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竟是我自己?

无印圣男萧白也不置气,向玉壶老婆大致交代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有个圣女告诉我,所谓的天命之躯乃是人妖魔三者之力汇集一身。”

“所以,想要根治伶舟师姐的丹虚与宫伤,还缺少足够精纯的魔气。”

“如此,我才假装被天魔宗俘虏,在魔尊睽羽身上弄了点魔气回来。”

“如你所见,我身上看到的圣印之力正是我特地修行的圣光,是为了掩盖我体内魔气而存在的……怎么样,你夫君很圣洁吧?”

玉壶抿了口桃瓣茶,眸如静水,寡淡地问道:

“我不太明白,你是怎么在魔尊身上弄到的魔气,可以详细说说吗?”

显然,这妖女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白斩钉截铁的说:

“不,你不感兴趣,何况这也不是重点。”

玉壶笑:

“你的修为都连升三阶到金丹巅峰了,还不是重点吗?人家魔尊听了,可是会寒心的。”

“她的心哪一天不寒?”

萧白反问,随后立即转移话题,反追究起玉壶:

“重点是,天命之躯乃是人妖魔三者融合这件事,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玉壶果然没再追究魔尊的事,放下茶盏,娓娓道来。

“你也是天命之躯,魔气也许来自暮昀,也许来自别处,但妖气绝非来自于我。”

“也许妖气、魔气并非重点,不管是我,还是暮昀,还是你自己的力量,都弱小到不可能夺取天命之力。”

“毫无疑问,你是特殊的。”

萧白心知肚明,他的天命之力在与暮昀双休之前就拿到手了,没有借助任何妖气或魔力,完全是靠努力……是靠修改器夺舍而来的。

“也许我就是天命之父呢!”

玉壶抬眼看了萧白一眼,寡淡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别样的魅色。

“所以,我想看看你治愈一剑狐的效果,尽管见效缓慢,却没有坏处,如果使用精纯的妖气和魔气治愈她,也许会让她升修为……我不建议这么做,她的修为已经够用了。”

萧白心里一怔,隐约察觉出什么。

“这么说……是你一直在压抑她的修为?”

玉壶端起茶盏,摇了摇头道:

“她自己也没有升阶的愿望。”

萧白追问道:

“也就是说,你知道天命之子有可能被高阶天命之躯夺舍天命之力?”

“这难道不是人类的本性吗?”

一句话说的让萧白哑口无言。

玉壶继续道:

“抢资源,抢能力,抢女人,人类能进化到这一步,其实全靠抢的。”

“如今,天元道律用道德和律法掩盖了抢的本质,美化了抢的外衣,让大多数人甘愿被抢。”

“被抢之人不再有生命危险,但也不可能再翻身了。”

这就是你想要毁灭人类的原因?

萧白心叹,玉壶的思想很危险,一点不比绯月安全。

“兽族弱肉强食,进化成妖族也是靠抢的,而染了魔障的魔族也靠抢……存在不抢、又能持续很久的文明吗?”

无意中发出了振聋发聩的质问。

可惜玉壶不是马克思,不可能有答案的。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但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哪怕是从小接受马克思主义教育的萧白,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人生来就不是完全一样的,体质,智力,天赋,背景……总有高低之分。

有了高低之分,就一定会有人抢。

制定再多、再严苛的规则,也改变不了抢的本质。

因为规则最终需要人来执行,就算把私有制变成公有制,那些有权在手的人,依然会钻规则的漏洞,变着花抢。

绯月的科技,或许能解放天元大陆的底层生产力。

但科技本就是更高效的抢的工具。

科技会把弱者更快速的固化为螺丝钉、韭菜与耗材。

甚至,科技解放到了一定程度,连人都不需要了。

人为了抢才会发展工具,人一旦失去了抢的本能……

最后会被工具取代。

萧白目之所及,所能看到的天下大同,是一个全民平等、全民机械的死寂世界。

他对未来多少有些悲观,或许这就是他前世沉迷开车,这辈子沉迷女人的原因……

当然,人不可能生而平等,也不可能停止去抢。

所以,当你负重前行的时候,一定有人替你岁月静好,并且还要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

或许,人人平等的世界根本就是一潭死水。

有压迫,有反抗,人生才能有意义,故事才能精彩。

所以,一定要反抗!

