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想了)

他嗓音嘶哑性感, 落在宋絮清耳侧,就像是有根绒毛有意无意地往她耳内钻入,轻盈而又带有目的性的将魂魄勾引出来, 痒得她浑身发麻, 非常没有骨气地咽了咽口水。

世人都道狐狸精勾人,宋絮清恍惚间隐隐觉得遇到了摄人心魄的男狐狸精。

这分明是场交易, 她为何被人勾了心魂?

明明才喝了一小杯清酒, 却好似醉了那般。

意识到自己将裴牧曜比喻为狐狸精,她脸微微红起,往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慌乱间支吾道:“我不知道。”

凝着眼前人逐渐染红的耳垂,娇俏的神情宛若春日间绽放的桃花,裴牧曜眸光中冒起难以察觉的隐忍, 他低低地笑了声, 抬手滑过她的耳垂, 温柔而又刻意地摩挲了小一会儿,“想?”

宋絮清的脸唰得漫起了绯红, 对上裴牧曜蕴那双笑意愈发浓烈的眼眸,酒水自喉间漫起,呛得她接连不断地咳着, 还不忘道;“我不想的。”

“那是我想了。”裴牧曜松开捏着她耳垂的手,温热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她的后背。

宋絮清神色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都忘记了咳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抿住的嘴角微微张开, 好半响都忘记了言语。

她指尖下意识地在两人中间来回指着, “你……我……”

裴牧曜垂眸随着她慌乱的指尖回来转动, 不疾不徐地抬手将她的指尖笼入掌心中,顺势将她白皙娇嫩的手整个包住,眸光沉沉地抬起,“是我卑鄙,向来都抱有和你不同的心思。”

滚烫的掌心炙得宋絮清稍显怔愣,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人。

“我和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圣人,和你做交易是有所求。”

他的眼眸紧紧地锁着自己,眸中的幽光溢着赤色带着股她看不懂的神色,不轻不重地话语落在心尖宛若羽毛漫不经心地扫过心口,**起阵阵诱人的涟漪。

宋絮清嗓音紧了紧,微微颤抖着道:“求什么。”

裴牧曜擒着她的手,稍稍一扯将她拉入怀中,不再凝着她的瞳仁溢满了幽深,若不是还算存在的理智拉扯着,下一刻就会将眼前的猎物柴吞入腹,“你。”

他的怀和他的掌心那般,深沉而又滚烫,烫得宋絮清的手不知要落在何处,紊乱的思绪在心中激**对抗争执着,但她也未曾推开他。

宋絮清隐隐约约地察觉到,此景此境,她并不厌恶。

“宋絮清。”裴牧曜嗓音沉沉地唤着她的名字,微微起身。

温热的指腹掠过她的唇瓣,所到之处逐渐变得滚烫不已,就连冰凉的唇瓣亦是如此。

宋絮清唇瓣微启,绷紧的嗓子眼将将溢出,“嗯?”

裴牧曜眼眸恰如巡视疆土般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面容,最后落在她清亮的眸子上,道:“我心悦之人,向来都只有你一人。”

宋絮清心跳瞬时停了几分,覆在腰间的大掌拢了拢,狠狠地将她扣紧,紧到她觉得静谧的卧阁内汲取的空气不足,只剩下喷洒在颈间炽热深沉的气息。

她嘴角微微张开,“我不知道。”

“嗯。”裴牧曜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我对你的心思,向来不清白,但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也想引诱你和我共同沉沦。”

两人的距离稍稍被拉开些许,倏尔入鼻的清晰空气钻入宋絮清的心尖,她怔然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久久都忘记了言语。

裴牧曜抬手褪去她头上沉重的凤冠,握着她的手起身朝着桌案的方向走去。

宋絮清神情怔怔地任他牵着,亦步亦趋地往外走,直到落坐桌案的座椅上时,她才回过神来,抬眸望向他。

裴牧曜拾起竹箸,夹了些许菜肴落入她的面前的碟中,眸中已经恢复了清明,“一日没有进食,先用点东西再入睡。”

宋絮清还未从适才激**的情绪中拉扯出来,听着他的话也不做动作,只是望着他。

“吓到了?”裴牧曜拎起细嘴酒壶,清酒不疾不徐地漫过酒盏,眼皮微微掀起,问着她。

“没有。”宋絮清哑声回道。

说吓到并不准确,更多的是震撼。

震撼于全然不知他何时对自己动了心思,而自己……

好像并不排斥。

裴牧曜端起酒盏,神态慵懒地灌入喉间,漆眸沉沉地凝着她的双颊,问:“日后我若激进了些,也可接受?”

