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张进在天地之间做的那些事,说实话,但凡是个天骄,哪个心里不羡慕,不仰慕,不尊崇的。

就像是现在,这货原本还打着张进那极品元神的事过来呢,可人家张进根本不在乎啊,直接自报家门,吓都把人吓尿了,接下来还怎么去打主意,完全就是自以为是么,根本就不成啊。

这要是真的怼起来,那不要问结果,问就是白给。

“那个,抱歉,打扰了……”

“是为了我的元神来的吧?”

“呃……”

这哥们也没想到,在瞬间就被张进直接戳破了所有的希望,他有些意兴阑珊的,苦涩笑着,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张进的问题,一时间是有些哑火的。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张进的强大,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即便是心里有滔天的怒意,也要完成一套自我灭火的计划,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法玩下去。

张进一猜就是的,估计,外面那些一双双放置在他身上的目光,其目的,好像都是为了张进的元神来的。

“我不想动手,外面的事,或许有不少是你的朋友,你看着处理吧,不然到时候我动手了,只会死很多人。”

张进夹了一块小鸡腿,悠悠的笑了笑,那身影微微的哆嗦了下,这才讪讪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过,他还是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过去,他妈的,不是说好的吗,一个个都不动张进的,感情,一个个都在暗地里做好准备了啊,他妈的,估计就算是他真的有幸得到了张进元神修炼的方式,估计,也会被这帮家伙截胡。

一念及此,整个人顿时变得越发暴躁起来的他,这才缓缓的起身,冲着张进一躬身,道:“打扰了,如此,我就先走了。”

很董事,张进自然没必要留下他,只是挥挥手后,继续吃饭去了。

才从小酒馆里出来的这位太乙散仙,可谓是风风火火的,一路走来,脸色冰冷,甚至有些孤冷,他怒不可及的叫嚣着,冲着那一群赶来的人,愤怒无比的叫骂着,道:“草你大爷的,你们是什么意思,他妈的老子说了老子自己来,你们怎么也来了,是准备截胡我的吧?”

一时间被这么明目张胆的怼,在场的这些修士,一个个都多少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不是即便知道了目的性,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吗?

隐晦一些,不是很好!

起码大家还能留点脸,不至于全部都撕破了,即便是今后真的出了什么事,起码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可现在,这货过来就喷人,看这架势,今后是不想当朋友了啊,一个个都有些脸红,大爷的,要不要玩的这么刺激。

看到这群人一个个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那哥们冷笑着,道:“哥几个,别看我骂的凶,不过,你们可以进去看看那位爷是谁,我不说,反正,我不敢碰,至于今后你们会怎么做,和我没关系,再见了,这里,我玩不起!”

声音不大,说完之后,这哥们起身就走,那匆忙的态度,着实是把在场的一行人都看的有些懵。

几个意思?

看他的态度和行动,根本就没开玩笑,而在联想到张进时时刻刻都佩带着面具,一想到他的表现,在场的很多人都有点懵。

不是吧,这个家伙,该不会是……

昆仑圣子张长寿,又或是前任地府轮回帝君,张进?

猛然间想到了这两个可能性的一些人,都有点傻眼,尤其是之前,陶婉对张进的态度,更是模棱两可,此时,更是如一把刀一样,悬在众人的头顶上。

难不成被警告了,还要跑到小酒馆里去验证一下,他们可还没那么蠢,如若是真的去了,不是还好,可如若是,那么结果不用说,就是去送菜,还是白给的那种。

“大爷的……”

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调头就走,根本就不敢留下来。

既然知道了那位爷铁定是张进的话,在留下来,那纯粹就是头铁了。

此时,一个又一个人走开了,即便是心中有所迷惑,但还是心有不甘的人,也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了,但日后,终究会有一战的。

对此,此时正吃饭的张进,是心知肚明,这个世界上,从不缺乏一些头铁之辈,而且,还是那种经常做事的时候,不计后果的家伙,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悠悠的点了支烟的张进,从小酒馆里出来,神情漠然的走在街头,感受着这座小城的风土人情,一时间也是心有戚戚焉。

世界变化太快了,连带着原本的小城也有了些许的改变,只是,这种改变轻易之下察觉不到,但若是修士的话,就能够很轻松的感受到,因为小城内,自然而然的冒出了几个阵法来,用以守护小城的安危。

而像是这样的状况,在世界各地都有所浮现,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哪怕只是一座冷冰冰的城市,同样也会激发出这种效用来。

也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但不管是那一种情况,这种效果,非常的好,起码,可以保一城普通人的平安。

当然,如若是人心浮动的话,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阵法,都护不住这满城的普通人啊,毕竟,人心这东西,才是最可怕的杀伤力武器,很多时候根本不跟你讲一点道理,上去就是一顿钢。

“敢问,是张先生吗?”

此时,有人走到了张进的身边,带着友好的态度而来,哪怕是此时的张进,已经恢复了面具的遮掩,完完全全的屏蔽掉了自身所有的优势,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对。”

张进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应了那人的问题。

这是一个修士,修为在金仙巅峰,只差一步,就能成就太乙,他很激动的看着张进,虚心求教道:“请先生教我!”

张进一挑眉,这种开场白,于张进来说,还是第一次碰到,他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好教你的,就算是我,也只是个学生,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

“达者为师!”

这年轻人有些激动的冲着张进说着,的确,达者为师这话,一点都不假,但要真正的完成这一点,却没几个人能做到。

就好比手艺人,人家辛辛苦苦几十年的钻研,你来一句达者为师就传给你,怎么可能?

再者说了,很多东西,只传自家人,而且还是传男不传女,不然的话,历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优秀至极的手艺被丢掉!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是一种形似的描述,但此时这货上来就开大,让张进传授,可张进也只是轻蔑的摇摇头,道:“你不配。”

呃……

这哥们是真的没想到,张进说话这么直白的,他有些不甘心,道:“张先生,我知道您有极致的元神手段,与其您自己拥有,不如传我一份,让我也能像您一样,多好,起码,这样在未来,你我还能做个伴!”

他说的义正言辞的,那态度,那口吻,就像是张进如若不传给他的话,好像就是罪过一般。

张进倒是笑了,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可悲的是,这货没有半分的心虚,反倒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说的都是对的,他有些激动道:“可以传给我,起码,你死了之后,这手艺,不至于失传不是。”

这种说法,在很多人看来,那就是脑子有坑,可偏偏,这种死皮赖脸的方式,指不定能换来些许好处,一些好面子的人,倒是会指点一番的。

但偏偏,他碰到的不是常人,而是张进,一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个从不会因为别人的威胁,而贸然改变自己立场的男人,一个最恨别人用道德又或是其他层面来绑架他的人。

所以,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张进顿时讥笑了一声,人没动,只是面具上遮蔽眼睛的保释忽然消失掉,一双纯粹无杂念的双眸顿时浮现出来,定定的朝着这男人看了一眼之后,张进这才收了面具上的宝石,笑呵呵的起身离开了。

而开始还在对张进唧唧歪歪的家伙,却如呆滞的木偶一样,愕然的站在了那儿,随着他来的不少同伴,此时都好奇的走了过去,这是啥意思,难不成真的传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