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两位学生，就开始明白了。
什么叫做严师。
许欣甚至觉得。
和李景霖一比。
以前经历过的那些魔鬼老师……
他们对小提琴，那几乎可以说是没要求了。
“僵硬，实在是太僵硬了。”
李景霖眉头都拧起来了。
说实话。
想过他们很菜。
但没想过会这么菜。
不得不说。
和帕赛的参赛选手水准相比。
两人的确还是差的远了。
毕竟。
那边全是怪物，全都是怪物中的怪物。
许欣和刘晨阳。
或许在他们的同学眼中是怪物。
但起码在李景霖面前，撑死就是个小鸡仔，顶多这个小鸡仔会打打篮球。
“行，起码底子还可以，也都练过帕24，努努力，到时候丢人丢的少一点。”
李景霖点点头。
虽然注定要挂科。
但起码57分不丢人。
3分很丢人。
一直到练到下午五点。
李景霖才点点头。
“走吧，吃饭去。”
两人松口气。
刚打算将琴装好。
便听李景霖开口了。
“琴放这里就行，我有钥匙。”
“？”
两人心里顿时一突突。
好嗷。
原来TMD没下课。
单纯只是中场休息？
下了楼。
两位学生跟着李景霖，上了学校给分配的一辆代步车。
普普通通的大众。
便直奔食堂。
吃了点学校食堂里的东西，带上水。
然后又直奔琴房。
开始噩梦突击。
一直突击到了晚上的九点，李景霖才放两人下课。
“许欣？”
“啊？”
“你谈对象没？”
刚刚彻底放松下来的许欣，听自己的男神李景霖这么问。
当时心跳便加速，脸颊都稍稍红润起来。
“没……没有。”
“哦。”
李景霖点点头。
看向刘晨阳。
“你呢？”
“……额，也没。”
刘晨阳挠挠头，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太好了。”
李景霖点点头。
开口说出了残忍的话。
“以后的学习与练习量可能会很大，也没啥时间谈对象，没谈那就最好了，全身心的练琴。”
“……”
两人眉头狂跳。
能来李景霖这学习，李景霖又这么负责。
两人是真觉得自己赚到了。
但问题又来了。
能严格成这样……那的确很少有人能顶得住。
起码得是个天才。
不然心态是实崩的。
“行，回去以后早点睡，明天早点起。”
李景霖点点头。
“既然你俩都选我做了导师，那我有必要交代清楚。”
“在我这，可没什么开学时间放假时间这一说。”
说到这里。
李景霖的神色十分严肃。
“如果觉得自己受不了的话，我一点都不勉强。”
“如果不想去参加帕赛，那就跟我说。”
“当然，我也不会特别逼迫你们的，如果觉得自己不行了，那也完全可以直接说，那么，我就会只履行我作为导师的职责，你也可以读一个正常的硕。”
说到这里。
李景霖沉默片刻。
开口说道。
“我不强求。”
这话一出。
两人内心一颤。
已经明白了李景霖今天这些行为，举措，以及这些言语的意思了。
李景霖。
是有意收徒的。
收徒，什么叫收徒？
和普通的硕导与硕士研究生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肯定是有的！
如果。
这两人说。
受不了这样的练习程度，不想去参赛。
那完全可以只当一个普通的硕士研究生。
这种情况下。
那真的就是一方只上课，考试，写论文，协助课题，而李景霖，也只以硕导的身份，去带硕士学位内容以内的东西。
其他的时间，随便你自己去支配。
可如果是师徒关系的话，那就没这么简单了。
对于师傅来说，那必然是要安排许多额外的东西，毕竟，对于自己徒弟，那肯定是要更倾囊相授的。
而对于学生来说，是一定会牺牲个人时间，尽可能的去在额外的地方提升自己。
“老师，我想好了！”
许欣咬了咬牙。
率先下定了决心。
“我能坚持住！”
“好，那希望你真的能坚持住。”
李景霖笑着点点头。
旋即转过头，问向刘晨阳。
“你呢？”
“……可以，没问题。”
虽然刘晨阳木讷了一些。
但不代表人傻。
两个人能干碎千军万马，成功的成为李景霖的研究生，已经被无数人所羡慕嫉妒了。
如果这种机会不去珍惜……
那纯纯就是大鲨臂了。
无非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轻松模式——普通剧情路线——普通人眼中的天才，天才眼中的平庸之辈。
地狱模式——五个骷髅头路线——普通人眼中的神，天才眼中的天才。
而对于两位天才来说。
再难。
也得啃下它！！
“行，那就回去休息吧。”
李景霖笑呵呵的点点头。
但。
没等两人稍稍放松。
李景霖便又开了口。
“明早七点半起来，八点前到琴房练习，热身，加上回顾今天这些课程内容，我九点到，到时候开课，这些练习曲，我一个一个带你们攻克。”
