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周翠这个臭三八还真的懒蛤蟆翻身做主人了啊!难怪这次回来说话底气这么足!原来是有所依仗的。”短暂的惊诧后,周雄便皱眉道。

倒是周芷心似乎对这事情乐闻喜见,满脸笑容:“二哥,这对我们来说应该算是件好事啊。你看周翠她们家都变得这么有钱了,还惦记着我们周家这点钱?说不准过来还真是探望父亲的。我觉得吧,可以试着和周翠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准二哥你扩大商路,要到晋州做生意的话,完全可以和左欣睿的康凡集团合作啊。”

“你知道什么,好个屁!”周康厉声道:“如果周翠一家人都是普通人那我也不会着急找你们过来商量了,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们一家的底细我才焦急!”

“啊?此话怎讲啊二哥?”

“如果他们一家无钱无势的话要对付起来就容易的多,他们根本毫无能力插足我们周家财产分割!但是以现在的情况万一周翠想要横插一杠的话对付起来就要麻烦多了。”

“二哥说的有道理啊!如今周翠一家变有钱了,难保会使些什么手段啊,咱们不能不防啊。”周雄一脸严肃道。

“二哥,平常我们三兄妹中就属你脑袋瓜最聪明,你可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周翠?”

提到这事,周康冷笑声,得意道:“当然,我这里可不止一个计划。你们把耳凑过来……”

“二哥你这伎俩妙啊!这样我们就完全有理由可以赶周翠一家人滚蛋了,且臭名他们背,我们兄妹三人完全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啊。”听到周康提的注意,周雄和周芷心皆都眼前一亮,大赞道。

“只是这样的话要委屈小妹了。”周康歉意道。

周芷心笑着摆摆手:“二哥这话就严重了,你也是为了我们周家考虑嘛,不碍事的。再说了,这种事情你妹我最为擅长,不就是逢场作戏嘛,又不是假戏真做,谈不上什么委屈的。晚上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好!那我们就提前祝小妹旗开得胜!”

……

晚上吃过晚饭,周芷心便领着周翠一家人前往后院看望周福海。

“大姐,你们一家人回来的消息我已经让杨姨提前告诉老爷子了,老爷子很开心,也特别想念你们一家人。只是有句丑话我要和大姐你说在前头。”路上,周芷心说道。

“小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那我就说了。是这样,老爷子身体不太乐观,余医生曾亲口嘱咐过我们,不能和老爷子聊太久,以免某些话刺激到老爷子,特别是一些关于财产分割的事情,大姐你记住了千万别和老爷子提及这个,对于这事老爷子非常敏感!”周芷心嘱咐道。

周翠皱了皱眉,她似乎已经感觉出来周芷心意指什么,但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周芷心的话。

便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和老爷子提及这件事的。”

左庭南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眉头蹙的很深,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嗯。随我来吧。”

不多时,周芷心便将周翠一家人带到了周福海所居处。

屋子里环境特别好,幽静,恬适,非常适合养病。房间里除了佟湘兰以外,还有一个保姆,负责照顾周福海。

佟湘兰今年已经年满六十,看上去老态龙钟,一脸憔悴,但眉宇间却流露出一种贵妇才有的气质。

见到周翠等人,佟湘兰先是挥手将保姆打发走,然后才笑着迎了上去。

“早就听芷心说翠儿你们一家到了,要不是你爸这边实在走不开,我今儿个就到前院去见你们一家了。这是小睿吧,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啊,庭南你也来了啊……”佟湘兰非常客气的一一打招呼。看上去特别和蔼可亲,但是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不厌烦的神色。

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陈牧捕捉到了。

对于佟湘兰,说实话周翠心里压根就不喜欢她,自打佟湘兰进到周家以来,周翠从始至终都没叫过她一声“妈”

“我爸呢?”周翠淡淡的问道。完全不理会佟湘兰的客气。这么多年了,她哪里不明白佟湘兰不过是装装样子,表面客气。

“你爸在里屋呢,你们随我来吧。”

进到里屋,陈牧终于见到周福海。他半躺在**,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脸上布满皱纹,两鬓斑白,眼皮塔拉,喘着沉重的粗气,看上去呼吸特别艰难。

说句话都要结巴上半天,但是当见到周翠时,陈牧清晰能够看到周福海的神情中充满了开心和欣慰。

“爸。”

“外公。”

“好,好。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老头子我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你们一家人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爸,你忘记余医生怎么交待过您的了吗?让您少说话,多静养。”见到老爷子对周翠一家人态度特别好,一旁的周芷心蹙起秀眉来,上前提醒道。

“我的身体我知道,撑不了多久了。翠儿一家难得回来一趟,我想和他们一家人单独唠唠嗑,芷心你和你妈都出去吧。”老爷子吃力的对着周芷心母女摆了摆手。

“爸……”周芷心特别不乐意,但老爷子的意思又不好违背。只好拉着母亲走了出去,但是在临走之前不忘用眼神提醒周翠,别忘记了刚才她说的话。

周翠不想在老爷子面前和这对母女发生争吵,便对着她们点了点头,二人这才放心离开。

“爸,你还不知道陈牧吧。他是小睿的老公,您的孙女婿。”周翠对陈牧招了招手:“陈牧你过来,让你外公见见你。”

“外公。”对于这样一位老人,陈牧由衷尊敬。

“好,好。小睿如今成了家,做外公的也放心了。小陈你可要答应外公好好照顾小睿……”老爷子虽然说话吃力,但是依然跟陈牧一家人说了很多话。陈牧一家人也都依着老人家的意思,他说是啥就是啥,耐心听着。

这期间,陈牧偷偷替周福海号了一下脉,发现老爷子脉象不稳,时急时乱,的确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这种病放到任何一位医生身上都没有人敢保证一定能治,但是对于陈牧来说,别人治不好的病,不代表他不能治。

他有自信即便不能完全根治老爷子的病,但要他恢复个七八成多活几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