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盖和凯恩血缇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季巅城。

此城现在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季家的私有财产,就连守城收取费用的城门官都是季家负责。

殷盖对于这种事情一开始还是有点反感的,但是在凯恩血缇的劝说之下也没有过多计较。

而其自身由于穿着炼符师特有的道袍,所以在到达此城的时候也没有受到什么刁难。

“刚才那名老妇人明明看穿着已经是穷的叮当响了,城门官居然还要收取一枚银玄币的进城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殷盖一边继续前行,一边有些语气不爽的对凯恩血缇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里是季家的私人城市,就连南华帝国皇室都已经默认了。每家自然有每家的规矩,弱者受到这种待遇并没有什么问题。反正进城的权利还是在她自己手上。而强者在哪里都会受到最好的待遇的,就说小兄弟你穿着炼符师道袍进城不就没有收取一丝一毫的进城费用吗?”

凯恩血缇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似乎是在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也许,他在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当中早就已经看惯了人情世故了。

“这难道不是不公正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分成三六九等?”殷盖还是对于凯恩血缇的话语有些不能理解。

“公正?有人从出生就是乞丐,吃的喝的都要看天。有的人出生就在帝王之家,吃的喝的都是山珍海味,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告诉我这公正吗?从出生人就分三六九等,那长大以后难道就会改变吗?除了那些极少数之外,绝大部分还不都是从一而终吗?”

凯恩血缇的话语十分尖锐,特别是这最后的从一而终这四个字,原本这个成语本来是一个褒义词,却硬生生被凯恩血缇说成了一个贬义词。

殷盖闻言之下,顿时叹息一声,似乎对于凯恩血缇的话语虽然不能全盘接受,但也多少能理解一点对方所想表达的东西。

他在最后喃喃自语道:“极少数吗?我就要成为那极少数。命运我一定要抓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一切看天。”

说完,殷盖继续前行。并在先前行走的不经意之间,将一枚银玄币仍在了那名一贫如洗的老妇人脚边。

老妇人原本已经六神无主,正在为难之际发现了脚边的一枚银玄币。

随后,在其欣喜若狂之下终于交足了进城费并顺利的进入到了季巅城中。

对于殷盖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于老妇人来说就是一次命运的改变了。

殷盖自知天下不平之事数不胜数,也许自己不能每件事情都能管到。但是他奉行的做法就是看到一件管上一件。

虽然,自己只不过能帮助别人解决燃眉之急,并不能彻底改变对方的贫穷现状。

但是,只要能够在关键时刻帮上那些穷人一把,殷盖还是乐意出手的。

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普通人。

殷盖和凯恩血缇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本城最大的一间酒楼——春华楼。

这楼是季家全资独营的,在本城当中算是独树一帜。也正因为如此,这酒楼的生意才格外的红火。

周围没有哪个酒楼敢和春华楼抢生意,反而是春华楼一直在明目张胆的抢其他酒楼的熟客。

那些酒楼碍于季家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使得春华楼在这短短几年之间就扩大了数倍之多。

“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在也是慧眼如炬之人,在看到殷盖和凯恩血缇二人进入店门之后就立刻热情的招呼上来。

“先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一遍,然后再开两间上房。”

殷盖身上现在可是不缺钱的,而且因为自身秘密太多,所以还特意和凯恩血缇分开住,免得暴露自己的秘密。

小二对于殷盖的话语稍稍咀嚼了一下之后,也就没太在意的点头应是。随后就立刻下去进行准备了。

而殷盖和凯恩血缇则在挑选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后坐下,不一会小二就将好几盘酒楼的招牌菜都上齐了。

殷盖在品评着美味佳肴的同时,也稍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酒楼内的其他人身上。

此时,酒楼除了伙计账房之类的工作人员之外。还有三桌人正在吃饭。

其中两桌之人长相十分普通,但是衣着相对比较光鲜,看来也是身价不菲之人。

而另外一桌则在显露其背部的季字标记之后,被凯恩血缇指出是本地季家之人。

这一桌上一共四人,坐在椅子上大吃大喝的是一名年方不过二十的年轻人。此人名叫季杨威,是季家族长的嫡子。

在其身后还有两名彪形大汉,实力均在聚灵巅峰级别。

看样子应该是这季杨威的护卫家丁。

剩下的则是一名年轻女子,这女子长得也算是中上之姿,但是衣着却是十分普通的粗麻布衣服。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和季杨威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看的出来这年轻女子明显对于季杨威十分抵触,一直都在执意婉拒对方的步步紧逼,但因为自身没有修为而无力挣脱。

“季少爷!我真的还有别的事情,请少爷放了奴家吧!”这名麻衣女子用哀求的语气恳求道。

“放了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季家少主,你只要从了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们贫贱女子不都是想要攀龙附凤的吗?虽然我爹不可能让你当我的小妾,但是当个通房丫头还是可以的。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啊!”

季杨威此时脸上明显因为喝酒的关系而脸上露出微醺之色。就连说起话来也是满嘴酒气。

“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想好好的回家种地,自食其力而已。”麻衣女子对于季杨威的话语并没有动心,反而还是在想办法推脱离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都这么说了,你居然还要死鸭子嘴硬。要走也行,把你贞操留下再说。”季杨威说着,就接着酒劲直接开始当场撕扯麻衣女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