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樱烙弯刀。

那可是名满大陆的魔刀,迷人心智,诱人成魔。

凡是拥有它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大陆公敌,遗臭万年。

对于司空畅和百里连城等年轻人来说,它只是存在于书中,没有亲眼见过。

可是对于虚无来说,几番亲自领教,两番受伤,被它划伤的伤口几百年了还没有消除。

可以说是印象深刻,恨之入骨。

所以他刚才一听到樱烙弯刀在莫婉婷手中,便愤恨得两眼赤红,不管不顾地要杀了她。

可是现在,看到这个“老朋友”,他却 愣住,瞪圆了眼睛呆在原地。

“怎了?它不是真的樱烙弯刀吗?”

司空畅第一个提出疑问。

嗡——

樱烙弯刀不服气地 :谁说的!老子就是樱烙本尊!大陆上独一无二的魔刀!

虚无听到这声嗡鸣才回过神来,摇头:“不,它就是樱烙弯刀。”

“那你这么吃惊做什么?”

司空畅就更不懂了。

而且看他忽然冷静了,把武器都收起来,更是疑惑:“你刚才那么激动,摆好看的吗?”

虚无却不解释,只是摇头。

深深地看了樱烙几眼,他转头看向莫婉婷:“能给我看看吗?”

嗡——

不能!想凶就凶,想看就看,老子不给你看!

樱烙极力反对,如果有毛的话,此刻肯定是全部倒竖起来了。

可惜,它毕竟只是一把刀,没有“刀生自由”,最后还是被递到虚无手里,让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

嗡——

走开!不要看老子!你还摸!不要脸!

樱烙弯刀激动得一声接一声地嗡鸣,刀身 ,像是想摆脱虚无的手掌。

只可惜在场的除了莫婉婷,没人能听懂它的话。

莫婉婷听懂了,但也暂时没理它,就当它又任性了。

“果然是它。”

虚无把樱烙弯刀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指着刀身一处很小很隐秘的印记道:“这就是当年它被封印时我们留下的。”

嗡——

原来是你们破坏了老子的形象,弄了这么个难看的标记,快点给老子去掉!

又再看了几眼,把弯刀还给莫婉婷,虚无此时的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甚至是双手捧着刀递过去的,像是把全大陆百姓的希望都交到了她手里:“好好带着它。”

“嗯,樱烙陪着我长大,救了我很多次,是我最好的伙伴,其实它真的很乖的。”

莫婉婷见误会解除了也很高兴,接过樱烙抱在怀里:“它这几天受伤了,那些魔气不关它的事。”

“嗯。”

刚才反应最激烈的虚无,现在态度却是180度大转弯,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相信。”

“喂你这……”

司空畅想问清楚,沐七夕对他摇了摇头,笑道:“走吧,我们进屋去再说。”

到了屋里,虚无转了一圈,确认这屋里是安全的,才在桌边坐了下来。

“刚才那股魔气被我发现后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七夕,以后你一定要加倍小心。”

“喂喂,其实从刚才我就想问了,到底这‘魔气’是个啥啊?”

司空畅挥挥袖子,把大门给关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儿地倾倒而出:“它长啥样啊?”

“从哪里来啊?能干嘛啊?会咬人吗?还是会像魔刀一样迷人心智?还是……”

“你喝口水再问行不行,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知道?”

虚无“啪”地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打断他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转看向莫婉婷,虚无思考了一下,道:“你应该也能察觉到魔气吧?”

能从小把魔刀呆在身边而没有被魔气侵染,甚至改变了魔刀的气息,这个女孩,不简单。

莫婉婷却是摇摇头:“除非很浓郁或者离我很近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

“嗯,那估计是你没主动地刻意地去观察,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怎么察觉魔气,以后你也可以保护你姐姐。”

虚无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异常正经严肃,哪怕顶着一张稚嫩的孩童面孔,也不会让人小觑。

“能保护姐姐吗?那我学。”

莫婉婷没有犹豫,立即应诺。

司空畅敲了敲桌子:“还有我,我也要学。”

“你不行,这个需要天赋。”

虚无看都没看他,直接一句话否定,一点面子也没留。

司空畅那是灰常滴不服气啊。

想他堂堂司空家的少主,天赋那是公认的好,学啥会啥,这小不点竟然敢嫌弃他?

不过看虚无现在这么严肃,司空畅勉强把抗议吞了回去。

“七夕,刚才那股魔气溜得太快,我也没看清,现在还无法确定它是哪一种类型的……”

“这魔气还分几种类型啊?”

司空畅憋不住,打断了虚无的话。

不过这也正是沐七夕和莫婉婷想问的,她们都不知道,原来魔气还分类型?

感觉就跟动植物一样。

虚无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像个小老师般严肃点头:“是,它分很多种。”

“有被动产生的,比如某人心性不正,干的龌蹉事多了,他的身周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黑气,这是最低级的魔气,对别人没啥伤害。”

“也有因执念产生的,比如樱烙弯刀的那种,会对限定的对象产生影响。”

“还有就是主动炼制的,这种魔气很是邪恶,会根据它的主人的指挥害人。”

虚无说着,皱起了小眉头:“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它会逃跑,多半是第三种,所以才必须更加小心。”

“七弟,咱们回来啦!”

三人正在屋里听“虚无老师”讲课,外面院子里却传来了六个葫芦娃的喧闹声。

声至人到,大门被“砰”地推开,六个葫芦娃齐刷刷地走了进来:“大白天的,关门干啥呀?吃肉哇?”

“你们就知道吃。”

司空畅白他们一眼,得到的是六个白眼:“不想着吃你叫我们去抓鸟干啥?”

沐七夕这才注意到,他们六人的手里都拎着一个袋子,里面都是上次那种西子鸟。

难怪她说形影不离的七兄弟今天咋只剩一个了呢。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百里连城不声不响地从门外走来。

沐七夕站起来正要打招呼,却见他伸手碰了碰司空老三手里的西子鸟。

碰一个,死一个,而且尸体立马发黑,一看就知道是中剧毒而死。

一屋子的人全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