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舟的认真教导下,慕容复和项羽范增等人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决定开始与左舟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此次与会在欢快又友好的氛围中结束,左舟在江玉燕无比崇拜的注视下回房睡觉,展十七的配合让他相当满意,感觉这一天彻底圆满了。

第二天,左舟甚至都没有好好的伸个懒腰,宋国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李兄看来你对于宋国局势的判断还是准啊!”

慕容复心服口服的感叹,左舟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情报,清军突破了雁门关之后,一路上再没有武将能够拦住他们……不,应该说是再没有武将敢拦阻他们。

那些武将沿途截留了不少的援军士兵,本意是怕死想要壮大自己并守护城市的,可问题是,蔡京一纸调令将其又调往对抗各路义军了。

好家伙,对外软绵绵对内就重拳出击,不光军令明确精准,甚至还点明了各个守城将军私留兵员的行为是违法,如果不按照军令做就满门抄家!

在如此逼迫之下这些守将不得不投入到对起义军的作战之中,后来左舟一封信叫停了起义军的推进节奏。不过很显然,宋军不懂也不相信起义军会停止。那些士兵不光没有调回来对抗清军,甚至还增派了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显然对于起义军不信任到了极点,估计还觉得各路起义军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而另一边,清军发现宋国这边兵力不足,开始了疯狂的猛攻,各个守城将军本就没有信心,在对抗初期就已经丧失了斗志,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

人家清军只是简单的围三阙一战术,那些守将就都从缺口逃跑了,而那些私留下来的兵力就成为了他们能够顺利逃跑的底气。

如此,清军一天半的时间连下十五城!

由于是同时两路进发,平摊下来一支队伍要攻下七点五座城市,好家伙,这对于清军来说是个严峻的考验,他们准备的战马都快累吐了。

左舟脸皮一阵抽搐,好吧,反正他对于宋军也没有什么期待。此时展昭突然间从外面走进来,喊道:“李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别忘了,我们是要表现出大秦对这事的态度啊。”

左舟迷惑的歪着脑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哦对了,这使团确实是有这个意思的,只不过他忘了,这几天光享受来着。话说十七身上好香啊,嘿嘿嘿!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怎么流口水了!”展昭有点懵,什么情况,这货不会是中了毒吧?

左舟吸溜一声,“没事,等打过来再说嘛!”

展昭嘴角微抽,听听,这话说的,等打过来了你能做什么?到时候还想怎么表达大秦的态度?难道站在城头给两边劝架?人家理你才怪!

左舟完全无视了展昭的表情,想了想道:“老展啊,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老……老展?这特么什么称呼?“你想问什么?”

“你与丁月华那么多次,有没有想过造个人呢?”

“……”话说这个问题,要这么严肃吗?“哦,这事我觉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啊!”

旁边慕容复憋笑很辛苦,在他们看来李元芳明显就是与他们一条心的,至于大秦那边,明显就是不上心或者说敷衍的,倒也为难这展昭了,简单几句就被李元芳的不正经气质给感染了。

左舟无聊道:“我就是想啊,十七现在这么痴缠,若是有了身孕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已经决定不成亲不搞什么正妻的名分了,可若是让十七先有了孩子会不会让阿香和青萍那边感觉委屈呢?唉,这后院的关系真是不好处理,话说果然像后宫那种不管不问让她们群魔乱舞的模式才是正确的吗?”

展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在想什么屁呢?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体内精气稳固无比,除非有意外否则就是一天十二时辰都耗费到**连续做上一年也别想有孩子,累垮的只会是你自己!”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左舟说着就要往后院走。

“你做什么去?”

“哦,我想要试试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你骗我……我谢谢你!”

展昭懵逼伸手想要阻拦却整条胳膊都僵住在了半空,因为他突然间找不到什么阻拦的办法,只能又叫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哎呦,不是还没打过来嘛,等打过来再说嘛!”

……

春韵楼

还是公孙胜那帮人,宋江又激动了,他开始大骂晁盖这个家伙扯后腿,竟然在这个时候命令军队停下来。

花荣见状忙安慰,“哥哥息怒,听说是那个军师做的决定,而且其余的起义军也都很有默契的停了下来。”

“我知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理解,那李元芳这个时候填什么乱啊,更可气的是,他的面子就这么大?这气势,快要赶上以前的接引准提了吧。”宋江气的直拍桌子可眼中的羡慕嫉妒却瞒不了人。

众人见状也是无奈,前世他们还是大妖的时候虽然也以哥哥弟弟相称,可其实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不过是抱团抵御其它神的威胁而已。至于为什么尊这位为老大……这原因是多方面的,反正不是因为他最强,当然,也还算是挺强的。

这位妖星魁首啊对于某些神可是羡慕的够呛,那样子就如同对李元芳一样。

“哥哥不必着急,我们的计划没有受到影响。”公孙胜挥手安抚笑道:“各个义军的军师都没有封锁这种消息,所以李元芳的行为已经被宋国朝廷和清军那边得知了。但宋国这边皇帝并不知详情,主事的蔡京仍旧还在犹豫是否找李元芳来试探一下。清军那边也没因此有什么改变,该推进就推进。”

卢俊义有些古怪的问道:“清军那边已经一路连下十五城,战线如此之长已经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李元芳又没有写信给清军那边,他们自然不会有异动,何况就算写了也不会给面子的。可宋军这边竟然没有相应的布置?难道不该撤回一部分兵力去挡清军吗?”

