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说出来还是不敢的。
虽然这个理事长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对他们也算是态度温和了,但是白烟落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尊敬。
“没想到米菲尔殿下居然成为了Y国的理事长大人,恭喜了。”
纪夜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白烟落再次傻了。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米菲尔殿下这个称号?这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而且听上去这么重要的事情纪夜森是怎么知道的?就连Y国的这些权贵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米菲尔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打量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纪夜森,忽然就释怀了。
“果然是那个老头子的孩子,和他一样。”
米菲尔毫不吝惜自己的赞赏,纪夜森却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家父与殿下年龄差不多,殿下没必要这样说话。”
白烟落仔细的想了一下纪老爷子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还有纪如雪的年龄,忍不住觉得有些头疼了。
明明就六十多岁的人,怎么和这个米菲尔殿下区别这么大?
“我差点忘了。”
米菲尔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掩盖了过去,只是气氛却尴尬了下来。
白烟落一直都在盯着杨恬恬看,她觉得这样的杨恬恬让人觉得很陌生。
就一直冷冷的站在那里,见到了她也不会上来说话,就好像他们两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说不伤心当然是假的,但白烟落更愿意相信她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话想说就说吧,用不着憋着,我先去和他们应付一下。”
说上去是杨恬恬的认亲仪式,其实更像是米菲尔在公布自己的身份一样。
白烟落撇撇嘴看着周旋的米菲尔,利用别人都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恐怕也再找不到谁了。
“恬恬……”白烟落担心的看着站在那里的杨恬恬,就害怕她现在是被米菲尔米菲尔胁迫的。
杨恬恬不忍心和白烟落说话,最后还是杜鹃接的话。
“你们现在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一类人,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所以才凑在了一起。
杜鹃的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白烟落,她冷冷的对视着杜鹃,甚至有一瞬间让杜鹃都感受到了阴冷。
“姐姐,我们去那边吧。”
杨恬恬如愿以偿的,能够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喊杜鹃姐姐,可是她一点都不开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似乎所有东西只有在没得到的时候才会分外的想拥有,真正得到的时候又觉得不是那么喜欢了。
“你说他是不是跟杜鹃一样,已经忘了之前的事情了啊……”白烟落担心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
可是米菲尔都已经承认了他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去除杨恬恬的记忆呢?他这样真的就不害怕露馅吗?
“等到时候再调查也不迟,先看着吧。”
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他们眼前的那么简单,至少其中肯定有隐情,只是米菲尔隐藏起来了,不想让他们任何人知道。
纪夜森的目光微闪,盯着米菲尔的背影看了半天。
在出来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提醒过了自己,一定要小心这个叫米菲尔的人,他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淡泊名利的人啊。
他真的想要争取一件东西的时候,就是不死不休的时候。
况且……他还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虽然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纪夜森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野心。
一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是掩盖不住的,就好像是现在的米菲尔,虽然已经尽力的在扮演一个想要找回自己女儿的父亲形象,但他装不出来那种感情。
这个男人是没有感情的,用什么都无法掩盖他的冷漠。
他看着杜鹃和杨恬恬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两个冰冷的工具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要说他有感情的话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只是这些事情还暂时不能告诉白烟落,纪夜森还得等到有确凿的证据之后才能告诉他们。
特里福因为雷安娜闹出来的那些事情,就连脸都是一直黑着的,看都不想看一眼自己身边的雷安娜。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雷安娜像是哀求似的说着,自从被特里福关起来之后,她几乎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源自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即使是父亲在这里雷安娜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雷安娜现在已经不把他当成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了。
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雷安娜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了。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可以解除我们两个的婚约,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算是诺布看到了也不会相信的,这个低声下气的求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
雷安娜看到了特里福半天爱心,知道他不想回答自己的话,赶紧又开口了。
“或者……你如果真的喜欢她的话我可以变成她的样子,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雷安娜痛苦的喊着,她现在已经不奢望自己能够得到特里福的心了,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离开这里。
“你觉得可能吗?”
既然要玩的话就玩到底好了,他们的时间可多的是,特里福才不在乎浪费一些没用的时间陪着一个不重要的人演戏。
雷安娜几乎崩溃了,在这样欢乐的宴会上她却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
她无助的看向了杜鹃的方向,可是杜鹃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为了这么一个人根本就不值得。
回家之后雷安娜就被关进了密室,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特里福像是寒冰一样的眼神看着狼狈的雷安娜,残忍的笑着。
“你还想要代替她的位置?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除了她谁都不要,你配不上作为她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