哪怕屠龙者终成恶龙,但故事会流传下去,人便有了活着的意义。

这就是萧白支持绯月的原因——她代表弱者,为了一个伟大的理想反抗世界。

尽管萧白可以预见,绯月所代表的弱者一旦反抗成功,变成强者,终究会脱离她的控制,去抢新的弱者……

但人类这个群体,会在压迫反抗、再压迫再反抗的轮回中进步的。

这,就是文明的意义,是一个文明自我更新迭代的进化模式。

压迫,是一定存在的,那些不能反抗压迫的文明注定会消亡。

投降,也注定会消亡。

钓鱼太久,男人就会乱想,萧白的人生境界也跟着蹭蹭乱涨。

唯有女人才能拉回他。

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坏女人,想要反抗世界的坏女人!

“你觉得我是特殊的,我还觉得你是特殊的呢?除了炼药,我就没见你研究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可外面为什么总会有你的谣言呢?”

玉壶道轻抿口茶,眸光娴静。

“谣言自然是道盟放出来的,他们找不到证据,只好放出谣言,让各方给我压力,好让我自乱阵脚。”

道理是这样,但萧白还是好奇:

“所以你的研究在哪?”

玉壶道:

“我的研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不值一提,现在是在百草峰养老,观察有趣的人或物。”

萧白一愣,我从一味下火药,升级到有趣的观察对象了?

萧白摇了摇头,弯腰盘膝坐在蒲席上,正坐在玉壶面前。

“这种观察也包括和观察对象做快乐的事情吗?”

一边说着,萧白伸手给玉壶解开怀抱,好好掂量掂量她。

玉壶心明澄澈,也足够理智,但对身体的控制,显然不如睽羽,在被心爱的男人调吸时还能保持冰冷的状态,只胸闷气短的反问萧白:

“你使了什么妖法,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莫胡说,我没有什么妖法,我的魅力全靠自己努力!”

萧白说罢,举壶畅饮,一剑直入狐心。

玉壶兵败如山倒。

“你的媚术似在天命之上,也许是某种法则之力也说不定,我一个小小狐妖又如何能违逆天道?”

萧白大喝一声,猛抓住九尾。

“你知道就好,快助我修行!”

除了定期交公酿以外,萧白还需要汲取纯净的妖狐之力。

根据紫宫圣女说的,人妖魔三力合一,治疗效果才最好!

萧白还在降妖呢,玉壶忽然取出一封道盟书信,递给了埋头的萧白。

“昨天,紫宫圣女亲自来百草峰,送来了这封邀请函,书院高薪聘请我去教炼丹,我正犹豫呢……”

萧白心想,紫宫圣女是想顺便看看他有没有回百草峰吧?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萧白没有指向性的问。

玉壶摇曳着说道:

“在百草峰炼丹,长老月俸只有一百灵石,夫君出门也从不见赚钱回家,炼丹快进行不下去了。”

萧白心想,上次给你四分之一座晶矿矿山都不够你炼药?

真是浴球不满啊!

无妨,萧白随即取出两颗冥核。

“这是一颗元婴冥核与一颗金丹冥核,我之前问过,市价在五万灵石以上,够你炼丹一段时间了。”

玉壶微微一惊。

“你连元婴幽冥也能杀?”

萧白板着个脸。

“瞎说什么,这是钓的!”

玉壶收下冥核,这才改口。

“夫君好蜯哦!”

深夜。

事必。

公酿交齐,萧白穿好衣服。

这一次,他比较温柔,只有最细微的灵力共鸣与神魂共鸣,在没有让玉壶的克制禁术破防的情况下,汲取了足够多的妖气。

随后,萧白召唤出魔鹤,拔出几根鹤毛,割点鹤肉,放进丹炉里。

“这头上古神鹤,靠降修为和在气海藏魔气活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手上融合了……据说,这是天元大陆第一头魔兽,你看看是什么原因。”

“魔兽?”