宋絮清拾起竹箸的动作微微停滞,“什么激进。”

“想诱你和我沉沦的激进。”裴牧曜道。

宋絮清喉间一紧,不知从何处漫起的酒意冲昏了头脑,竟然觉得自己醉了。

渴得她不自觉地端起酒盏,仰头灌入,清酒刺激的辣意滑过喉咙,但却给她带来了丝丝清明。

良久,她缓缓地颔了颔首。

裴牧曜摩挲着杯盏云纹的动作停顿须臾,喉间溢出一抹沉沉的笑。

笑得宋絮清耳根红红,她垂头小口小口地用着碟中的菜肴,却也知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眸从未移开。

她状似无意地掀起眼皮,预备悄悄地看一眼,抬起眼皮的那一瞬间却径直撞入他的摄人心魄的眼眸之中,惹得她忍不住又饮了口清酒。

酒盏落下的刹那间,瞥见他的手朝自己神来,宋絮清愣在原地不动,呆呆地看着她。

裴牧曜的指腹扫过她的唇瓣,掠过清酒晕在唇上的水珠,指腹不紧不慢地将其带走。

宋絮清的心口狠狠地跳了下。

案上的辰漏一点一滴地流逝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敲钟声也回**在王府中,无一不在提醒着,夜已深。

今夜是洞房之夜。

宋絮清本以为这一夜是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可此刻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垂眸咬了咬唇,眼角余光掠过不远处的床榻,稍稍失了神,案榻之上燃着的红烛忽而发出一声爆响,唤醒了飘**的思绪。

空气中回**着似有似无的紧张,裴牧曜嘴角微微扬起,“走,睡觉去。”

宋絮清:“……!”

她神情有些绷不住了,思考着该如何跟他说,要不再等等,是不是太着急了。

下一瞬,耳边就传来裴牧曜低沉的笑声,他道:“夫人,我还没有那么禽兽,刚刚和心上人表明心意,就要强掠着她和我共赴巫山云雨。”

宋絮清本就漫着绯红之意的神色轰得一下上了头脑,看他眼眸中满是揶揄的笑意,确定他的神色不再似适才那般引人心魄,紧绷的心也逐渐落下,抿唇问:“我睡哪里。”

裴牧曜望着她,唇边噙着的笑意扬起的弧度再次往上扬了几分,挑了挑眉:“夫人,若是分房睡,为夫的声誉怕是会受到影响。”

“啊?”宋絮清茫然,“什么声誉?”

裴牧曜笑而不语地看着她。

宋絮清因醉意上头漫过的思绪逐渐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儿是待不下去了,连忙起身唤来茗玥等人,收拾着桌案。

守在门口等候通传的茗玥等人推门进来,踏过门槛时瞧见自家姑娘白皙的脸庞满是绯红之色时,都不由得愣了下。

瞧见她们怔愣的眼神,宋絮清不自在的侧过身去,故作镇定地掩嘴轻咳了下。

丫鬟们动作极其迅速,不过一会儿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撤了下去,满是脚步声的卧内再次静下。

已经褪去外衣只剩下里衣的宋絮清静静地坐在床榻侧,眸光扫过床榻上仅有的一床丝衾,纤柔单薄的丝衾不堪一揉,若是两人共用一床丝衾,势必是会碰撞到一起的。

宋絮清环视床榻一圈,迷离的双眸睨见最里侧的长枕,褪下鞋子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取出长枕扫过床榻中间,比着距离将长枕放在了正中间,细细地打量了须臾,甚是满意地颔了颔首。

做完这一切后,跪坐在小腿上的宋絮清心满意足地往后颠了下,余光瞥见倚着墙垣望着她的裴牧曜,背脊一僵。

她故作镇定地转过身,拍了拍长枕里侧的位置,往一旁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你睡这儿。”

不过不如她的意思,裴牧曜只是半倚在床榻外侧,并未往里靠,下颌微微扬起,示意她睡里侧,似笑非笑地说:“若是你夜里翻身不小心跌落下榻,我还得起来捞你。”

“……?”宋絮清哑然地瞪着他,反驳道:“我睡相可好了,从来不会动一分一毫的。”

“这样吗?”裴牧曜似乎有些失望,“我还想着你若是翻身惹我难眠——”

听着他含笑的话语,宋絮清倏地上前捂住他的嘴,定定地看着他,叮嘱道:“要时刻记着你说的,你不是禽兽。”

裴牧曜眸中的笑意愈来愈强烈,挑眉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嗓音自她的指缝边溢出,“睡吧。”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掌心中,宋絮清收回了手默默地握了握,在他的注视下爬进里侧钻进丝衾中,笔直地躺下闭上了眼眸。

适才的场景回**在眼前,沉沉的思绪被它们拉扯着,今夜之前,宋絮清从未察觉到他的心思,可他说出口时,她却并不觉得他是为了缓解今夜的尴尬,逗她开心,而是清晰的感知到,他是认真的。

