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志拿起餐刀准备往面包上涂抹黄油的时候,主位上的罗兹瓦尔突然开口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卡尔斯滕家退出王选了。”

 即使是在清晨这个精力最充沛注意力最集中的时间段,王志也花了数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想表达的意义。“她放弃了?真的假的?”

 比起王志只是有些好奇,同桌的艾米莉亚反响可就强烈得多。“这怎么可能!”她双手用力拍着桌面,满脸的不可思议。“当时她不是信誓旦旦说即使可能让王国分裂也要不惜代价成为王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虽然同时遭到了两个人的质疑,但罗兹瓦尔显得不以为意。他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随后接过了上前的拉姆递过来的一张纸。

 “四天前王志你得到了情报,说是卡尔斯腾家的当家准备讨伐三大魔兽之一的白鲸。”把纸放在了桌上,罗兹瓦尔用手指戳了戳纸张。“没错吧。”

 王志低下头确认了纸张是自己当初得自安娜塔西亚的那张后,无言地点点头。

 “你们没有发现吗?”蓝发的贵族青年似笑非笑开口道:“你们用她来称呼对方,你们可曾记得她的名字?”

 笑话,怎么可能忘记!她明明是,明明是......本想开口讽刺罗兹瓦尔的笑话太冷,王志突然感到脊背发凉:卡尔斯腾家的当家,这一任卡尔斯腾公爵,王选参与者,她叫什么?自己的脑中为何就是想不起来她的名字,难道自己不知不觉又失忆了吗?

 “原来如此。”就在桌上众人都沉默之际,帕克睁开了微闭的双眼。“她讨伐白鲸失败,被吞噬存在了。对吗?”

 见到大家一片了然之色,王志疑惑地举起手。“抱歉,有人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白鲸之所以被誉为三大魔兽之一,不光是因为它的体型巨大,也不止是因为它的行踪不定,而是缘于它有一项特殊的能力。”餐刀在罗兹瓦尔细长的五指间灵活地转动着,似乎他此刻的心情不错。“它可以吞噬一个人的存在。”

 王志停下了正往口中送面包的动作。“存在?”他确认着。“不是仅仅吞噬身体,而是连灵魂都吞噬的吗?”

 “不止是灵魂。”一直低着头沉默用餐的贝蒂也加入了讨论。“罗兹瓦尔说的,不是修饰是现实。”

 王志突然想起了八云紫当初的警告:蓬莱人体质并不是无敌的。如果有人能从因果上抹掉你存在的痕迹,你一样会死。

 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王志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去挑战对方。原以为这种能无视复活直接从现实层面抹掉对方因果的家伙怎么说也该大后期作为最终BOSS出现,没想到现在居然就出场打酱油了。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王志直接挽起袖子启动了便携包。“果然...”他喃喃自语道:“我就说嘛,真这么厉害她们也不至于派我来。”

 看到身旁列克星敦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王志一边把便携包的显示屏亮给她看一边和在座的其他人解释着。“我一开始还以为那个叫白鲸的家伙能修改因果律,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代表着它已经具有了世界意志的某些权能...啊你们不知道世界意志?就当它是神好了。”

 讪笑了两声后王志继续道:“白鲸只能影响到大部分和她关系不密切者,真正的扭曲因果可是连它都能改变的。”他边说边指了指便携包。

 “原来如此,因果律扭曲吗?”罗兹瓦尔低下头念念有词。“老师,这就是你所渴望的吗?新的知识......”