公孙胜有点无奈的看着卢俊义,“幸好哥哥没有做这宋国皇帝,否则我还真不敢轻易开启计划。”

“……”

隔壁房间,燕青双手抱胸搬了个凳子坐在李师师的床头,他静静的听着外面的讨论,宋江的咆哮,卢俊义的疑惑,公孙胜的敷衍,让他心里很乱,越来越觉得卢俊义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有情有义的主人了。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恰在此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李师师睁开了眼睛。

“你……还清醒?”

李师师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很有礼貌,却也让人很有距离感,“可能是师师天赋异禀吧。”师傅的回梦心经好厉害,才多久就能抵消掉法术作用。

“那你都听到了?”

“公子是要杀师师灭口吗?”

燕青眉头微皱,他现在确实是应该起身去报告的,但……他若说什么的话,李师师怕是真的会死,而他,本就不想卢俊义跟那些人有什么牵扯,何况,无辜牵连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既然知道有可能会死,为什么还要睁开眼睛,假装睡着不好吗?”

“师师委身于声色犬马之处,对于看人还是有一定的自信,师师觉得公子不会加害。”

燕青却是不屑的冷笑,“看人有自信?那宋徽宗也是?”

李师师摇摇头,“生而为人,总要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包括跟不喜欢人上床?”燕青皱眉,语气间有点咄咄逼人,可音量依旧低微。

“是。”

李师师回答的平淡却坚定,让燕青一瞬间竟有种震撼的感觉,不禁一时无语。

“图什么啊?仅仅是为了生活?”

“为了有机会阻止,阻止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想看到的事情……”燕青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突然间想到了很多有关李师师的传闻,顿时对其有了一丝敬意。

“公子有尝试过阻止吗?”

李师师再问,却直击燕青的心底,他……只是不满,只是难受,却从来没有尝试过阻止,原来,自己连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不如吗?

李师师看着燕青脸上闪过的惭愧之情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相处着,燕青怔怔看着李师师,眼神茫然不知在想什么。李师师看着天花板,她其实在等,今夜该是宋徽宗来的日子了,师傅一言九鼎帮她迟滞了各路义军的进攻,她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小乙,走吧。”

外面传来卢俊义的声音,燕青回神站起,朝着李师师抱拳无声告别。

过了不久,李师师起身梳妆打扮,夜色渐深,楼梯下的机关响动,她知道宋徽宗来了。

依旧笑的春风灿烂,迎接宋徽宗的时候她总是露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此时的宋徽宗满脸红光似乎情绪正高,看那样子也许是刚刚吃了公孙胜给的药丸吧。

“陛下,您来了,师师……”

李师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徽宗却是上前一把将其打横抱起,眼中闪动着欲望的浮光,“师师,这些日子朕操劳国事,有些冷落你了!”

李师师顿了一下笑道:“臣妾何德何能得陛下挂念,师师想……”

“朕今日好好补偿你,哈哈哈!”

“……”

李师师了解宋徽宗的脾气,拗不过,只得任他摆弄施为。

而此时,在春韵楼对面的酒楼中,左舟与周侗正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左舟给老头子斟了一杯酒,“别太在意,宋徽宗什么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嘛!”

周侗一饮而尽,却是哼道:“你拉我来就看这个?我以为刚刚看到一帮妖魔鬼怪瞎叫唤就够离谱了。话说你自己的弟子受欺负,你就只看着?”

左舟摇摇头,又将花生米推的近了点,“别光喝酒,吃点花生米。我不是怕之后真打起来你手软吗?现在对卢俊义死心了吧。”

周侗脸色铁青半晌,叹了口气,“至少……小乙还算有救吧!”

“有没有救要看他自己的选择,至于师师,我可以阻止宋徽宗,可这是师师自己的选择,这块心病终究要她自己除掉。”

周侗盯着左舟,看他那认真的样子,突然间伸手给他倒了一杯酒,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自嘲,“做人师傅不容易啊!”

两个时辰后,周侗与左舟坐了两个时辰,而春韵楼中宋徽宗也折腾了李师师两个时辰,这公孙胜的药丸也的确是很厉害,如果没有强行聚拢气运的负面效果,左舟都想把药方拿来研究研究了。

李师师轻轻抹了抹脸颊的香汗,忍着浑身酸软支起身子,望着枕边半梦半醒间的宋徽宗。

她贴近耳边轻轻道:“陛下,清军就要,就要打到汴京城外了,你打算怎么做?师师有……”

“嗯~~~快睡吧,等打过来再说嘛。”

宋徽宗随口嘀咕了一句,转过身去侧躺响起了呼声,却没有看到身后李师师崩溃般的表情,瞳孔震颤,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得知李相身死时怕是都没有这般打击。

噗!

春韵楼对面,周侗一口酒喷出来,差一点就溅到了左舟身上,他的表情没比李师师好多少,只是远称不上崩溃,大概,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吧。

“嘿嘿,这宋徽宗的话倒是与你相同呢,哼!”

“……”

左舟懒得搭理周侗的打趣,他知道,周侗心里怕也不好受,只是目光悠悠,盯向对面。

此时的李师师光着身子下了床,走出房间,坐在妆台前一点一点的将妆容卸掉,迈入早已准备好此时全部凉掉的浴桶。

她仔细清洗着身上每一处宋徽宗留下的痕迹,在确认自己干净了之后,从衣柜中取出一个似乎很珍贵的小木箱,箱子里是一套男装。

将头发盘起插上发簪,换上男装好似一个面如冠玉的佳公子。

左舟起身缓缓来到春韵楼前,看着已经走出来的李师师,“其实不用换男装的,为师护得住你。”

李师师微微欠身,“这是李相那一年为科举准备的衣衫,只可惜未能成行。”

左舟翻了个白眼,敢情我这做师傅的还自作多情了,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