玉壶披上纱衣,忙凑到丹炉前,姣红的脸色与深邃的雪涧,在摇曳的炉火前更显韵味。

“你应该很清楚,这不是在研究魔兽,而是在研究你。”

萧白毫不在意。

“你随便研究,我对自己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说罢,转身欲走。

玉壶在身后提醒:

“对了,我必须提醒你,天元大陆尚没有两位天命之子双休的先例,你先治愈好伶舟再说,切不可冒进,同时最好能压住她的修为。”

“嗯。”

……

萧白来到池边。

时间是深夜,池边照明的玉石,调节成温暖的桃粉色。

一剑狐睡着了,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嘴角却挂着血红色的酒哈喇子。

暮昀盘膝坐在池边照看她,一直到萧白近身时才发现,蓦的睁开眼睛。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白想,没钓上鱼,能不快吗?

可他还是感觉像过了两个世纪。

花藤暮昀与暮昀本尊相比,看起来尤为清纯,身上没有一丝黑暗气息,人也变得清甜可爱了。

虽然少了点黑暗与冷漠的味道,但甜甜少女谁不爱呢?

“我看看,你这花藤分身与本体有什么区别。”

萧白伸手,往暮昀衣领里一抓,抓出一把藤叶与花瓣……

扭头看一剑狐,人依旧没醒,气息萎靡的很。

“她这是怎么了?”

暮昀怕萧白担心,忙解释道:

“伶舟师姐急着要出门赌钱,被师尊在酒里下药,给她摁在了池边。”

“活该!”

萧白毫不留情道。

暮昀知道萧白此番是来治愈伶舟师姐的,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临行前,还是问萧白:

“想快速治愈伶舟师姐,不止需要精纯的魔气,还需要精纯的妖气……你有妖气吗?”

萧白点了点头。

“嗯,我已经在玉壶身上弄到妖气了。”

弄到妖气……

暮昀垂首,神情略显暗淡。

萧白明白,只有暮昀没有提供灵力的世界达成了。

这小妮子满身都是败犬味,要好好安慰一下才是。

“你现在才金丹中期,要多努力双休才能提高哦。”

萧白摸摸她的狗头道。

暮昀瞪着萧白,龇牙咧嘴,一幅像要咬人的样子。

毕竟,她只是个花藤分身,双休也不会提高修为。

尽管毫无意义,但本着雨露均沾的圣父之心,萧白还是努力灌溉了花藤暮昀的花心,甚至一度给她变成桃树,挥洒飘零的桃瓣……

事毕,饱经风雨的暮昀留下了少女泪,娇馐可人。

长睫沾着晨露,小脸水灵的很,让人心生保护欲。

一脸撒娇的拿小拳拳捶打萧白。

“你就不能见到我本尊再弄嘛!”

萧白想来也是,忽然灵鸡一动。

“你别说,回头我在你身上刻一个汲灵阵法,再用千里魔音传功,就能远程让她快乐了。”

一句话吓得暮昀小脸一白,差点以为萧白不再回天魔宗了,忙道:

“你还是亲自去天魔宗吧……”

萧白笑而不语,也没再穿衣服,转头来到池边,准备治愈一剑狐。

老婆多了有时候就会这样,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萧白不止是个妇科圣手,内科也懂了不少。

一剑狐有伤在身,自然不能以灵禸双休的方式治愈她。

但是可以单纯的灵力双休。

时间到了早上。

难得的朝霞穿过云海水雾,在一剑狐苍白如画的脸上与丰神如玉的身上,投下一缕如酒洒落微醺的霞晕。

让那座介于水面上下陡峭、苍白的雪堑,也显出一丝暖色与柔意。

玉壶已经在池子里融合了护宫丹药与晶矿,萧白没必要再调药力。

只布好一道简单的封灵阵法,防止药力散逸。

暮昀坐在阵法外护法,分身比本尊还要卑微……

萧白趟入水中,盘膝坐在一剑狐身前一尺,开始闭目,运汲周天。

一剑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神智还不太清醒,仿佛看到一缕圣光。

“咦,圣女……”

一句话给萧白的周天整破防。

因为玉壶只是故意讥讽他,一剑狐可能真的以为见到圣女了。

“圣女你个头,我是你爸爸!”

