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个消息像疾风一般席卷苍岐古都,整个苍岐古都皆是震动。
国王陛下的爱妃林青藤,惨死于宫中,胸前插着一柄尖刀,死不瞑目。
这个消息,就像地震一样,令苍岐古都的每个人都震惊无比!
这苍岐古都里,竟然有人敢在宫中行刺!而且还是国王陛下最珍爱的爱妃!这样的恶劣行径,简直不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
姜啸城满脸都是愤怒,对着台下的众臣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御林军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敢在朕的皇宫里行刺!你们这群饭桶!饭桶!”
姜啸城气得脸色血红,台阶下的重臣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剑无涯低着头,眼底掠过一丝凝重,他似乎明白,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干的了……
“怪不得那小子问我林青藤的住所,原来是……”剑无涯心脏猛的一跳,他没想到,秦牧天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林青藤死并不让人觉得可惜,甚至可以说是让人拍手叫好,谁让她嫁入皇宫之后就开始飞扬跋扈,仗着一副好面孔便对所有人颐指气使,一副刁蛮泼妇的样子。
因为林青藤的包庇,林家在苍岐古都里犯下的恶劣行径姜啸城也统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这让很多人怨声载道,这妖妃一死,倒是能还苍岐古都一个清明太平。
“剑无涯,我命你三天之内找出凶手!不然的话我要你们整个御林军都为她陪葬!”姜啸城面带愤怒,对剑无涯喝道。
剑无涯抬头一怔,一块石头猛的砸击自己的心房,他不由惊叫起来,“三天?陛下,这属实太难了点吧?”
“朕才不管你有什么难处!敢在皇宫行刺,就是公然藐视朕的权威!”姜啸城愤怒地已经失去理智,站在金阶上暴跳如雷。
剑无涯无言,只得领命,他气得牙根痒痒,为什么秦牧天犯下的破事都得让他来擦屁股?堂堂御林军教头竟然为别人善后!这让剑无涯胸中愤恨难抒。
“还有,朕的星云丹究竟找到没有!丹师协会有功夫打架怎么没时间给朕找出星云丹的下落?渡气大典在即,没有星云丹叫朕怎么渡气!”
姜啸城再三对剑无涯怒喝,搞得剑无涯满头大汗,只能含糊不清地应命,待到姜啸城终于肯放过他以后,佩剑仓皇离去。
“傻逼国王,老子又他妈不是你的仆从,怎么什么破事都要让老子来干!”剑无涯咬着牙忿忿不平地走出皇宫,刚出门,却是看到门口站着一道身影。
“剑无涯教头好像有心事?”那人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剑无涯打量了一下他,看到左边手袖空****的**着,不由惊疑,“你是谁?皇宫重地岂是闲杂人等能随便进出的?”
夜枭一笑,便对剑无涯自我介绍:“在下夜家,夜枭。”
“夜家?”剑无涯心里咯噔一声,要说对于姜啸城最重要的两个家族,便是林家和夜家了,只不过两个家族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分职不同工作。
相比起林家,夜家对姜啸城倒是更有价值,他费尽心力培养的刺客,都是夜家的人。
传说当年刺杀秦湛的刺客便是夜家的,只不过是真是假剑无涯便不知了。
“教头似乎被陛下骂了一顿?”夜枭哑声笑道。
剑无涯闻言,目光霎时阴冷,转过半个身子绕过夜枭,语气平乏而冷漠,“这与你无关。”
“夜家深知教头的难处,而夜家也有个很好的合作,能让教头抓住行刺贵妃与杀死林老祖的凶手,不知道教头可感兴趣么?”夜枭又对剑无涯说道。
夜枭的意思就是,做这两件事情的都是同一个人,而很明显,他怀疑的矛头,便是秦牧天。
但夜枭岂会知道,剑无涯对这凶手的身份是一清二楚!要不是迫于有难处,早就带兵冲进丹师协会了。不过他还是要找个理由拒绝的,否则会显得自己刻意包庇秦牧天这凶手。
剑无涯转过身,望着夜枭,随后撇了撇嘴,“你是小辈吧?虽然你的身体很苍老,但是你的眼神却不属于这具身体,你的灵魂,应该是夺了某个人的舍才得以存活的吧?”
剑无涯的话,让夜枭陡然僵在了那里,看到夜枭的反应,剑无涯更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夜家有一道炼魂之术,不要怀疑我的眼力。”
剑无涯不愧是十大强者,竟然连这都能一眼看破!夜枭怔怔说不出话来,而剑无涯则又继续说道:“有什么事情叫夜澜庭亲自跟我说,你这小辈,还没资格与我交谈。”
说罢,剑无涯便扬长而去,徒留夜枭一人立在原地。
丹师协会。
裴九都为钟凌宫奉上一杯香茗,随后在他身旁笑道:“会长这些天为重建丹师协会费了不少心力,赶紧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钟凌宫却是眉头一皱,沉声道:“说了多少次了,我已经不是会长了,怎的还改不了口。”
裴九都的神情却是有些不忿,“这么多年都这么叫过来了,岂是这么容易改口的?再说了,那个新会长来丹师协会以后什么事都不做,惹麻烦倒是一套套的,这么多天下来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得想尽办法帮他善理后事,这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嘛。”
钟凌宫微闭阖阖的眼睛,缓缓抬了上来,目光瞥向裴九都,随后点了点头,“嗯……确实,你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新会长的名字呢,既然如此,我告诉你便是。不过你可记住,切莫外传。”
“好嘞!”裴九都搓着手,脸上的兴奋抑制不住地涌现了出来。
钟凌宫瞥了裴九都一眼,目光之中,隐隐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光。
堂皇大堂之中,香茗的雾气遮住了钟凌宫的口型,而裴九都在听到钟凌宫的回答后,眼中也是抑制不住涌出震惊之色。
“切莫外传。”钟凌宫最后还不忘嘱咐。
……
夜入时分,一个街角的拐角处,裴九都东张西望,看了看夜色,神态有些焦急,“怎么还不来,说好了是这个点的,不会忘了吧?”
忽然一道劲风刮过,裴九都后颈一凉,一道冰冷的蔑声在他身后响起:
“裴丹师,这么晚了,你在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