她的脑海中闪过彼此间相处的一幕幕,曾经被她忽略的细节如同尘烟那般**回思绪中。

他说他有所求时,宋絮清从未将这个‘求’落在自己身上,就算是曾经落在身上,也觉得是自己身上有所价值,得以和他合作,但从未想过他求的是自己。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当裴牧曜说出这一切时,自己并未有过分毫退却之心,就是一丝不喜也没有。

宋絮清抬手捂了捂心口处,被拉扯的心口闷闷的,但这股闷感并不似前世她得知要嫁给裴翊琛时的不悦,而是有种似有似无的期冀?

一股对未来的期冀。

思及此,她捂着心口的手紧了紧,掌心扣住了里衣,慌了神。

身侧时而轻缓时而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和,裴牧曜微微掀开眼眸,动作轻缓地翻过身,借着烛火凝着她恬静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

宋絮清本以为一夜间思绪震**会导致难眠,可她却一夜无梦,直到阳光透过随风飘动的帐幔洒落在她的眼眸上,刺得她思绪渐渐回笼变得清醒。

指尖曲起时滑过一道温热,稍稍扯过时似乎有些重,她愣了下。

原本平平稳稳搭在心口处的左手,不知何时落在了长枕之上,和他的手交缠在一起。

昨夜发生的事情渐渐回笼,宋絮清深深地吸了口气,瞥了眼身侧还未醒来的裴牧曜,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地将掌心扯回来。

可谁知纠缠不清的掌心在即将抽出的那一刹那,倏尔被人握回了手中,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她怔在了原地不敢动。

男子的清笑声回**在耳侧,沉睡苏醒后的嗓音带着些许喑哑,“要去哪里?”

他的嗓音由远及近的传递过来,宋絮清都不用侧眸就知道他在靠近,心口倏地绷紧,慌乱中还不忘抽手,“要入宫,我得去梳洗。”

不过她的掌心被紧紧地扣住,愣是抽了好几下,都没有抽出手来。

裴牧曜捏了捏她的掌心,而后才松开手下了榻。

宋絮清抽回的手落在了身后,顶着他含笑的眼神爬到床榻边穿鞋。

画屏和祈安早就听到了里间的声响,一声不吭地站在帐幔外等着,直到宋絮清挥开帐幔走出,画屏忙跟了上去,泽川也走入里间等候裴牧曜的吩咐。

王府中并无长辈在,自然是无需晨起敬茶的,宫中也体谅两人昨日操劳了一整日,故而将入宫的时间推至晌午时分,只要入宫用午膳即可。

画屏替宋絮清更衣,时不时地抬眸睨她几眼,担忧地问:“姑娘,你是不是用错了什么东西,怎的脖颈处漫着不正常的红。”

“嗯?”宋絮清闻言,俯身往镜中一看,确实如画屏所说的,脖颈和脸颊处都冒着绯红,她轻咳了声,“没事,下榻时动作大了点导致的。”

画屏狐疑,并不懂下榻动作大为何能够引起身上潮红。

并非是画屏不懂洞房之夜,而是她们昨天守在院中,别说是叫水,就连细微末节的声响都没有听到,是以她们也知昨天夜间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故而不解漫在她身上的潮红从何来。

与里间窸窸窣窣的谈论声不同,卧榻之侧祈安守在一旁,一件一件地将衣物递给裴牧曜,直到他整好衣物泽川才道:“王爷,茗音昨天递来了消息,皇上已经同意了太子殿下的请求,近段时间将迎沁宁姑娘入东宫。”

梳洗归来的宋絮清踏入内卧时,恰好听到了祈安的话语,她眼疾手快地拉住画屏的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伫立在里间门扉侧。

她并未等多久,就看瞥见裴牧曜整着衣襟淡淡地‘嗯’了声,“继续盯着。”

祈安领了命,大步流星地离开。

宋絮清眸光沉沉,不曾想到这一世她的婚事提前,顾沁宁入东宫的时间也随之提前,不禁想着,所有的事情是否都会提前。

她抿了抿唇,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入内。

直到耳边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她才敛了敛眸中的深思,望向来人。

裴牧曜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在这儿做什么呢。”

宋絮清摇了摇头,也不瞒他:“无意间听到了祈安的话,顾沁宁怎会这么早……”她顿了顿,换了个说法,“顾沁宁不久后就要入东宫了?”

