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大夫作为纠正出云清浅错误的人,绝对是能借着云清浅的名头,名声也会在这京城更进一步地传开!
云清浅道:“证据?我昨天给每一个义诊的人都有登记过症状,下面附带了我写的方子。”
金大夫却是逼近了一步道:“万一,你自己的记录下,是对的方子呢?”
“另外,刚刚您拿出来的这一个纸,并不是我昨天写方子用的!”云清浅说着,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准备今天用的宣纸。
“笔墨纸砚也算是有点资本的人才买得起的,在每一处都是有登记谁购买过多少的纸,我这两天,一直是用着这种纸,这样的纸,也是寻常百姓会用的。”
金大夫有点烦躁地说:“我们说方子的事情,你扯到纸张作甚?”
云清浅挑眉道:“您作为一名大夫,难道没注意到,您手上拿的纸,并不是我们平时用来书写方子的下等纸张吗?那可是出自国公府的!是皇上专门赏赐给公主用的!”
其他的人,下意识地在纸张上对比了一下。
发现还真的那一个大夫手中的纸张更好。
“再说了,您手上的那一张纸,油墨怎么看都像是干涸了好几天,而其他昨天来我这边看诊的人,拿出纸张一对比,都是能看出,那绝对不是昨天留下的印记!”
云清浅不慌不忙地再拿出了她昨天准备用来记录其他病人的病情。
在她准备义诊的时候,云清浅就做好了绝对是会有人捣乱的准备。
毕竟她这可是义诊,对于那些对百姓收费看诊的大夫,侵害了不少的利益,也就做了不少的准备。
大家此时再看向那金大夫的目光,个个都带有质疑了。
云清浅的视线扫过众人。
“我不清楚,为什么我开给国公府上的单子会出现在你这,至于这一个孩子,我敢肯定,我昨天没写过堕胎的方子,昨天也不是没人问我怎么堕胎,我也只是劝对方好好回去想想罢了。”
她说完了这一番话,就要走。
可是,那一个妇人却是不肯了!
她伸手抓住了云清浅的衣服道:“我不管,这一个方子就是你开的,我听说这一个方子是你用来给国公夫人保胎的方子,我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可是现在孩子没了,你必须要负责!”
云清浅用力地扯回的自己的衣服,对上了那妇人的视线。
“国公夫人的身子,怎么可能和普通百姓的身子一样?国公夫人是高危孕妇,加上国公夫人体内被人下毒了,我只能以毒攻毒保住那孩子,当时我就对国公说过,这一个方子,旁人是用不了的,你在哪里买来的方子,就去找谁去。”
那一个夫人一听,面上满是悲戚,她转头看向了金大夫。
“金大夫,药可是你开的啊!你当时也说这一个既然是给国公夫人的药,肯定是能保出一个孙子的,我才同意花那一个钱的啊!”
“我想起来了,她家就一脉单传,到现在她家儿媳妇已经生了三个闺女了,到现在还没生出孩子,也难怪会把人着急成这样……”
“也太惨了吧,流产谁不知道十分的伤身子,只怕以后是怀不上了。”
“这家人是要绝后了啊!”
“……”
人群中,大家看着那妇人的眼中满是怜悯和悲戚。
云清浅心头一紧,她一直是清楚,在古代重男轻女。
但她万万没想到,还真的是会有人相信,在有专门能生出男孩子的方子。
现在还是金大夫,借着她的名义,拿着这一个方子出去害人……
云清浅深呼吸了一口气,袖子一挥,正要离开。
她听到门后传来一阵极为细微的哀求声:“云大夫,能不能救救我,之前金大夫也和大家说的那样,我以后怀不上孩子了……假如我怀不上孩子的话,我家婆可是要打死我,再卖了我所有的女儿,给我丈夫再娶一个……”
云清浅转过头,就看到了之前那凶狠的妇人,被众人这么看着,自然是不自在。
瞥了眼那**的姑娘,再一次捡起了之前的刀子,要捅向**刚刚流产的姑娘,嘴上还念叨着:“你这小贱蹄子,对外瞎说什么呢!”
在这京城,圈子就只有这么大,万一这事情传出去了,她儿子还怎么再娶一个?
可是,去其他的地方再找一个不懂事的村姑回来,也一样的是丢他们家的脸。
云清浅赶忙道:“等等,这姑娘的身子底子好,加上我那一个方子里,绝大多数都是补药,才会造成气血过剩所以才流产的,我这边能开一个方子,按着方子重新调整一个月,不出半年,就能再一次怀孕了。”
那一个妇人在距离流产姑娘还不到一尺距离的时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云清浅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清浅说:“自然是真的,你家能住在这样的地段,想必也是一个富贵之家,只要你平日里,温和些待人,等佛主看到了,定然是会相信你的诚心,会给你个孙子的。”
那妇人的眼底,此时直接绽放起了光。
“写!快写!我以后,定然是会温和待人一些!”
她说完后,就从里面取来了笔墨纸砚。
云清浅当众重新地写下了一幅方子,在下面,顺便的还画了个记号。
“看来了,这是我给你媳妇开的独门方子,假如出问题了,再来找我便是,假如给别人再吃出问题的话,可别再赖到我的头上!”
云清浅的后面的那一句,显然就是在嘲讽之前金大夫的做法。
金大夫的脸直接地红了起来。
在这一个院子的事情解决后,云清浅回到了自己之前义诊的摊子处。
一个妇人走到了她的跟前,一脸希翼道:“您真的是有法子,让流过产,没法生育的人再一次怀上孩子?”
云清浅摇头道:“这也得看对方的身子情况,有的人,本就不合适坏孩子,一旦强行要孩子,太过于的复杂了。”
妇人满怀希望的眼睛,离开黯然了下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