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皇上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祁纭豪,转身就带着人离开了。

众位官员一看,当即跟了上去,转眼间,整个偏殿内,就只剩下了六王爷一行人。

“王爷,我真的没有......”

余氏擦了擦眼泪,一脸希冀的看着祁纭豪,嗫嚅道。

祁纭豪却连看都不愿在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回道:“当初你竟然能为了本王背叛了自己一直所仰慕的人,本王也早就该明白,你这种人是守不住自己底线的。本王就不该对你抱有任何的幻想!”

“王爷......”

一听此话,余氏顿时颓然的坐在了地上,绝望的看着祁纭豪,满脸泪痕。

“还有你,本王的王妃,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在让本王发现你在背后动什么手段的话,本王不在意是不是要换一位!”

祁纭豪冷冷的扫了一眼六王妃,警告道。

“王爷,妾身......”

六王妃神色一滞,正想要解释,祁纭豪却早就往外走去,步子一顿,只是淡淡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将这个女人带回去,别在这里给本王丢人现眼!以后本王也不会再见到她,你只管回去随便处置了她吧。”

说吧,祁纭豪头也没回,径直就消失在了偏殿之外。

“王爷,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余氏瞬间绝望的喊道,刚想要追上去,却被六王妃的人给挡住了。

“你这个贱人,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最后还想拖本王妃下场,看我回去以后不好好收拾你!”

六王妃眼眸一沉,当即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将她带出去,别脏了这里!”

听到这话,身旁的婢女一左一右的走了过去,将余氏直接就拖了出去,余氏的喊叫声在偏殿上空久久回**着,没有散去。

因为余氏之事,也搅合了皇上宴会的兴致,早早回了寝殿,将所有大臣都赶出了大殿。

乔真一跟在祁翰玥身后,刚走出皇宫,就看到祁纭豪远远的站在那儿,正看向这边,明显是在等着他们。

而此时,祁翰玥也早就注意到了他,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一般,故意回头拉着乔真一的手,转身就要上马车。

“七弟,为何走什么着急呢。”

祁纭豪眼眸微暗,却笑着走上前来,目光在乔真一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转头看向祁翰玥,客气道。

“六哥,难道非要让我把话说的难听些吗?今晚之事,明显就是有人在故意针对贱内,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跟六哥算完!”

祁翰玥回过头来,面色清冷的直视着祁纭豪,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起此事,祁纭豪脸上倒是难得多了几分歉疚,只不过这一次他看的却是乔真一:“今晚的事情是本王的责任。本王在这里,就是准备给乔,弟妹道歉的。请弟妹莫要介怀,本王回去以后一定会妥善处置的。”

“那就最好不过了。”

祁翰玥冷笑一声,直接将乔真一拉到了他的身后,挑衅的看着祁纭豪,继续说道:“六哥,还有一点你要弄清楚了,她是本王的王妃,而不是你们六王府中人,如今闹到这种地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六哥,人还是要知足一些,莫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说吧,祁翰玥拉着乔真一就上了马车,丝毫不管祁纭豪在身后究竟是何种脸色。

直到马车渐渐走远,再也看不到祁翰玥的身影之时,乔真一一直紧紧绷住的神经才松了几分,看着正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某人,不悦道:“今晚上的安排,是不是也有你一份?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听到乔真一这么说,祁翰玥才稍稍睁开了凤目,打量着她,勾唇问道:“你怎么就笃定跟我有关系呢?”

“整个皇宫中,除了你,还有谁会如此护着我。”

乔真一忍不住撇了撇嘴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蹭的一下子坐起来,定睛的看着祁翰玥,不确定的问道:“那,那多尔救我的时候,你也知道?”

说起此事,祁翰玥的脸色就不好了,附身盯着她,浑身也多了几分冷意:“多尔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我是安排了清风去救你,谁知道他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幸好多尔那个家伙没有趁人之危,否则的话,现在怕是已经暴尸荒野了!”

从祁翰玥的眼中,乔真一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抹杀意,身后不禁一凉,她知道这一刻,祁翰玥说的并不是假的!

“既然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回过神来,乔真一却有些赌气道,抬手就将祁翰玥推到了一旁。

瞬间就听到祁翰玥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胸口,眉头都要皱成了一团,久久没有回应,乔真一也瞬间没有心思生气了,忙凑了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祁翰玥依旧摇头道。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和举动又怎么能逃过乔真一的眼睛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乔真一直接拉开祁翰玥的手,扯开他的衣衫,瞬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只见着一片刺眼的血红色早就染红了大片衣衫!

“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是不是疯了?受了伤,还去宫里折腾,就真的不怕死吗!”

乔真一看着祁翰玥肩膀上的那个都要露出白骨的伤,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忍不住朝着他发脾气道。

平日里她就算是让小刀割了一下手指都痛的要命,可况如此,而这整整一夜,祁翰玥又是怎么做到在众人和皇上面前依旧谈笑如风的呢?

要是她的话,怕是早就痛死了吧。

“怎么,王妃这是在心疼本王了吗?看起来,这伤也是值得的。”

祁翰玥勾着唇角,狭长的凤目下尽是狡黠和宠溺的笑容,似是不经意的抬手去拢了拢乔真一额前的碎发。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故意气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乔真一又气又急的瞪了他一眼,只觉得心疼的好像在滴血,想到了什么,急忙就在马车内翻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