裴牧曜听到这儿,明白了她心中的思量,道:“父皇为了弥补皇兄,故而应允的。”

宋絮清眉眼微微蹙起。

裴牧曜走上前,指节轻轻地叩了下她的额间,“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入心中。”

宋絮清颔首,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今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入宫请安。

以往她都是以宣武侯之女的身份入宫,可此次入宫身份不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会比以往多上许多。

然而万幸的是,寻常人家女子嫁人后最为担忧的婆媳关系,在她这儿并没有多大的压力。

长宁宫内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二人到来,在他们将将抵达宫门时,消息就传到了长宁宫。

早早就来长宁宫等着的裴徽澜听到消息之后,便带着宫女一溜烟地跑到长宁宫门口,只是还未跑到宫门口,眼眸中就已经出现了兄嫂的身影。

“嫂子!”裴徽澜紧赶慢赶地跑过去,倏地揽上宋絮清的手臂,娇嗔道:“你们怎么才来,我在母后宫中等了许久,都快要将母后特地命小厨房给你准备的糕点吃完了。”

宋絮清佯装了然地颔首,垂眸撇了眼裴牧曜拎着的油纸,笑了笑:“我出门前还特地命人去给你买来了桂花糕,现下你应当是吃不下了吧?”

裴徽澜:“……”

她撇了眼兄长手中的油纸,轻咳间不忘抬手取来交给身后的宫女,“我还是吃得下的。”

宋絮清扑哧一笑,乐不可支地抬眸撇了道裴牧曜,正要开口时余光撇见不远处躬身等候的陈深,悄悄地扯了扯裴牧曜的衣角。

裴牧曜垂眸睨了眼她的指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陈深公公见他们俩看来,远远地躬身请安。

宋絮清收回目光:“你去吧,我在长宁宫等你。”

和她不同,她入宫只需前去拜见皇后娘娘,裴牧曜则需则先前往承天殿,方才回来。

裴牧曜低头慢声道:“有事叫徽澜去找我。”

“就在长宁宫,不会有事的。”

裴徽澜推了推他,拉着宋絮清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里去。

徐槿澄已经在正殿等着,指挥着宫女们将吃食摆放整齐,还不忘叫花意姑姑去里间取来昨天夜里备上的锦盒,而后不忘探头往外看:“徽澜都跑出来了,怎么还不见……”

说着说着就瞧见裴徽澜牵着宋絮清的手走来,二人不知道是了些什么,脸上都挂着些许笑意。

宋絮清走进去,有条不紊地行了礼,“儿媳见过母后。”

徐槿澄亲自抬着她的手,拉着她起了身走到榻侧坐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和本宫见外。”

“嗯。”宋絮清颔了颔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

“府中就只有你一人,打理起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日后要是遇到了棘手难以解决的事情,也可遣人入宫和本宫说,本宫派人出宫帮衬你一把。”徐槿澄娓娓说着,“本宫也是姑娘家过来,也曾在皇上未登基前处理过东宫的事宜,知晓其中的不易。”

宋絮清听着她的话,稍显动容。

若要说她前世在宫中慢慢难捱的长日中,遇到最为心善的人,莫过于徐槿澄。

那时宋絮清不过是她名义上儿子的妻子,可徐槿澄在她进宫觐见的那日,也同她说着大岔不差的话语,唯一不同的就是瑞王府只有她一人。

她微阖双眸,笑道:“多谢母后。”

徐槿澄眸光闪了闪,心中漫起点点欣喜,柔声继续道:“王府内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本宫也不要求你必须拘在府中处理那些繁琐磨人的事情,趁着还喜欢外头的世界,就多出门走走,别到了本宫这样时,就是想走也走不动了。”

宋絮清闻言心中一凛,准确地抓住了徐槿澄话语中的重点,惊诧地抬眸望着她。

徐槿澄初见这个儿媳妇时,就知她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反倒是个是个聪明人,不过她也是个随意自在的人,若是用心在某处,聪明劲儿就会落在那处罢了,此刻凝着她倏尔抬起的头,更是确认了。

宋絮清眨了眨眼眸。

若今日徐槿澄不说这些话,她本以为裴牧曜与裴翊琛之间的争夺徐槿澄并不知情,可现下看来,她不仅是知情,也更是默许裴牧曜去争。

如此一来,她是否知晓二皇子和大公主的死因?

宋絮清注视着徐槿澄的双眸,她眸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笑意前迷漫着丝丝缕缕雾气,令人看不清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不过裴徽澜在侧神情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们俩,宋絮清也不便止话过久,应下了适才的话语。

徐槿澄笑了笑,道:“不日后曜儿要去韶州,你若是在府中无聊,可多入宫坐坐。”

“韶州?”宋絮清拧了拧眉,满腹狐疑。

这个地方,不正是李锦躲藏之处?

作者有话说:

6k双更合一,还有一个双更合一在今晚十一点半左右

大家不要等,明天早上睡醒就能看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