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
张进原本兴致满满的，想将熊掌吃下去呢，可现在看来，是真的没有半分的想法了，就那尿臊味，浓的让人做呕啊。
张进有些不爽的收起了熊掌，这才漠然的站了起来，冷蔑的走到了那个吓尿的修士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后，才冷笑道：“说，你们到底残害了多少人族，和这黑熊精勾搭多久了？”
呃……
那年轻的修士，惊悚的看着面前的张进，一时间有些傻眼，有些哑口无言，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张进的问题，因为他是真的被刚刚的场面吓懵了，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回过神来，到现在都是恍惚着的。
张进看到他那怂比的样子，一时间也是有些头大如斗，即便是张进的元神是完美级的，但这家伙可是太乙散仙，比张进高出了一个超大的等级，所以，张进想要审视他的灵魂没那么容易，而且，还有可能会出岔子，反过来波及到他自身，这让张进很不爽啊。
随手一抖，一阵风呼啸而过，那所有让人厌恶的尿臊气顿时消散的干净，连那个剩下的修士，也是一阵神清气爽的回过了神来，只是，刚刚回过神来，有傻眼了，错愕的看着地上的几个尸身，惊悚的站在那儿，又他妈的懵了。
张进惊讶的看着他，旋即摇摇头，道：“再装傻充愣，我可动手了！”
“不不不，不要不要……”
原本不管是演技还是其他方面，都堪称逆天级的修士，此时，却是忽然从原本的怂比转变成了懵逼怂货的状态，他极其卑微的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张进一眼。
“之前我说的没错吧？”
“没，没错的，不过我只是个跑腿的，我想您应该能看的出来，我的身上并没有沾染太多的杀戮气息，请您一定看清楚，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这哥们在张进问出问题之后，立马跪在了地上，坚定不移的述说着自己的善良，这举动，看的张进都一怔，求生欲还真的是满满的，不过，想想也对，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想死？
只要生，才有希望，可若是死了，那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的出来。”
张进一挑眉，这哥们着重的说这一点，张进即便是心里有火，也不好动手杀了他，只因为他说的是实话，张进和他同是人族，自然不好动手。
杀意这东西很古怪，不管你是亲自动手，还是间接杀人，又或是指使别人，都会被你沾染上，这玩意，是跑不掉的。
所以，他说的绝对是真的，张进就更没有必要去动他了，只是淡淡的摇摇头，道：“这也是刚刚我留你一命的缘由，说吧，你们除了和黑熊精勾结之外，还有其他妖魔吗？”
这哥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知道，张进知道的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应该是临时起意，根本不是专程为了这事来的。
就在他自以为聪明的胡思乱想时，一尊雷霆天骄孤傲的站在了他的身后，那锋锐的雷霆长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而张进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冷笑着的，道：“想糊弄我吗？”
冷汗冒出来，在雷霆战刃之上立马被蒸发，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来，那修士一脸冷汗被白烟包裹着，惊悚欲绝，道：“不不不，您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真的，真的没有……”
他的态度非常的谨慎，很卑微，乍一看就像是个舔狗似的。
不过到了张进这个水准地步的存在，还真的不需要他刻意的去舔，不管怎么说，可能针对张进的真正舔狗，是天道吧？
当然，这只是张进自己的臆想，当不得真的，但多少有些偏向那个方向。
反正天道对张进，那是格外的友好，只要张进想的事，天道似乎都会急张进所急啊，那姿态，说真的，比舔狗还舔狗。
或许这一切可以归功于张进的高姿态，以及张进的气运值等等，就像是最开始的某个拥有了系统的货色，想着去霸占张进的气运值一样，只可惜，最后没成功，哪怕是被诸多算计，需要重生，张进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相反，张进活的越来越好，比之任何时期都要滋润，尤其是在当前的社会下，更可以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没有谁能阻拦得了他，甚至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如今的张进，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姿态，无人能及的那一种。
“有，有的……”
这家伙被张进锋锐的目光盯着，一时间有些不能自已，整个人都像是要崩溃掉一样，体如筛糠般，痛苦不已的盯着张进，整个人都有些傻掉。
虽说张进没有暴露出什么来，可是，那浓郁至极的杀机，真的是太刺激人了，只是感受一番，就容易崩溃掉，根本就不敢在张进的面前继续去撒谎，去撇清什么。
因为他真的承受不住那种恐怖的后果，太可怕了，尤其是张进身上流露出的惊悚气息，是真正的负面情绪集合体，只是稍稍的沾染一番，都可能会崩溃掉。
“说啊。”
张进淡淡的笑着，继而坐下来，抓出了熊掌又开始啃了起来。
味美多啊汁，简直是人间至美，那风味独特，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只是感受一番，都会情不自禁的飘飘然，实在是太美了。
“其实，这个合作早在三十六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我们是一个崭新的团体，但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地区也在不停的扩大着，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合适的据点，所以，最后我们将据点的目标，打在了现在是地方。”
“只是因为我们都是人族，如若是我们再没有任何的由头就开始动手的话，当地的一些民众，根本不会服气的，即便是表面上服了，心里也会有很多的怨念，这并非是我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我们的目标很简单，找到了那群妖族，然后，就开始变相的合作，展现出我们的美好一面来，以及妖族的可怖一面，这样的话，我们占据了地盘，同样，也收获到了大批的拥护。”
“只是没有想到，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合作一次之后，就再不联系，谁知道这可恶的黑熊精留下了把柄，以至于我们现在也不太好处理，所以，后来就开始变相的一次又一次的合作，直到如今……”
说到这里的修士，多少有些懊恼痛苦的抱着头，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他非常苦恼的看着面前的张进，道：“其实，这些我们也是不想的，只是，只是把柄如若暴露出去，我们治下可是有近一亿民众的，如若到时候爆发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我是真的不想染血，所以，我们才又继续合作了下去，说真的，我们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将所有的责任，都甩出去了，将自身讲的多么美好，可实则，这就是自私的一种表现。
当然，谁都没有权力去将自己的审美去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哪怕是实力足够，对方也会心不服的。
张进悠悠的叹息了一声，道：“到底残害了多少人族！”
“这个……”
提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修士顿时苦涩的跪坐在地上，整个人的表现，就像是瘫掉了一样，他诚惶诚恐的看着张进，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张这个口。
“说啊。”
张进丢掉了熊掌骨，吞噬天赋发动，那骨头都没浪费，里面蕴含着大量的精华，都被吸纳走了。
“好吧……”
苦涩一笑的年轻人，面色难看的说出了实情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三十多年来，一共是六次，每一次都差不多是十几万规模吧。”
这个十几万规模，可就有的说道了，可能只是单纯的十几万人，也有可能是更加彪悍的十几万户，前者倒是好理解，可是涉及到户的话，那一家多少口人，这些，都需要斟酌的，毕竟，其中牵扯的太多了。
而张进通过观察之前黑熊精乃至是这几个惨死修士身上的杀意时，感应到的可绝非是十几万人才有的杀意和怨气啊，可能是要翻几倍，也就是说，是十几万户才对。
玩的可真内内的绝啊，这帮家伙，想到这里的张进，面色越发的清冷起来，冷蔑道：“看样子你们挺会玩啊，既如此，你有没有考虑过，那惨死的近百万人呢？”
呃……
年轻的修士急忙站了起来，像是在辩驳道：“不到百万，一共就八十七万多一……”
些字都没说出口，他整个人都呆滞的站在那儿，傻眼了。
他知道，他完了，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