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一样,听说张渊来了,院长何宏昌很快也赶了过来,对张渊一阵嘘寒问暖,什么辛苦辛苦,路上堵没堵车诸如此类的话,总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消除张渊对他的成见,拉近与张渊的关系。
今天来的两个病人,一个是白化病,一个是风湿。
白化病张渊还是第一次见呢,全身皆白,白头发白眉毛,就连汗毛都是白色的,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丫头。
风湿病可以说是老年人的老友了,年轻时意气风发,要风度不要温度,到老了,风湿骨病找上门。
前后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都奇迹般的康复了,家属、患者对张渊又是下跪又是作揖的,很是感激,这种场面张渊也见的多了,都快习以为常了。
何淑敏、何宏昌父女俩对张渊关怀备至,又是送水又是擦汗,然后又对张渊好一番恭维。
打开门,邱英杰仍然跪在外面,一脸恳求。
张渊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直离开了。
“张……张主任!张主任!”
邱英杰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嗓子嘶哑的对着张渊的背影喊了两声,却没能让张渊回头。
何宏昌以前非常喜欢、欣赏邱英杰,哪怕到了现在他仍然非常欣赏对方。
他用手勾在邱英杰的腋下,拽对方起来,却没有拉动。
“好了,小邱,用不着这样,回去吧。”
邱英杰摇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张渊离开的方向。
“我不!我一定要拜他为师。”
“你……这是何苦呢。”
再这么下去,邱英杰会饿死在这里的,他天分不差,以后必定能成为一名医术高明的专家,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啊!
不能拿邱英杰跟张渊比,张渊的医术之高,举世无双,闻所未闻,试问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张渊?
但就相比其他医生而言,邱英杰已经非常出色了!
“唉!”
见邱英杰不为所动,铁定了心要拜张渊为师,何宏昌也不在劝说,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
“张主任!”
“张主任。
“张主任。”
……
经过了昨天的事件,张渊的名字现在在医院里可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些医生跟护士甚至视张渊为偶像。
走在医院走廊上,左右两边不断有护士、医生向张渊问好,张渊一一点头回应,显得颇有礼貌。
“我越看咱们的张主任越帅!天呐,太帅了!”
“嘿,你是不是犯花痴啊你,你是不是喜欢张主任啊?”
“哎呀,护士长,你别瞎说!我就只是纯粹的感觉张主任帅而已!”
“哟哟哟,还说没有犯花痴!哎,我说小孙,机会来了可得把握住啊,喜欢就去追啊,没试过怎么知道张主任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呢?”
“没有啊,护士长,你再说我可生气了。”
“唉,你害羞个啥?异性相吸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可惜我年纪大了,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岁八岁的,我非得去追张主任!”
“别说了,张主任来了。”
……
护士站的一群小护士们远远地看着张渊朝这边走来,相互打趣开玩笑。
“张主任好!”
“张主任。”
“张主任好!”
来到护士站,小护士们纷纷冲张渊问好。
张渊点点头,停下了脚步,在原地发起了呆。
这张渊突然不走了,倒是让那些护士们心慌了起来。
难道……
难道张主任听到了之前她们的玩笑话?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不会这么小气吧?
张渊转头朝那个姓孙的小护士看去,道:“能不能放大声一点?”
“啊?”
那小护士愣了一下,不明白张渊在说什么。
张渊指着小护士放在桌上的手机,道:“音乐声,放大一点。”
“我想要甜甜的恋爱,甜甜的恋爱,左手搂着男朋友,右手搂着狗……”
小护士将手机的音乐放大,好奇地问道:“张主任,你也喜欢李思琪吗?我可是她的超级粉丝耶。”
张渊礼貌地笑了笑,“嗯,挺喜欢的。”
护士长笑道:“哎呀,太巧了,看来你们俩还挺有共同话题的啊,要……要不,要不张主任,晚上你跟我们去唱K吧,我们这边有很多喜欢李思琪的丫头呢。”
“晚上?”
张渊愣了愣,摇摇头,道:“不了,我晚上有事。”
小护士拿着手机,在列表里翻看了一会,选中了一首歌。
“张主任,你听过李思琪的《背影》吗?”
张渊道:“我看过她的背影。”
小护士哈哈一笑,道:“张主任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说的是李思琪早些年的歌,《背影》,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首,我放给你听。”
背影这首歌是李思琪非常冷门的一首歌,但对一些真爱粉来说,自己的爱豆,就算再冷门的歌曲他们都会支持。
“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刹,我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冷了困了倦了累了怕了全都藏在被子里,跟我一同……失眠。不会是长眠。”
这首歌中全程没有出现过“背影”两个字,形容的是某个人离开后的心情。
李思琪的歌词张渊早就见识过了,没什么营养,写的也都是一些口水歌,无非就是一些**。
而且这首歌的旋律还不怎么样,有些凄凉、悲伤,能成为李思琪的冷门歌也是有道理的。
听完以后,张渊点点头,笑道:“还不错,蛮好听的,回头我下一首听听。”
小护士道:“那你知道这首歌是写给谁的吗?”
“不是写给她男朋友吗?这不是一手分手之后的心痛歌吗?”
小护士摇摇头,道:“这首歌是李思琪写给她妈妈的,写给她家里人的。”
闻言,张渊的眼睛陡然放大几分。
小护士又道:“听说李思琪的家里人经常问她要钱,跟吸血鬼一样。她弟弟,爸爸,妈妈都把她当成了赚钱的机器,有人分析,这首歌并不是写给她男朋友的,而是写给她的家里人。在他们身上李思琪没有感到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