“中午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为了不耽误你们突击练习，午餐晚餐订外卖，琴房隔壁的休息室可以午休。”
“下午一点开始，两个小时复习文化课，三个小时练琴，吃完饭以后，七点开始，一个小时复习，两个小时练琴。”
许欣和刘晨阳对视一眼。
却并没有觉得这有太大的压力。
不如说。
对这样的学习安排……
是习以为常的。
别人只看到了天才，但没看到一些真正有成就的天才，背后也特么是个卷王。
在卷这方面。
许欣和刘晨阳是有自己的经验的。
“明天周六，先让你们感受一天，周天休息。”
“下周的话，基本可以说周一到周五，基本就是这么个时间分配，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微调。”
“至于下周开始的两天周末，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就休息，但自己不要忘了练琴，如果有合适的机会，那我会带你们去听音乐会，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报告需要你们写。”
稍稍停顿一下。
李景霖又继续开口了。
“既然做了我的徒弟，那生活上肯定也得照顾你们。”
“现在还没到开学报道的时间，研究生寝室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搞。”
“这样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下，在校内租两个公寓，后天休息的时候，收拾收拾行李。”
“哦，钱不用你们掏的，你们需要负责的就是好好练琴。”
两人眼前一亮。
忍不住欣喜了起来。
之前，两人的确是有些忐忑。
害怕李景霖真的给出太过高压的安排。
但此时一看。
其实还好。
问题真不大。
不如说。
就算李景霖不去安排。
两个人也绝对会自己私下里就开卷。
开卷的安排……
相比这个。
其实只会更恐怖。
“啧啧，这比我当初艺考前的魔鬼训练要轻松多了。”
刘晨阳比较心大。
嘿嘿一笑。
脱口而出。
而这话，顿时让许欣瞳孔一缩。
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有些楞的刘晨阳。
好嗷。
你这个浓眉大眼的。
原来也是个心机老6，资深卷王。
“卷吧，这回是真直接开卷了。”
许欣微微一笑。
要说女人对自己狠起来的时候，那是真的狠。
许欣当年卷的最狠的时候，别说一整年不化妆了，哪怕就是亲戚来了的时候，都直接硬顶着练琴，经常连轴转。
不然，也考不进来的。
更别说能选上李景霖做导师。
“还好，负责带我卷的是我男神。”
许欣嘿嘿一笑，眼睛里出现了小心心。
“有男神在，就算是再卷一点，也没问题。”
刘晨阳眼角抽搐了一下。
“真好，男神还给安排了公寓。”
许欣撇了撇嘴。
似乎是感觉有点可惜。
“可惜，男神有主了，不然，住一起多好。”
“？”
刘晨阳眼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实话实说。
在还没和许欣成为同学的时候。
刘晨阳是觉得，这姑娘是个性格高冷的天才美女。
可就刚刚，许欣捂脸说的那几句话。
是直接击碎了刘晨阳心目中那女神形象的。
“许欣你悠着点……”
“嘿嘿，我就这么一说。”
两人聊着，便回到各自的住处。
打算翌日开始接受不那么苦难的苦难的折磨。
……
时间一晃。
学习，练琴，教学。
两位学生，也都搬到了校内的公寓里。
这段时间里。
李景霖是好好享受了一把带徒弟的快乐。
带徒弟这玩意。
快乐，还是难受。
那得看徒弟质量。
如果徒弟是笨比，那带起来，是真的折磨人。
可如果徒弟是刘晨阳，许欣这两个天才呢？
能够千军万马过独木舟的人。
怎么可能真的有只会死练，死学的蠢蛋？
这样的天才。
带起来，那就真的是太快乐了。
很多东西，真的是一点就通。
而且，看徒弟恍然大悟，一脸卧槽，然后一下子技术就有了新突破方向。
随着练习的增多，水准提升肉眼可见……
真的是有一种练号养成的快乐。
还是那种咔咔出金，一键加点，资源无穷的欧皇＋氪佬的练号体验。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整周。
待到周末之时。
上沪这边，迎来了一场特殊的小提琴演奏音乐会。
演奏家，还是李景霖的老熟人。
金尊希。
这天。
李景霖笑呵呵的找到两位徒弟。
“走走，带你们去砸……哦，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