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修杰得到消息后,几乎在那一刻,他将自己秃废的模样彻底抹去,似乎,那个土匪似得他并不是他,不久,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历修杰恢复了以往的潇洒睿智。
只是当他匆忙地赶到赶往临市山沟沟的时候,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可是当看到那个躺在**,似乎睡着的女人时,他原本在心底的兴奋,脸上的笑容,霎那间没有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睡觉,而,月九竟然是睡觉,这说明什么。
他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来的途中,他接到月九的消息,就在同时闫毛匆忙带着他的兄弟们赶往京都,现在看来,京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是,闫毛怎么会知道月九的落脚处?
这时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不过,历修杰还是找到一个最合理的点,那就是,闫毛返回京都,正好遇到月九,才会安排人把月九送到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历修杰不去想,闫毛怎么会遇到月九?他的心中,自动地抹去这一块,希望事情不要太复杂,希望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只是,心底有丝丝的不安。
就在他心里复杂的时候,突然看到,躺在**的女人睁开了眼睛,他立刻冲过去,对不久前他的想法沉入海底,有些事情,他也不愿意知道的太多,面对的太多。
月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扭头时正好看到,向这里看过来的历修杰,两人四目相对,似乎同时月九想到了那段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不愿意面对的压在心底的那段记忆。
原本,记忆被他尘封在心底,此刻却因为历修杰突然的出现在眼前,好比是一把钥匙开启了心底的那扇门。
脑中突然显现出那天曾经发生却又不愿面对的一幕。那天,历修杰为了庆祝他完好出狱,邀请月九喝酒,开始月九并不愿意,后来,在历修杰的威严下,她答应了,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月九觉得陌生,同时又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
那天的月九一手拿着酒杯,嘴上脸上带有红,嘴上带有笑容,看到同样摇晃走来的历修杰,她一手搭在历修杰的肩上,“谢谢,你的酒。”
“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
同样喝醉的历修杰,似乎要比月九清醒一些,至少月九的身子在摇晃,如果不是历修杰站在旁边,她可能会倒下,反而是历修杰身子有些摇晃,却还算是稳当。
“先生贵姓?你我不熟吧?”
“历修杰。”
“我就说嘛,没有不没有我不认识的人,说吧,你是哪里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家在青市。”男人眸光凝滞在月九的脸上,本就带着笑意的,唇角忽然绽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只不过,有些醉了的月九没有发现。
“青市,怎么不是京都?”
“难道九儿不是青市人?”
月九慎重的点点头,“我当然是京都人,而且还是公主,你不知道?”
“是是是……尊贵的公主。”
“规矩点,见了本公主,还不下跪,难道你想被灭满门。”
“你我都能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还下跪,是不是太见外啦。”
说着两人酒杯一碰,再次,喝干杯中酒,月九似乎不想被别人看不起,咕咚咕咚的一杯酒下肚,为了表示她的肚量,再次独饮一杯酒,从此两人越喝越多,越喝越多。
再后来,两人从站着,到坐着,再后来两人在**喝酒,再后来,再再回来,再再再后来……月九,脑中闪现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反而是历修杰,从月九的眼中,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一幕,原本男人眸光凝滞在月九的脸上,此刻,忽然绽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几步上前,来到床边,轻轻地拉着月九的手放在手心,似乎担心她再次跑掉一样。
月九想要收回,可在别人身上他能发挥出来的武力值,面对历修杰的时候,却变得无力。
“九儿,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该继续逃避,你该负起你应有的责任,因为你这次突然消失,给我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我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只知道想你,找你,可是你,却一直躲在我找不到的地方,以至于我精神受到极大的损失,正在洽谈的生意,也被突然中断,要面对极大的赔偿金……九儿,难道我付出了这么多,你还看不到我的诚意,还是,你想,逃避责任,逃避现实,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这时,历修杰一边说话,一边看的月九,这时,月九被历修杰这话炸的脑子晕乎乎的,却没有发现,历修杰在月九的手上戴了一个戒指,那个当初曾经戴在月九手中,却又被她摘下来扔给他的那个戒指。
此刻的月九,没有发现,只因为历修杰说的这话太长了,原本只是用两个字三个字来形容的话,此刻突然变得那么长,她不能适应,如果说那天历修杰说的那一段话让月九感到震惊,同时为了逃避责任而,故意说出来的话,但今天,她却不能适应了眼前的这张脸,想到在她跳入水中腿抽筋的那一刻,看到的模糊的身影,难道就是历修杰?