听到爸爸二字,一剑狐本能的想到萧白。

睁大眼睛一看,果然是萧白。

萧白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那狐妖不当人,给我灌迷酒,不让我出去挣钱,为这个家分担压力。

一剑狐的心里话憋在肚子里。

因为萧白脸上的圣光太夺目,快刺的她睁不开眼。

“不是圣女,那就是你搞了圣女。”

“没有!”

萧白振声,理直气壮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绝对没有搞紫宫圣女。

一剑狐想了想,忽然开悟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搞了前任圣女,夺了人家的贞……圣印,真叫人羡慕啊,还有你这家伙不敢搞得吗?”

萧白无语,却又无力反驳,便一脸严肃的大声喝道:

“别瞎猜了!抬起双手,这一次我要一次性治好你!”

“听起来挺刺激哦,但我知道,你还是没胆。”

一剑狐婆娑着酒竹筒,顿感身心萎靡,旋即仰首喝酒,一饮而尽。

连着两座巍峨的雪蜂也跟着向上扯动,将两抹晕虹带出水面,红樱却还在桃瓣飘零、水雾氤氲的池水下。

喝完才突然意识到,玉壶在酒里下了药,便两眼一直,晕了过去。

随后,萧白夺走她的酒竹筒,放在岸边滑石上,面对面,抬起双手,准备与她对掌。

可她人已经昏靠在池边,双臂垂在水下,对掌双休,是没可能了。

萧白无奈,只得两掌向前,怀着济世救人的慈悲心肠,攀上两座巍峨的物理学高峰。

手感……

萧白略显眷恋的闭上了双眼,开始徐徐运力。

理论上说,这也是一种双休。

萧白的掌心混合了,金丹巅峰的灵力,金丹巅峰的妖气,以及转化为金丹境魔气的原合体境魔气。

三者在圣光的融合下,和在萧白灵力与神魂共鸣的温和微震下,徐徐注入了一剑狐的丹田与宫体。

再通过灵力双休的循环带动,将晶矿杂质与睽水徐徐排出……

一剑狐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徐徐舒展,韵色爬上雪烽与清颜,在清澈的山水画中展开了樱虹水彩。

萧白可以察觉到,她的丹虚与宫伤正前所未有的快速治愈!

日上三竿。

一剑狐的伤基本治愈了。

但还没有完全治愈,或许会有一点点后遗症。

但起码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日常脸色苍白了……

这证明,紫宫圣女没有骗他,人妖魔三合一疗法才是对症下药。

而玉壶的温和治愈计划对一剑狐的身体是更好的,就是太慢了。

萧白正欲松手,突然发现,手松不开了!

一股巨大的虹吸之力似要掏空他的丹田……

准确说,是反向的潮汐。

“你这蠢女人给我醒醒!”

无论萧白怎么喊,这股潮汐之力也没有断绝,一直将他炸干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剑狐突然睁开眼睛,目如激电,散发着凛然圣光。

一头扎起的黑发,四散倒竖。

至某个临界点后,一道元婴境的灵压升腾而起——

轰然爆开了萧白的封灵法阵!

一剑狐,结婴了!

玉壶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

一旁护法的暮昀也蓦的睁眼。

看到萧白的模样,有些心疼。

三个老婆车伦战,萧白快变成成人干了,最后,一身灵力、妖气和魔气全被吃干抹净。

这,还是他第一次反哺女人。

尤其还是个没双休过的女人。

萧白愤愤不平的说:

“行行行,等你身体好了要是不能让我结婴,我天天让你下不了船!”

一剑狐眸光飒飒,体态风腴如仙神白玉,仿佛凌驾于一切众生之上。

她仰口痛饮,毒酒再无效用。

“不是你说的吗,只有男人让女人结婴,女人,哪能帮男人结婴呢?”

实际上,一剑狐结婴,对萧白是个好事情。

眼下,他的天命之身被实锤,很可能会引起天下剧变。

可惜的是,他与睽羽的二进宫并没有结婴。

元婴境的一剑狐,搞不好有合体境的实力,起码也算是个大粗蹆,可以好好抱着!

