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生活上非常有规律的人。多年的两点一线试的生活造就了我奇准无比的生物钟,清晨6:30必醒,哪怕身在唐朝。

早晨醒来第一件事情——没有在床头摸到手机。

第二件事情——没有摸到香烟。

天哪,虽然在唐朝,可我没有想过要戒烟啊!我实在不能面对没有香烟的日子!

身旁的颖已经醒来,正在偷偷窥视我,被我发现了。我曾经和前女友有过将近2年的同居经历,明白早晨的细心呵护可以维持女性一整天好心情的道理。

发觉我在注意她了,颖羞涩的把头藏进枕头里。她头发很长,泼散在身体四周,不好形容,于是我开始帮她整理秀发。她把头埋进枕头,很用力,头发压在身下,叫我整理起来很不方便。她任凭我把她搬来翻去,就是不肯把头拿出来,姿势充满了**,气氛又暧昧起来。这时,我生理上发生了强烈的变化,我忍!俯下身子,用嘴唇轻轻的触碰她的耳廓,我明显感觉到她整个身躯都在用力……

“颖,我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的颈项已越发的红起来,“又……又要干嘛?那……你……”颖细声细气的呢喃着。

“颖”,我的手在她身躯上缓慢的移动起来“我是说……”

“……恩……说个啥?”

“哪,你想不想……我有点想……”

“你又……又想……,……想啥……”

“颖……我想要……那个……那个……方便一下。”

……

直到早饭结束,我那惨遭**的双臂还隐隐作痛。被颖按在**一顿狂拧,使我心旷神怡,如沐春风。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还真有受虐狂的潜质啊!

“这位是管家钱叔,是原来太爷使过的人,在王家鞍前马后,前后操持了二十二年了,在这王家庄上是鼎鼎有威望的,凡事要多和钱叔商量。”

听到颖的介绍,我忙给这个弥勒佛模样的老者拱拱手,表示尊敬。钱叔上前一步,急忙给我点头作揖:“不敢当,不敢当。能在开国侯府上效力,实在是老朽之福啊!刚刚听得小侯爷身患……那个……那个……”

“失忆,就是把原来好多事情都忘记了”,我在旁边给老头提了个醒。

“小侯爷身患失忆,老朽无能啊,我这就去请长安最好的医生来给侯爷您看病!”说完就有雷厉风行的架势。

“不忙不忙”我赶紧叫住钱叔,“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说在家养几天就没事了,钱叔就不必挂念了,小病,不妨事。”

看钱管家给拱手在我身边站下了,我示意颖继续。

用过早饭的我现在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前庭当间,庭院里林林总总的站了十四位有头脸的仆役下人,夫人正在给我一一介绍。

“这位是帐房胡先生,在咱家已经二十四年了,是随老夫人从国公府上过来的人,精明能干。尤其写得一手好字,远近闻名。相公平时一定要向胡先生多多请教才是。”

文化人啊,我又忙行礼,弄的胡先生赶紧跳出来:“侯爷折煞老夫,一介下人,当不起侯爷大礼,别,别。老夫自当兢兢业业,以报王家累世之大恩。”看来他被我见人就行礼的架势弄怕了,上来就说了一通效忠的话。

颖也觉的我的行为古怪,小声叮嘱我:“你坐着,点点头就行了,不要站起来行礼,会吓到人家。”

我点头应允。看来唐朝的阶级观念强烈,不是我这个后世之人一时半会就能适应地。礼数上的学问,还是要和颖多多交流。

看这下人们一个个的都回去了,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家还真是大啊!有头有脸的就十来个,没头没脸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一天也不知道要多大花消。既然当了这个家,就得把这些弄个清楚明白才行。

在颖的耐心讲解下,用了整整一天时间,终于把我现在的家底弄了个大致。

整个王家庄六千多亩地都是我的产业,分给二百七十三户佃农租种,每年收取两成收成作为租金。因为是封地,国家的赋税极轻,只象征性的上缴400石粮食(石(dou)为重量单位。一石为四钧,百二十斤,斤为十六两,两为二十四铢。一石为29760克,即29.76公斤。字典上查到的,大家不必深究)。加上我有爵位,每年可以领取800两银子内俸,这些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那咱家每年需要多大的花销呢?这么多仆役的开销只怕不少吧”,一说到钱,我的兴趣就来了。

颖的眉头皱了皱,面有难色:“你个男人家,这些事情本不该你管,交给我打典就是了。”

“我也是想给你分担一下嘛!你总不愿意我又和原来一样吧?无所事事久了,人就要变坏,尤其是男人。你就眼看着我变坏不成?”

“也不是瞒着你,只是不想叫你操心罢了。”颖随手翻看着帐本,“每年家里的花销是个定数,一千三百两的样子,家里倒也拿的出来。”说者又看了看我,把帐本合上了。“相公,今天天色尚早,我陪你去花园转转,你不是想去看看吗?”

“好,咱们带些水果点心茶水去吧,吃吃喝喝的,全当去野餐,晚饭都免了。”

“恩,好!我着就去准备。”听了我的提议,颖一改愁容,一脸的欢喜出去了。

一说到钱,我发觉颖有点不随心的样子。看起来王修这几年败家的事情没少干,一会一定要问个清楚,怎么说赚钱养家都是老爷们的责任。一想到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担着这么大的一个担子,王修这个家伙没心没肺的在外面胡天黑地,我就有点气不打一出来,就想抽自己两下!

仲夏的傍晚,美丽的后花园,我的花园,真美啊!知了有点煞风景,和没心没肺的王修一个样,这么好的景色你欣赏啊,乱叫个什么劲的!

石榴树下(唐朝有石榴,我查过了)两个影子依偎着。听着颖的诉说,我想把王修碎尸万段!

“你是说,着几年我花了六千两银子?我怎么花的?”

“你问我,我问谁?要不是我带过来的嫁妆还有些,只怕现在要变卖家产了”一说起这些,颖就开始**我的胳膊,拧的生痛。

“你一直用私房钱补贴家用啊,王修简直……我简直禽兽不如!我怎么是个这样地东西?”

“这也不能全怪你,除了庄子上每年能收七百多两以外,这个家里也就没有进项了。”看我痛心疾首的样子,颖劝慰我:“相公,你也不用发愁,我家当年盛了你王家好大一个人情,实在不行的话,我回娘家也能置办些银子,咱们省着点用,也足够了。”

“花你家的钱?你当我是什么啊?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你叫我怎么能用的下去?这个话以后不许说!”我话说的有点重,但是事关男人的尊严,也就顾忌不了许多了。

“相公……我听你这话,心里喜欢。”颖用力的往我身上靠了靠,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我把她往怀里使劲揽了揽,轻轻抚摸那迷人的小脸,问道:“咱家不做生意么?”我的印象中,唐朝之所以强盛一时,和贸易有很大的关系。

“相公,你傻了么,咱家祖上是开国勋臣啊,做生意要辱没先人的,这事以后绝不能再提。”

看着颖那紧绷的小脸,怒中含煞的小眼睛,我无语。

“相公,你别怪为妻话重啊。自打我进了你王家的门,我家里的几个姐妹都羡慕的要死。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身份,所以就算你冷落我,我都没有怨言。人活着就图个身份,每次我回娘家的时候,感受到他们那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在你这受的委屈突然就消失了。自打你昨天转了性子,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你的关心和体贴,我就什么都不求了。老天把什么好处都给我了,就是这会儿死掉,我都满意了。”说到这,颖竟然呜呜咽咽的哭开了。

天哪,这个朝代的人真是不可理喻,虚荣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