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晚空率先甩进了炮筒, 砰的一阵烟雾出现。

她感受到熟悉到时空转移的失重感。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屁股坐在蛋糕上,和两双熟悉的眼睛大眼瞪小眼。

“哎哎?两个空酱!”太宰治穿着沙色的风衣,手里拿着画笔, 正在给另一个宇智波晚空脸上画小猫。

“我想起来了!这是十年后火箭筒!”

比起之前的太宰治, 如今这个看上去要成熟一些, 身量高一些, 穿着沙色的风衣, 褪去曾经的少年稚气,鸢色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柔和和光亮。

宇智波晚空看向十年后的自己, 好像没什么变化,左眼上缠着绷带,上面还有只没画完的小猫。

她注视着大晚空,比之现在的她, 时间让未来的她多了沉静。

“这是…… 十年后?”宇智波晚空颇为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四周。

这是一层大通间, 约莫有三百平左右,暖黄色作为墙壁的颜色, 通体明亮, 只是有几扇窗子造型有些奇怪, 竟然是人形的。

用书架作为隔断, 分出几个卡座,上面爬着几只毛色不同的猫咪。

吧台上放着奶茶的单子,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正站在吧台后面, 小心翼翼地摸着爬在吧台上的猫。

那只猫的两只尾巴摇晃着, 像个大爷似得还用脚挠挠脖子。

福泽社长便去挠它的脖子,二尾舒服的整只尾兽都摊成了一张饼。

屋子里不止有他们社长,明美正和一个带针织帽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下棋, 一个陌生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明美脚边。

与谢野晶子和带草帽的男孩正在布置房间的彩灯,江户川乱步坐在下面慢悠悠地指挥着他们。

长大后容貌清丽的泉镜花和一个刘海似狗啃的少年正端着茶盘过来。

国木田独步则是抱着电脑工作。

他们都朝十年前来的宇智波晚空打招呼,眼神充满了慈祥。

此时,大家都转过来看着她,明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身后。

宇智波晚空慢悠悠地回头。

“斑?”宇智波晚空揉了揉眼睛,面前系着小猫围裙的人抱臂而站,脸色阴沉,炸得和只刺猬一样的头发上带着个尖尖的帽子。

她没忍住,噗嗤一

声笑了出来。

她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斑身上有这么童真的样子。

宇智波斑眉毛高高挑起,问道:“笑够了?”

宇智波晚空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点点头说:“笑够了。”

“那就从我的蛋糕上起来。”

宇智波晚空连忙从桌子上站起来,然而桌面上的蛋糕已经被她一屁股坐得不成样子了。

宇智波斑坐在卡座的椅子上,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一旁原本在扒桌子的九尾在他坐下的一瞬间,就窜得老远。

“十年后火箭炮是什么?”她出声问道。

太宰治随口说道:“就是你会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

宇智波晚空诧异地指了指他身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她…… ”

太宰治笑盈盈地从桌面下拿起两人交握的手,发出幼稚的“达拉”~

她沉默片刻,既然十年后的自己没有被换过去,那边该怎么办?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太宰治开口解释道:“因为所有世界,空酱都是唯一的。”

“十年后火箭筒往后抓不到人,就往前面去抓了。”

沉默片刻,宇智波晚空心想,如果不是现在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太宰治,她甚至怀疑她的太宰已经遭遇到不测了。

她看着桌面上紧握的手,换了个话题,调侃一句:“牵这么紧啊。”

太宰治点了点头,竟然大方的承认了:“怕丢。”

大晚空弯了弯嘴角,沉默而内敛。

未来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仅仅五分钟无法说完。

宇智波晚空对未来的求知欲没有那么大,总归有一天她会知道自己的结果。

只是看大家都其乐融融的,便忍不住高兴。

太宰治说:“等下你回去,应该是和彭格列一起,现在先去整理一下衣服吧。”

宇智波晚空扭头看了看自己沾满奶油的衣服,在宇智波斑不善的目光下,走进浴室。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随口问道。

太宰治回答道:“大侄子的生日。”

宇智波晚空沉默,怪不得刚才他会是那个表情。

毕竟她一屁股把人家的蛋糕给坐了。

太宰治用毛巾擦着她身上的奶油,宇智波晚空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美纪呢?小美纪去哪儿了?”

太宰治擦拭的动作

一顿,大晚空说了第一句话。

十年前的她话不算多,但十年后好像话更少了。

大晚空表情平和,声音有些沙哑,眼中微微带点笑意,像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星光。

她说:“大梦想家启程了。”

五分钟时间一到,宇智波晚空化为烟雾消失。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太宰治握紧大晚空的手,坐回到桌子边。

忽然,宇智波斑一抬手,整个蛋糕全砸大晚空脸上。

算是报了十年前的她毁了自己蛋糕的仇。

盘子顺着她的脸慢慢向下滑,大晚空抬手摸了把脸,瞬间和宇智波斑扭打在一起。

他们从来不在室内打架。

眨眼间,墙上又开了两个人形大洞。

外面传来激烈的拳脚打斗声。武装侦探社对此见怪不怪,与谢野晶子还盼着他们打凶点。

太宰治杵在下巴,眼睛弯了起来,声音轻快道:“哎呀呀,明天又要和空酱去裁玻璃了。”

国木田独步冲过去拎起他的衣领摇晃,怒道:“你想都不要想,给我去工作啊混蛋!!”