 “嗯?你在说什么?”王志把纸张推回到他面前。

 “哦,我是说~~不管白鲸的能力到底是真是假。总之卡尔斯滕家族已经因为王选参与者死去而失去了资格,我们需要担心的对手少了一个。”罗兹瓦尔笑着接过纸张,递给了拉姆。“大家继续用餐吧,不要被这件事打乱了计划。”

 “也是。”王志附和了一句后想了想,还是举起了桌上的杯子。“库珥修·卡尔斯腾,愿你得以安息。”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吃完了饭,雷姆继续屋内的清扫,拉姆和列克星敦结伴前往阿拉姆村。看着罗兹瓦尔拿出厚厚的《露格尼卡贵族礼仪大全》,王志甩给艾米莉亚一个同情的眼神,端起桌上的餐盘果断离开。

 沿着走廊来到了客房门口,王志没有选择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它。

 听到开门声,屋内的**传出了一个慵懒的声望:“谁啊?”

 “还能有谁!”王志哭笑不得把餐盘放好,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起来啦懒虫,太阳公公都爬到天上了。”他隔着被子拍打着对方的娇躯。“你好歹也整天自称是光荣的铁血阵营一员,要是让你的姐妹们看到你这幅样子她们怕不是会笑死。”

 “嗯~”呻吟着翻了个身,被子中伸出一只玉臂阻止着王志的骚扰。“不会啦,当年在铁血里我是除了Z23和Z1以外生活作息最规律的。她们才没资格笑话我呢--现在几点了?”

 总觉得这句话里充满了槽点,王志尴尬地笑着。“八点了。早点把饭吃了,今天还要和贝蒂试试新的微精灵契约。你忘了?”

 “没忘。”齐柏林总算把脑袋从被子中探了出来。“喂我。”

 “哈?”

 “喂我吃。”红色的美目带着戏谑,齐柏林用下巴示意桌上的餐盘。

 长长叹了口气,王志重新拿起了餐盘。不料御姐舰娘很快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别用餐具。”她舔了舔嘴唇道:“口对口喂我。”

 王志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玩火。”他故作不满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我整个身子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没想到齐柏林直接翻了个身,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小半。

 才刚瞄了一眼,齐柏林就放下了被子,但是那具曼妙的身体已经留在了王志的脑海中。想到对方穿的是那天自己为她挑的蕾丝内衣,王志整个人都有些躁动。“你认真的?”

 罗兹瓦尔宅邸的早上带着些凉意,可是齐柏林的脸颊已经变得绯红。“还不是你!”她恼怒地用粉拳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自从我们回到这里,你整整四天没来找过我了!”

 “昨天也是,我一整个晚上没睡好,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齐柏林越说越气,狠狠地又捶了一拳。“你到底死到谁的**去了?老实交代!”

 王志连忙把餐盘放回床头柜上,以免里面的汤洒出来。“我哪都没去啦!”他左右闪躲着齐柏林那攻击力低到忽略不计的拳头。“昨晚上罗兹瓦尔在教艾米莉亚如何举办宴会,我在旁边旁听的。”

 挥舞的拳头停下了。“真的?”

 “真的。”唯恐对方再发作,王志直接开启了提督网络以示诚意。“我没有撒谎。虽说是不同的世界,但是一些礼仪和内政细节还是互通的。就拿宴会来说,上次我们的庆功宴就办得很不正式。”

 “礼仪什么的无所谓。”似乎是抓住了王志语言中的漏洞,齐柏林气呼呼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不想伤到你。”

 冰山瞬间溶化了,齐柏林嗓音中带上了一丝哽咽。“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声望也经历过同样的事。”王志重新坐回床沿拿过餐盘。“她后来才告诉我,舰娘虽然和正常的女性一样可以做那种事,但是她们的身体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所以...”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她们的那里也和人类女性不一样,第一次过后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康复。”

 “你虽然强忍着痛,但是你走路的姿势还是有差别的。特别是你喜欢穿高跟鞋,动作就更显眼。”用汤匙舀起一勺奶酪汤,王志吹了吹气送到齐柏林的樱桃小嘴边。“王选那天你其实不是累,是痛对吧。都怪我,我当时把这件事给忘了。”

 在王志示意下乖乖地喝下汤,齐柏林直愣愣道:“那你呢?”