毕竟,一剑狐可是道盟公职,是能与他一起做任务的。

睽羽再厉害,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厉害还不行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下次出任务可不要偷懒了。”

萧白随口说道,让她开心开心。

一剑狐大病初愈,今天又意外结了婴,顿感神清气爽。

唯一缺点就是胸前两个大掌印……

她低头看了半天,眉脚微抽,忽然将萧白扑在池边,一脚踩在他跨下:

“前几天,我好像听某人说,自己是百草峰战力巅峰,不妨再说一遍。”

萧白灵力空虚,剑却硬气的很,直鼎着一剑狐的脚掌。

“你搞清楚,是谁让你结婴的!”

“我不管!”

一剑狐撒泼道:

“听说你最近赚麻了,赶紧借点钱给我,我要去朝歌城玩一种钱生钱的游戏……到时候翻倍还你,岂不美哉?”

萧白摇头冷笑,他身上除了还有些许主脉晶矿外,还真没有多少灵石。

“你这么能耐,就在我身上赢!”

一剑狐手痒,隐约嗅到了赌局。

“哦?玩什么。”

萧白仅凭平均水平的智力,就有一万种办法治一剑狐。

“斗地……斗天魔,你玩过吗?”

酒悬半空,一剑狐眉头一皱。

“什么天魔?”

“三人斗天魔!”

萧白随口胡诌。

“这玩意不但能赢钱,还很有趣味性,老少咸宜,还能提高智力,最适合你。”

一剑狐不以为耻,扎耳听来。

“你说说看。”

萧白吞了颗回灵丹,马上起身,对暮昀道:

“昀儿,你是木系修士,帮我削五十四枚竹片,长方形,巴掌大小,越薄越好。”

一身昀儿喊的暮昀全身苏麻,屁颠屁颠的跑进竹林里。

不消片刻时间,就把五十四枚竹片制作好了。

纤薄柔韧,又不透明,可以弯折,又不易折断,比纸牌好多了。

萧白在暮昀额头猛亲一口,随即摊开竹牌,一一刻印牌面和花形。

很快就刻出一副扑克牌来。

“这叫天魔牌,是我老家最流行的赌钱方式,可以借此玩很多小游戏,最常见的就叫《三人斗天魔》。”

一剑狐若有所思,忽然道:

“这么说,你老家也有域外天魔?我还以为你来自域外呢……”

萧然白了她一眼,不解释,直接介绍游戏。

“这个游戏可以锻炼对天魔和幽冥的魂术抵抗力,甚至还能提高智力,尤其是对千术的掌握。”

“哦?”

一剑狐声音清冷,慵懒,隐约又透着一种淡淡的兴趣。

萧白继续介绍:

“天魔牌一共有五十四张牌,牌面很简单。”

“一到十,是数字牌,代表了人类的力量,每个数字有四种牌面。”

“三种花牌和两张天魔牌则代表天魔的力量,花牌也有四个牌面,但天魔牌只有大小天魔两种,各一张。”

“在《三人斗天魔》规则里,三最小,依次递增到十,然后是花牌【魔子】【魔后】【魔王】,再往上是数字牌一,数字牌二,最大的牌则是代表人形天魔的鬼牌,俗称小鬼和大鬼。”

一剑狐歪着头,早就听懵了。

“你再说一遍牌面很简单。”

萧白干咳两声。

“当然,对你来说,规则稍稍有些复杂,你可以开一下加强记忆和熟练度的魂术,我再说一遍你就明白了。”

“斗天魔不止比单章大小,还有各种组合形式,最大的组合牌,是大小鬼双人冥合炸,其次是……”

“抓牌之后,要叫天魔才能成为天魔,天魔能拿到三张底牌,另外两人自动成为人类勇士,可以联合杀魔。”

萧然介绍完毕,便来到石桌前,带着暮昀和一剑狐试玩了几盘。

毕竟都是修真者,很快掌握了游戏法则和初步技巧。

一剑狐看似蠢笨,连字都不认得几个,但玩牌颇有些天赋,也不懂什么魂术记忆术,仅靠秀逗的大脑瓜,很快掌握了全部牌面与玩法。

玩了几圈,不禁惊呼:

“想不到还挺好玩的!”