对比起未来,现在反而有点不好应付。

烟雾散去后,那里空无一人。蓝波就觉得空气一下凝固了起来。

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十年后那个人已经死了。

太宰治的眼神一下变得可怕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睡在它包里的菜菜子忽然飞了出来,双翅大张,浑身羽毛都炸了起来,朝着他面前一阵尖啸。

太宰治从未见过它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

就在那一瞬间,室内变得一片黑暗。璀璨的水晶灯落地让双方人马的武斗人员迅速反应地护在自己的领头人附近。

织田作之助迅速把太宰治往后面一带,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忽然出现的人影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遏住了年轻首领的咽喉。

“什、什么?”狱寺隼人正准备靠近,就被那人的眼神所逼退。

再要靠近,就见他们被漆黑的骨架所包围着。

来人带着一块黑色的头巾,头巾前还有片护额,穿着一件傻兮兮的绿马夹,四肢缠绕着绷带,整个身子被黑色的披风包裹着。

她缓缓抬起头,眉梢上的小红痣如血一样鲜

艳,眼神如刚刚被雪水淬过一样寒冷,带着决绝的意味。

不言,不语。

她仅仅是站在那,就如一把出鞘的刀,冰凉锋利的刀光已经笼罩在别人心头。

太宰治从未感觉自己离危险这么近。

是危险,而不是死亡。

“宇智波?”织田作之助诧异地喊道。

小晚空表情无波,只是眼眸微动,未曾开口说话。

“那个,这、这位小姐……能放开我吗?”

泽田纲吉被她钳制在怀里,甚至能嗅到她身上夹带着冰雪的味道。

小晚空没有回答他,眼神淡漠地扫向太宰治一方。

他身后的人下意识举枪,被太宰治呵斥道:“放下。”

他自己从腰间拿出枪,随手丢在桌子上。

小晚空轻轻瞥他一眼,顿时让他心里一阵发凉。

并非是小晚空对他产生什么重大的威胁,而是那眼神。

太过无情,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就像看路边的一棵树,脚下的一朵花。

菜菜子叫的更加凄厉。

它在害怕小晚空一刀过来就了结了太宰治。

它是宇智波晚空从那个血雨腥风的时代一起过来的,它是她的同伴,她的搭档。

菜菜子无比清楚她的行动路线。

黑暗来临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去保护重要的人。

如果刚才不是它挡在太宰治身前,织田作之助反应快,现在被掐脖子的就是太宰治。

“我没有恶意。”太宰治晃了晃空****的双手,看向对方。

小晚空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织田作之助平静一会,到底没有把手中的枪放下。

“你好,欢迎来到三年后。”太宰治说。

他还记得宇智波晚空曾经提过,十三月失控过一次,共计五分钟。

在那五分钟内,她没有记忆,也不知道去哪了。

看样子当时并非是十三月失控,而是她在用十三月的时候,被十年后火箭炮给扯了过来。

“看样子你现在不认识我,不过一年后你就会遇到我了。”

“当然,如果你不去救治理前辈,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太宰治摊手,似是不经意地给她透露未来的事情。

小晚空的表情终于有点变化。

她终于直视着他,但眼里依然没有温度。

太宰治安抚说:“我知道你急着赶过去,不过你得先把泽田先生放开,影响十三月的就是他朋友的东西。”

小晚空不像大晚空,她是个真正心狠的主。

“唔……”泽田纲吉被她的手轻轻一带,扬起了头,双手拼命去掰她的手腕,对方却纹丝不动。

“什么时候我可以离开?”

小晚空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像是不常开口说话。

太宰治笑道:“很快,所以晚空小姐想来尝一尝三文鱼寿司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桌子。

小晚空便扯着泽田纲吉向后退了一步。

“真是让人伤心。”太宰治捂着心口,“我可是你未来的男朋友,同饮一个酒杯睡一张床的关系。”

小晚空冷冷地看着他,他说得再亲密也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对一旁僵硬地跟个雕塑样的美纪说:“这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说好深爱的人变成什么样都会被一眼认出来的。”

美纪剜了他一眼。

“我记得治理前辈的猫叫寿司子吧。”太宰治拿起桌子上的盘子,朝小晚空晃了晃。

“这可是治理前辈最喜欢的三文鱼寿司。”

“而且还超级新鲜~”

小晚空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

太宰治端着装有三文鱼寿司的盘子朝她又走了两步,这次小晚空并没有排斥他。

这是个好现象。

太宰治用三文鱼寿司和她交换人质的时候,并没有碰到她。

依照小晚空的警惕,在察觉自己查克拉不能用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掐死他。

虽然这也是个不错的脱离世界的方法,但太宰治没选。

被掐死,这种死法是真的很痛苦。

他光是想想小晚空用那张熟悉的脸,掐住他的脖子时的场景,心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五分钟时间快到的时候,美纪忽然朝着小晚空跑过去。

速度快得连太宰治都没拉住。

好在端了盘三文鱼寿司的小晚空没空搭理她,任由美纪扯住了自己的衣角。

美纪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着光。

她说:“大姐,不要难过,坚持住,未来什么都会变好的。”

“未来,你可是个超级棒的人!”美纪朝她大声喊道。

小晚空

消失在烟雾中的时候,似乎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没等到三点,提前更了……

困觉觉去!

十年后的宰:两个空空!!

十年前的宰:吓得猫命都快丢了。

以后——

客人:哎呀,你们家的窗子挺别致的,怎么做出来的?

帮工们纷纷朝斑和晚空看去。

社长:呜呜呜终于遇到不怕我的猫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