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夕和百里连城的高调秀恩爱,很多人都看见了。
包括地面上正在战斗的小队队员;
包括营地里的百里悠等人;
包括飞回仪煞宫本部没多久的薛人妖;
当然也包括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天机宫众人等。
总之,这高调的两人,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热门话题。
一时间,这个空间里的人们都在热烈讨论着:“喂,你听说那两个从下界来的人了吗?”
“听说了,沐七夕和百里连城嘛,那么高调,怎么可能没听说。”
“哼,果然是下界来的,没规矩,粗鲁。”
“可是,百里连城是咱们空间中实力最高的人了呢,都武尊二阶了。”
“还有那个沐七夕,才17岁就已经是武帝了,也很厉害。”
“哈哈,我听说的可和你们不一样,我听说,沐七夕还带来了她的七个哥哥,姓……司空吧,七个可好玩了。”
“是吗?来来,说来听听。”
……
果然,就如同沐七夕高调的宣言般,凡是和她有关的人,都跟着出了名,正随着人们的口口相传,逐渐成为全大陆的神化。
某个偏僻地方的茶馆里,有两个老人躲在内屋,靠在门边听着外面的人们的谈论,相拥而泣。
司空,他们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姓氏了啊。
司空家的七个开心果,他们有多久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啊。
还有双生的姐妹花。
一个姓沐,名为沐七夕;
一个姓莫,名为莫婉婷;
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们那两个从出生就失散了的双生女儿;
十七年了,他们终于熬过来了,终于等到她们来了。
而且,她们还成长得如此优秀。
“老头子,听到了吗?她们来找我们了。”
“是啊,老婆子,她们来了。”
两人紧紧相拥,泪目相对,又欣慰一笑:“七夕,婉婷,多好听的名字。”
这两人,当然就是沐七夕的亲生爹娘,司空芸和沐正飏。
十七年前,两人意外被吸进空间裂缝,来到了这个人人羡慕的“高级空间”,却发现是祸不是福。
他们俩当时是武灵的实力,在以前的空间中已经算是上等,可是到了这里,却是垫底的存在。
也算运气好的是,这个空间地广人稀,两人掉落在一处荒郊野外,暂时没引起别人的关注。
于是,两人乔装打扮,专挑没人的地方走,过着几乎是野人般的生活。
直到三年前,两人才凑够了钱,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定居了下来,易容成年老的夫妻俩,开了个小茶馆勉强维持生计。
但也还是担惊受怕,怕被人发现了他们的冒名。
在这个空间中,所谓的“自由人”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有所属的家族和势力;
像他们这种忽然出现的,不属于任何势力的人,一旦发现肯定会被毫不犹豫地杀掉。
而且两人又时刻想念着亲人,记挂着一出生就失散的女儿;
这十七年来,两人过得当真是非常辛苦,心酸满满。
“那我们还等什么?立即就去找她们吧!”
沐正飏激动地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不不,老头子,现在还不能去。”
司空芸拉住激动得快要忘了自己姓什么的丈夫,好气又好笑:“你没听大家说嘛,他们现在正在和仪煞宫作战,情势危急不乐观。”
“我们俩实力低,去了岂不是给他们拖后腿?”
“不不,老婆子,这件事你一定得听我的。”
沐正飏激动得虎目含泪,说话都有点舌头打结:“你忘了吗?十七年前,我们刚来到这个空间的时候,有一阵子查得很严,像是在找我们。”
“之后随着时间流逝,风波渐渐平息了,但是从去年开始,风波又起,仪煞宫和天机宫都在查人找人,而目标就是咱们俩。”
“这说明什么?”
不等司空芸回答,他又自己给出了答案:“这说明,当年的意外很可能不是意外,是有人在背后算计。”
“而去年又开始掀起风波,很可能是七夕她们的成长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想利用我们对她们不利。”
“然后,现在,她们到了这个空间,本来该是立足未稳,韬光养晦的时候,却反而这么高调,甚至直接挑上仪煞宫为敌。”
“这说明什么?”
第二个问题,司空芸却还是没机会回答。
沐正飏实在太激动了,像倒豆子一样说得滔滔不绝:“这说明他们是故意在散播消息。”
“而他们为什么要故意散播消息呢?我敢肯定,他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听到,然后主动去找他们。”
“他们高调现身,目标大而显眼;我们低调求生,目标小而隐秘,两相比较,当然是我们去找他们更快。”
沐正飏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百战不殆的威武大将军,分析起这些来头头是道。
司空芸越听,也越觉得有理,点头:“好吧,听你的,咱们立马就上路。”
“哎呀,老婆子,还说我呢,你比我更沉不住气。”
这次,换沐正飏拉住了司空芸:“越是这个时候,咱们就越要隐藏好。”
“咱们都能猜到他们的目的是引我们上门,那别人也能猜到啊,说不定,外面已经到处是眼线,查找得很严了。”
“咱们必须布置一下,万无一失的安全走到他们身边才行,不然就真是拖了后腿啦。”
不愧是当过将军的人,即使被司空老爷子嫌弃说是榆木疙瘩,但分析起全局来一点都不含糊逊色;
不然,他也不能带着妻子流浪这么多年,确保她安然无恙。
司空芸连连点头,美眸含泪,扑上去抱住他:“飏,咱们能回家了,是不是?”
沐正飏高大的身子僵住,一瞬间变成石雕;
还是个结巴的石雕:“也也也也许吧。”
不能怪他没出息,实在是“飏”这个昵称,他也快十七年没听到了啊!
想起当年,她在夜深人静的夜里, 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沐正飏瞬间脸红如血,更是结巴得厉害:“老老老婆子,我我我我们去去去睡睡觉觉好不好?”
也亏得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不然还真听不懂他这结巴颤抖得厉害的话。
司空芸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娇瞪他:“乱说什么,现在正开着店,外面还有人在喝茶呢。”
“啊!”
沐正飏呆住, 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我把这事儿都忘了。”
“芸儿,别逗我了,现在是关键时期,我必须头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