暮昀却道:

“这么好玩的游戏,用来赌钱太浪费了。”

一剑狐目不转睛的盯着牌面,本能的跟道:

“这么好玩的游戏,不用来赌钱太浪费了。”

“……”

萧白道:

“不赌钱,也可以玩谁输谁拖衣服的快乐游戏。”

一剑狐冷哼一声。

“那不横竖都是你赢?”

萧白无话可说。

又玩了十几圈,一剑狐自认为已经掌握全部斗天魔的技巧了,便抿了口酒道:

“开赌!”

“一局十块灵石,抢天魔,明牌,火铳炸,闷绝在家,通通加倍!”

“今天我要无中生有,凭空发财!”

一剑狐气势如虹,把竹牌摔的劈啪作响。

“超级加倍!”

“不慌,看我埋伏一手。”

“单走一个六!”

“暮昀你对一怎么不出?”

“萧白你对三都不要吗?”

“这牌飞龙骑脸属于是……”

“火铳带飞剑……”

一剑狐看似玩的热火朝天,可几圈下来,一剑狐输的妈都不认了。

不但没赢到萧白和暮昀的灵石,还倒欠二人几百块灵石。

气的她摔牌大怒:

“什么破游戏?不能钱生钱的辣鸡货色!”

萧白笑道:

“其实竹牌的玩法还有很多,但不管哪种玩法,都比掷骰子有趣味性,更老少咸宜,也更能打发时间。”

“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要是把竹牌游戏推广到朝歌城的各大赌坊,你收个授权费岂不是赚翻了?”

一剑狐一听,傲然屹立的丰神之躯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弯腰,一一捡起被她摔在地上的竹牌。

然后默默的穿上了长老青袍,套在窈佻丰饶的身躯上。

原本就不是太宽松的袍子,竟被她穿出了旗袍的韵味。

仔细看,在她闭嘴说过不说话的时候,还真蛮有气质。

直到她提溜起酒葫芦,斜眼一挑,朝萧白道了一个字:

“走?”

萧白看了半天,瞬间破防,不禁扶额道:

“你先去朝歌发财吧,我手头上还有点事,稍后就来。”

一剑狐岱眉一拧,抬肘搭在萧白肩膀上。

“你当我傻?你的天骄小组抓了兰道子,要领甲等功,想背着我去领,不行,我要跟你一起!”

萧白扭头看了眼,这女人一身男式长老服,身材简直了,甚至连窈如修竹的睽羽都有所不如。

可惜气质太拉胯,感觉就像是个兄弟,没什么暧昧感。

“那你得放下肘子,要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上走路,跟暮昀一样爱我。”

“你神经病啊?”

一剑狐头一歪,幻想那副场景。

男人喜欢这个?

走路不会跌么?

萧白撇了撇嘴,两手一摊,道:

“那你一个人先去,我还有事。”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这样说着,一剑狐便伸手挽住萧白的胳膊,侧脸僵硬的靠在萧白肩膀。

萧白这才满意。

“这才乖嘛,为夫带你去发财。”

暮昀一看,明明一剑狐动作极其僵硬,可两人靠在一起,却有一种迷之夫妻相,仿佛天生一对,非人力能拆。

羡慕哭了。

正在这时。

玉壶来了。

或者说,她早就来了。

不知何时起,犹如幽灵一样暗戳戳的立在桃林中。

双休,她并不不在意。

甚至是她的观察实验……

可你们没双休就如胶似漆了成何体统?

暮昀察觉出气氛不对,忙戳戳萧白的肩膀。

萧白还以为暮昀吃醋呢,便身手一拉,将她搂靠在另一肩上。

左右肩靠大小娇妻,云海茫茫,桃瓣纷飞……人生好不快哉。

直到身后传来了玉壶温柔如水的声音:

“喝毒酒升阶会出事的哦。”

话毕,一剑狐忽然捂着肚子,感觉丹田深处有千虫万蚁咬噬。

一口黑血吐在了萧白肩膀。

旋即,萧白滋滋冒烟,化为一摊枯骨。

一剑狐蓦的想起当年第一次摸玉壶葙肩的情景,禸身跟着腐化了。

就连暮昀也避之不及……

一转眼,瘫成了三堆骨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