灰尘落叶,竟然在论言碑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就好像是被人清理了一样!
“这是怎么了?”
那文人好奇的走上前一步,突然感觉论言碑有些不一样。他走了两步,刚靠近就感到一股炁流吹了过来!
“嗯?”
论言碑产生炁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量的人同一时间在论言碑发表言论!
这样一来,论言碑会因为大量的炁体沟通,从而在表面产生炁体!
但是现在才什么时候?
现在才是早上啊!按照时间来说,就算是各道的都城,也才刚刚开始贩卖唐刊才是啊。能第一时间看唐刊的人都不是很多,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论言碑说话呢?
好奇之下,那文人走道论言碑前,抬头一看。
“这……这……”
只是一眼,那人就呆呆的愣住了……
高大巍峨的论言碑上,密密麻麻全是排满的文字!
大片白色言论之中,竟然还掺杂着不少金色!
天!
这么早就有道勋开口?这一期的唐刊上到底有什么?
这一下子,这家伙地也不扫了,飞快的朝着山下走去。唐学山每一次都会留下足够的刊物放在山脚院落,唐学山的人随时都可以拿。这文人本来打算扫完地再去。可以现在心里却是如同一只小猫抓挠一般,心痒难耐,直接朝着山下跑去!
……
而此刻,文禹安正朝着县衙走去。
突然,他腰间的玉牌一阵发热。他用手轻轻一捏,一只青色的炁燕被他拿在手中。
在有勋贵玉牌的情况下,两个人是可以通过玉牌直接利用炁燕传信。之前之所以让苏然直接凝练炁燕,飞过来给自己,是因为那小子根本还没有拜老子像入唐学院,还没有朝廷颁发的玉牌。
看到熟悉的颜色,文禹安轻轻一笑,将那炁燕捏开。
周平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道:“快,看论言碑!苏然那小子,要出事了!”
“嗯?”
听了周平的声音,文禹安一愣。
论言碑和苏然那小子有什么事?
但是文禹安知道周平这个家伙,行事稳重。现在距离唐刊发售,也就一两个时辰,他竟然这么急躁的给自己传信,那说明事情定然不简单。
摸出自己腰间的玉牌,文禹安立刻炁体流通,沟通论言碑。
略微浏览,文禹安也是暗暗吃惊。
特娘的……好热闹!
唐刊才刚刚售卖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但是论言碑上已经是满满当当!
“这是个门生写的?”
“可笑!黄口小儿,也敢妄议国事!”
“也不能这么说,有些地方,还是很有道理的。”
“有道理个屁!你看看他在说些什么?以铁血之法,兵出国门?这是要开战吗,我大唐数百年安定,繁华锦绣,已经为天下第一国,何来开战的理由!铁血外交?我大唐数百年来,已经证明了仁爱才是大国统御的根本!战争杀伐,都是野蛮之论!”
“碑上说的有道理,如今我大唐安居乐业,百姓夜不拾遗。现在不说其他,就算是法家的治理,也已经不合时宜了,当换成仁政为主,赦免死囚,以宽怀为本!更不要说铁血外交了,那乃是妖蛮才会做的事情!大国仁爱,自然能引万邦**,何须行那劳民伤财,粗俗之举!”
“呵呵,碑上两个文系一吹一捧的挺欢啊。”
“也不知道开国是哪家的仁政弄得举国乌烟瘴气,盗寇横行,有没有朋友给我讲一讲?”
“这个我也记不清了,是最为国为民的文系吧?只记得,当年杀人不偿命,连长安每月都有凶杀案发生!”
“混账!那是早先国人愚昧,现在已经被我唐学开化,绝对不会在有那种事情发生!”
“我们文系所思量的,只是尽忠为国,安民之心。倒是你们武系,成天想着东出北上!全是给国家添乱的蛀虫!”
“我呸!你个文系狗,成天缩在乌龟壳里的万年王八蛋,前年桃国都打进边境五十里了,你们这群垃圾还要给人家和谈,这种胆子,滚回家给孩子喂奶吧!”
“混账!粗鄙!”
……
只是粗略的浏览了一下,文禹安就看到,文武两派已经展开了骂战。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论言碑每次有大事,或者惊世之文出现,文武两派说着说着就会骂起来。这是因为两者的矛盾,因为桃国和突厥这些年的猖狂,两者政见分歧越来越大!尤其是在得知遮天大会,将会封会五十年之后,矛盾更加尖锐。
但是文禹安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事儿和苏然有什么关系?
但是当他看到论言碑第一句,门生,黄口小儿的时候,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说那话的人是白字,也就是说是个白衣。而白衣,则是在论言碑发言的最低境界。这种人,就算是说同辈的白衣,也不该用黄口小儿这个词汇。
这种讽刺别人年幼无知的词语,应该是用来说比自己境界地位,或者年龄小的多的人。
也就是说,这篇刊登唐刊的文章作者,应该是一个比他地位低很多的人……
而且……还是个门生?
再加上和苏然有关……
那是唐刊上写的是谁的文,就呼之欲出了!
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