 “我?我很健康啊,没病没灾的。”王志弯起手臂做了个秀肌肉的姿势。“如果你是说晚上一个人睡...我又不是色中饿鬼,几天不做又不会死。”

 看着齐柏林已经把汤喝了大半,王志放下汤匙开始把面包撕成小块放在果酱上涂抹着。“你多半是看到我这几天和艾米莉亚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以为我在追求她所以冷落你了对吧。”

 “列克星敦比你更耐不住寂寞,她在第一天晚上就跑来哭诉了。”用手指戳了戳齐柏林的腮帮子,待到她张嘴后王志小心翼翼把面包放进对方口中。“我还以为你看上去那么沉稳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没想到你也是个二愣子。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叉起一块苹果派放进对方口中,王志吹了口哨。“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既然和你们契约了,我就会好好地对你们。吃好了就去换衣服,要不然贝蒂又要怪我放鸽子了。”

 正打算起身,衣摆突然被拽住了。“你又怎么啦女王大人?”王志苦笑着回过头。“要小的伺候你更衣不成?”

 齐柏林沉默了片刻后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原本惊鸿一瞥的美景重新出现在了王志的眼前。

 白皙如雪的肌肤与漆黑如墨的内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已经是特大号尺码依旧无法完全覆盖的山峰在晨光中灼灼生辉,伴随着她的呼吸而有节奏地起伏着;蕾丝边的**正面绣着一朵绽放的夜来香,配合着她那成熟美艳的气质让人浮想联翩;黑色的丝袜凸显了双腿的修长圆润,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见到王志的眼神,齐柏林心头得意之余也有着一丝甜蜜。“指挥官~”她用平常很少使用的魅惑声线道:“你刚才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其实啊,恋爱中的男人一样是傻瓜哟~”

 一只手握住餐盘将其放置于柜面上,另一只手五指摊开在王志的胸口缓缓摩擦着。“舰娘确实需要更多的时间还消除痛苦。不过,有一种独特的办法可以快速止痛的。”伴随着柔媚的低语,她的手掌渐渐下移。“只要指挥官能带给我远超痛苦的快乐,那痛苦就不算什么了。”

 “可是你的身体...”

 “别小瞧了女人的觉悟。”下移的手在某个位置停住五指逐渐合拢,齐柏林媚笑了起来。“况且,指挥官你的身体好像也不反对嘛。”

 王志看了看窗外正在爬上半空的太阳,沉吟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这首诗我记得呢,不过我更喜欢天长地久有时尽,此...呜!”王志直接用嘴巴堵住了对方脱口而出的话。许久之后,他才放开了怀中的丽人。“最后这一句太伤感了,不适合。”

 看到齐柏林嘴角残留着一道银丝的魅惑样子,王志留下一句‘等会要好好和贝蒂道个歉’就再一次吻了上去。而比起刚才的欲拒还迎,现在的齐柏林就主动得多了。她双手张开搂住了王志的背,然后微微一用力,两个人就倒在了**。很快,宽大的床就摇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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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可恶!”看着一男一女在**缠绵,贝蒂恨恨地解除了魔法。很快,房内的影响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变态!人渣!色魔!混蛋!”把脑中能想到的骂人话全说了一遍,少女犹自不解气地拍打着桌摊开的书,仿佛那是某人的脸。“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居然敢迟到。”

 禁书库里照例除了少女没有他人。发泄了好一会贝蒂才坐回了原位。“那种事,真的有那么快乐吗?”回忆着齐柏林刚才失神的脸庞,贝蒂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

 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摩擦着双腿。“我到底在干什么!”面红耳赤的贝蒂直接跳了起来,手却不自觉地在空中画起了魔法阵。“再看一眼,我只是确认下他什么时候要来。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自说自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贝蒂再一次启动了魔法。但是这一次,一样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奇怪。”玉指连点间,画面很快切换到了房外。看着画中之人她疑惑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