似乎两个影子在慢慢的重叠,似乎,她从眼前的历修杰,看到了那天救自己的模糊影子慢慢的变成了历修杰的脸。
震惊过后,看着眼前的历修杰,想到曾经想过有过的想法,再就是月云起的庞大,月九突然觉得不能自己单独面对,也许眼前这人是最好的,只是,月九心却在摇摆,只因为这人是历修杰,而且是和她发生了关系的,不肯面对的历修杰。
许久,月九被手指中的一阵阵的疼痛惊醒刺痛惊醒过来,看向眼前历修杰放大的脸,尤其是他嘴角的笑意,当她低头时看到手中的戒指,慌乱中她几乎得立刻想拔下戒指扔给对方,只是这个么简单的举动,此刻对月九来说却变得吃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撼动戒指分毫,似乎这戒指如同长在她的手指中一样。
突然,脑中有个认知,她惊恐地看向历修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负责。”
“不需要。”
“我要你对我负责!”历修杰非常有耐心的再次对月九提出他的要求。
只是此刻的历修杰,心底早已笑开了花,如同月九手中的戒指,就是一种身份,一种象征,同时还是对对方的一种约束。
有些事情一定已经成为定局,不能更改,他也不允许更改,只不过有人还在挣扎,挣扎的同时,让他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伤害,此刻,为了以后的幸福,他不得不变得渺小。
“不需要。”月九坚持反对,可以合作,但,对有些事情她绝对不能承认。
看到月九的执着,历修杰差点被气的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看,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在死磕,有意思吗?
难道他就这么,不被这女人看好,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就这么卑微。
历修杰退后一步,站在月九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手指在腿上轻轻的弹着,似乎在想怎么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别人眼中,挣着,抢着要嫁给自己的好男人,此刻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变的那么微不足道。
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算计了那么久,就连自己都赔进去了,名誉也是进去了,却不能让这个女人对他有些改观,他不能承认失败,也不能失去这个女人,有些事情他必须坚持。
月九看着历修杰的模样,从来不爆粗口的她突然想要骂人。
什么耽误了我的行程,什么合作,什么合约,什么给我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便宜都被这个男人占去了,她不要求这个男人负责,反正男人巴巴的跟上来,什么意思吗?
看向眼前的历修杰,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月觉得,自己权势没有,目前手中没有有利的价值,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现在她操作的关于大理石的项目,想到这个,月九的心里一暗。
“你想要多少?”这时月九咬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历修杰怒了,伸手轻轻地放得月九的下巴上,似乎他不在卑微,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睛,正视着他的眼睛,“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个你足够!”
“我没钱。”
就在这一刻历修杰才真正明白刚才月九说那话的意思,他本来想要控制自己的怒气,可在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用力,似乎在警告这个得了还便宜面买乖的女人。
可,似乎走到这一步,这个女人还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再就是他都挑明了,而这个女人耿直的模样,让历修杰气的蛋疼。
难道他在月九的眼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就这么卑微,难道在月九的眼中自己,眼中只有钱。
如果真的需要钱,那么,他给自己的定位是无价!
只是看的久了,尤其是这个小摸样,对他来说最为真实,再也不是那种冷淡的笑意,也不是那种虚伪的表情,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犯贱,可,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不生气了,反而笑了,这时看到月九看过来的眼神时,开始眼睛锃亮,心底没有了刚才的笑意,非常淡定的开口,“鉴于是第一次,而且……十一亿。”
说完,潇洒的转身,走到一个椅子旁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一下一下来敲着腿,似乎等待着拿钱的意思。
月九眼前一黑,看向眼前的男人,十一亿,还真会漫天要价,难道这个男人是金子做的?
原本只是有意的羞辱,此刻,不上不下,被卡在中间,看见眼前的道貌岸然的男人,他突然觉得,难道历修杰是出来卖的。
现在的月九已经想开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
不是,原来那种以身相许,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只要你情我愿,根本不需要负责,至于价钱也自然免谈。
可,看着眼前的这个要钱还理所应当的男人,真相一巴掌扇烂了他的脸,顺带看看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难道是黑心棉做的,要不然,男女对这件事情来说,还是女人比较吃亏。
眼前狮子大开口的男人,看着打从心底觉得厌恶。
只是,哪怕明知道对方是讹人,明知道对方把自己当成冤大头,月九在这件事情上只想尽快的摆脱,咽下心底的不甘,在心中悄悄地算计着大理石项目开采的利润,加上现在的订金,拿出十一亿,有些困难,如果月子恒帮忙的话,也许可以凑齐,
只不过,标志着所有的流动资金将要消失,同时也标志着整个月氏集团也会面临危险。
这时,月九似乎明白了,历修杰不惜以身作饵,为的就是大得到大理石全部的开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