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有一桩事情要向您禀告。”
齐国皇上听到这句话,面色不虞:“有什么事还是等公主的婚事结束再说。”
因着赵贵妃救过皇后的性命,又素来妩媚风流,皇上对她多有偏爱,也纵得她不分时间场合的说话。
可今日毕竟是齐桃桃的婚事,先不说他一向疼爱齐桃桃超过疼爱赵贵妃,单说这是皇族的大事,要是真的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影响的可皇族的名声。
“皇上,正是事关公主的婚事,臣妾才非说不可。”可赵贵妃分明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仍旧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说,“臣妾虽奉命养胎,不在管宫中事宜,可臣妾还是发现嘉嫔这公主的婚事捞了不少油水来补贴家用。”
“现如今国库正是空虚的时候,又要随时迎接外敌,嘉嫔此举分明就是置齐国、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她是特意挑在这个时间来揭发嘉嫔的事情,就是认定在这个场合会更能激发皇上的怒气,才能彻底扳倒嘉嫔。
皇上脸色不虞,黑得跟块碳一样,他给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连忙关上了门,如此这里就只剩下几个嫔妃和云清浅。
云清浅撇了撇嘴,她可不想被卷进这个事情里头。
皇上怒目圆瞪:“嘉嫔,你有何解释的?”
“皇上,臣妾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处处都想给公主最好的,怎么就被人说成了涝油水,臣妾接连失了两个儿子,自然是把公主当成了女儿的,怎么可能借她的婚事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若臣妾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那就叫臣妾的两个儿子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嘉嫔这么多年都还能够在宫中有一席之地,就是靠得这两个儿子,她如今敢这么发誓,皇上自然不会再为难。
赵贵妃却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她冷笑一声:“你虽然没有明着涝油水,却叫了娘家的哥哥做联系人,这中间捞了多少,你能说的清楚吗?”
她若只是说到这里,嘉嫔倒也不会动怒,可她却根本就不知道见好就收。
“依本宫看,你那两个儿子是要下地狱替你受罪得了!”
赵贵妃说完这些,嘉嫔就瞪眼去看她。
眸子里头全都是猩红,她咬着自己的后槽牙,鼻子里头都冒着怒火。
她眼看着赵贵妃还要继续说下去,竟然直直的撞了上去,正好撞在了赵贵妃的肚子上头。
说时迟,那时快,赵贵妃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身下鲜血直流。
锦绣连忙冲了过去,跪在地上:“娘娘,娘娘,皇上,贵妃娘娘的胎儿怕是要保不住了。”
赵贵妃紧紧抓着锦绣的手,疼的撕心裂肺。
“云姑娘,云姑娘,快!”皇上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这个筹码,不然自己也就没有什么能够牵制住赵国了。
云清浅已经跪了下去看赵贵妃的情况,只可惜,赵贵妃肚子里头的孩子已经彻底不成了:“把贵妃娘娘移到干净的屋子里去,叫医女过来清理吧。”
“云……”皇上哪里还耐得住自己的性子。
可云清浅却还是等着赵贵妃被人抬下去,才开口:“贵妃娘娘肚子里头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皇上,求您一定要为贵妃娘娘做主,就算嘉嫔失了皇嗣,可她也不能这么对我们娘娘,要是赵国皇上晓得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锦绣要是只说了前半句话,齐国皇上说不定还会心疼心疼赵贵妃,可后半句话却是适得其反,完全是一副威胁的意味。
云清浅皱起眉头来,她亲眼看着齐国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那你想如何做主?”
“求皇上赐死嘉嫔,以儆效尤。”锦绣看着皇上瞪大了眼睛,知道他内心犹豫,赶忙继续道,“皇上,只有处死嘉嫔,才能给贵妃娘娘交代,给赵国交代。”
话音一落,齐国皇上就把桌子的茶盏全都甩了下去,怒道:“张口闭口就是赵国,你们如今是在齐国,要是还惦记着旧主,不如朕连夜将你们送回去可好!”
“皇上息怒,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云清浅突然开口让锦绣看到了希望,“我曾经给赵贵妃把脉,一般正常的脉象,虽然撞一下会有所影响,却也不会导致流产,而赵贵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归根结底就是她的脉象本身就不稳,就算是平常在路上走着,都很有能会小产,所以也不能完全怪嘉嫔娘娘的。”
锦绣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好你个云清浅,平常在贵妃娘娘面前鞍前马后的,如今竟然这般落井下石,卑鄙小人!”
“我给贵妃娘娘看诊、开方子,不过是我尽医者的本分,如今告知真相,也不过是不忍心看嘉嫔娘娘受冤,如何就成了卑鄙小人?”云清浅反问一句,她本来不想今日把赵贵妃的那些事抖搂出来,可既然锦绣都这么说自己,她又何必留情。
她看着皇上,公事公办:“皇上,我还有一桩事要禀告,事关皇后娘娘的病症。”
“你说。”只要关系到皇后,皇上都是会听得。
云清浅看了眼锦绣,道:“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是什么病症,而是中了赵国苗族特有的蛊毒,我前些日子已经帮着皇后娘娘解决了蛊虫,她的身子已经无虞。”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锦绣自认平常地方的太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蛊虫如何救治,可以说连看都看不出来,云清浅怎么会?
皇上反倒是一脸激动:“此话当真?那皇后怎么还是不好?”
他的话音刚落,皇后就推门而入,神采奕奕,哪里还有什么病着的样子:“臣妾身为后宫之主,本不该欺骗皇上,可赵贵妃的行径实在恶劣,臣妾不得不为了自己多做打算,这才叫云姑娘配合臣妾演了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