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不懂什么是祸凶之体,可是光听这个名字,也能猜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详细说说,到底是什么!”

宣王脸色难看,“国师,你就是在一派胡言!”

“有种你对天发誓,你说的是真的,否则你的九族都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国师微微垂下头,他没有说谎。

只是宣王的情况,比祸凶之体更加麻烦。

“老臣没有撒谎,可以在此对天发誓,若是有一句谎话,将会遭受五雷轰顶,天打雷劈,全家九族不得好死!”

此等誓言,相当之重!

宣王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本以为国师肯定是被张修筠收买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今听到国师发誓,心中也忍不住动摇起来。

难不成……他真的成了什么祸凶之体?

皇帝瞥了一眼宣王,“继续说。”

国师弓着身子,继续说道,“皇上,所谓的祸凶之体,其实就是……带来祸凶的体质。”

“一些事情绝对不能让他做,否则本来好的结果也会变成坏的。”

“由于狩猎是多年来的传统,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仰之力,所以会影响到大陵朝的国运。”

“而您贵为天子,也是整个大陵朝的气运之所向,您让宣王殿下送上弓箭,如此大事,自然会受到影响,从而带来不好的结果。”

皇帝没有说话,他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差池。

早知如此,就应该让张修筠去做。

但是身为皇帝,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国师,你为何没有早早发现?祥瑞之兆变成祸凶之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应吗?”他反手就将锅扣在了国师的头上。

国师的额头渗出冷汗,如果是真的祥瑞之兆,他当然能够从星象上发现。

可问题是……所谓的祥瑞之兆都是假的!

他之前看过宣王的八字,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命格,一个普通的人改变,他又怎么会发现。

他是国师,却不是神。

国师抬起袖子,擦掉冷汗,“皇上,这……这祸凶之体才刚刚开始显现,如今星象不明,老臣才没有看出来。”

“还请皇上恕罪!”他十分轻车熟路的跪在地上。

这事本就是皇帝的错,他只是想要个面子罢了,对方主动认错,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行了,你以后好好盯着,若是再出现这样的差池,朕定然不会轻饶!”

“来人,将宣王送回去!”

“父皇!”宣王不可置信,皇帝居然不给他一点心理准备,便要直接将他轰出去!

“父皇,什么祸凶之体,一定是假的!”

“儿臣从来都是福运缠身啊!儿臣……”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侍卫快步抬了出去。

宣王想要挣扎,可腿上的伤口却裂开,疼的他根本说不出话。

他看向张修筠,恰好看到了对方眼神当中的讥讽。

“是五弟!父皇,都是五弟做的!”

可惜,他的喊声再无人应答。

皇帝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行了,朕乏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狩猎明日再开始吧,今日便不算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

一同前来的文武百官纷纷离开。

张修筠冲着姜姜眨了眨眼,这才也转身离开。

回到居住的行宫中,姜姜忍不住夸赞道,“你这次做的很好,对于宣王来说,绝对是一次很大的打击!”

“未必,对了,姜蔓蔓失踪了。”

“失踪了?”姜姜眉头紧皱。

姜蔓蔓一直都在侯府,怎么会失踪呢?

而且宣王前几天才找过她,紧接着人就不见了,不管怎么看,好像都有问题。

“肯定是宣王做的!”姜姜一语定音,“除了他,绝对不可能是别人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找姜蔓蔓?你说的那种事,我觉得他不可能做,否则也太蠢了。”

让姜蔓蔓用美色去迷惑皇帝,不太可能。

张修筠摇头,“我也不清楚,具体的还要等我的人去调查一下才知道。”

“侯府现在没敢宣扬,偷偷派人在找,另外,他们还在找你。”

“找我?”姜姜的脑海中浮现出奚和玉和奚镇南。

估计是他们两个想找自己,至于侯夫人,几乎不可能。

她的心里只有侯府,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女儿。

——

此时的侯府。

侯夫人坐在梨花木椅上,面色憔悴,“还没找到吗?”

嬷嬷面色沉重的点头,“对,夫人,您莫要忧心了,姜蔓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说失踪就失踪了。”

“再说了,如果真有人想做什么,也绝对溜不进侯府来,依老奴看,就是她自己跑的!”

最近一段时间,侯夫人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她每天有着烦心不完的事情。

奚镇南身体不太好,天天吵着闹着要找姜姜。

奚和玉如今在外面的差事也不是很好做,总有人在背地里使绊子,现在还没查出来对方的身份。

如今姜蔓蔓又失踪了!

她不敢宣扬,万一过两天姜蔓蔓又回来了怎么办?

可她又要去找,找了一整天,愣是没有一点消息。

姜蔓蔓身边的丫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愣是没一个人知道,都坚称姜蔓蔓一直在房间里,绝对没有出来过,他们也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结果一大早,人就不见了,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了?

侯夫人无奈叹息,“罢了,就先这样吧。”

“对了,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夫人,咱们账房里的钱不多了。”

侯夫人惊得站起身,“什么?我们侯府那么多的铺子,居然会缺钱?”

她在侯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为钱烦心过,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还出了这档子事。

“夫人,之前侯爷去世,大操大办,花了很多。后来又给姜蔓蔓置办嫁妆,也花了不少。”

“府上的那些铺子,如今都是在亏本,每个月根本就没有多少进账,但是这府里的下人这么多,每个月光是月钱都要上千两了!”

“还有就是小少爷吃的药材,都是最好的,一副就要上百两。大少爷那边还要打点,也花了不少。这两个月,咱们府上可是林林总总花了好几万两银子了!”

侯夫人瘫软在椅子上,“好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