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不回将军府,现在去乔家!”
果然是自己的亲母亲,一句话就搪塞过去了,汲靖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转过头去,说了这么一句话,带着人就离开了当铺。
“这不是马上就有大戏要看了?不行万万不能错过了这么好玩的事情!”
看着汲靖柔一行人走远了,乔真一想都没有多想,急急忙忙就追了出去,不用想,她都能猜到接下来乔家的人会有多凄惨了......
乔杉林买了几个包子,刚推开府门的时候,后院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哭闹声,刚刚好些的心情,瞬间全没了。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二姨娘和三姨娘已经闹了有一个多时辰了,您要是再不回来,他们都要上吊寻思了。”
管家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匆忙迎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好像也被人给扯破了。
乔杉林蹙了蹙眉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管家如此的狼狈,把怀里的包子塞给了管家,就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这是我院子里的。”
“这明明是我娘家陪嫁给我的东西!你赶紧放手!”
“你胡说八道!这个院子里的东西这么就成了你娘家陪嫁的了?你当我眼瞎啊。如今家里都成这样子了,你说,你是不是想变卖了去,给你那个要死不活的傻女儿看病啊。”
“我女儿再不好,也比你女儿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儿可是被人从窑子里抬出来的,简直就是不要脸!丢尽了我们乔家的颜面!”
刚进后院,乔杉林看到二姨娘和三姨娘掐架掐到了一起,两个人谁也不松手,扯着对方的头发,脸上都带着无法直视的伤痕,衣服凌乱不堪。
“你们住手!”
乔杉林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抬手就扇了两个姨娘一人一巴掌。
二姨娘瞬间懵了,愣怔的看着乔杉林,眼中含泪,哆嗦着下巴,弱弱的哭死道:“老爷,你竟然打我?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打过我的!”
“老爷,都是她,她想要偷卖我们院子里的东西,现在被妾身抓住了,就说我们乐云是从窑子里出来的!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妾身评评理啊。”
三姨娘捂着自己的脸颊,也是哭声连连的指着二姨娘道。
乔杉林阴戾的目光突然间扫向了二姨娘,一双眼睛像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语气阴森森的质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爷,我也是没办法啊,山芙病情刚稳定了些,大夫说过了,只要在按时服下去几副药,一定就会好起来的。”
二姨娘眼眸闪烁着躲避着乔杉林的目光。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指着三姨娘急声道:“老爷,她也背着你,买了不少的首饰呢,她们母女两个人明显就是想要偷跑!”
“你胡说八道!”
三姨娘被戳中了心思,咬着牙就要冲上去跟二姨娘继续撕扯起来。
乔杉林脸色一沉沉的,怒吼一声,一把就扯开了两个人女人:“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我,对得起这个家吗!”
两个姨娘瞬间噤了声,齐齐看了一脸阴郁的乔杉林。
“老爷,妾身真的没办法啊,总不能一直看着山芙那么疯疯癫癫一辈子啊,老爷,您放心,不管乔家如何,妾身都会一直陪在老爷身边的。”
二姨娘咬了咬嘴唇,弱弱的说道。
“老爷,妾身也只是想为乐云多存点钱财,她现在这个样子,后半辈子怕是没有任何指望了,做母亲的,总不能不为自己女儿后半辈子着想啊。老爷......”
三姨娘也是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来拉了拉乔杉林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解释道:“这几天,大家都饿着肚子,也知道老爷不容易,所以才起了别的心思的。”
“我知道了。”
乔杉林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转头朝着管家招了招手,无力的说道:“你们要相信老爷我一定能想法解决眼前的困境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再去求求真一!她总归现在还是七王妃,瘦死的骆驼总是比马大的!她总不能看着我们一家人都饿死!”
“那可不一定!”
就在此时,汲靖柔带着乔真一还有手下直接闯了进来,一看到汲靖柔,二姨娘和三姨娘的脸色都变了,像是商量好了似得跑到了乔杉林身后,躲了起来。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管家,大门你都不关的吗!”
一看到汲靖柔,乔杉林也慌了手脚,朝着管家就冷喝道。
管家一脸为难的看着乔杉林,正打算解释几句的时候,汲靖柔也开了口:“现在想进来,应该也没什么苦难吧,真是没想到啊,这才几日不见而已,往日热闹的乔府,如今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乔杉林,你说这到底是不是报应呢?”
“靖柔,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但是如今我们乔家已经落得如此的地步了,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再来这里折磨我们了。”
乔杉林用可怜又祈求的眼神看着汲靖柔,喃喃开口道。
“乔杉林,你别忘记了,这里毕竟是我生活过的地方,说起来我对这里还是很怀念的。偶尔回来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嘛。”
汲靖柔唇角划过了一阵冷意,眼中却是寒意浓浓。
乔杉林眼底忽然间一喜,还真的以为汲靖柔是在顾念旧情的意思,急忙往前走几步,眼巴巴的看着她说道:“对,这是人之常情,靖柔,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感情的份上,不如你帮帮乔家,好不好,就看在真一的面子上,她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乔真一站在一侧,没想到自己默不作声也还是无辜躺枪,现在竟然还成了乔杉林的借口,当即站了出来,直接打断了乔杉林的话:“母亲,您做什么都不用顾忌我,我对这个家也没有什么感情,若不是女儿命大的话,估计在这个家里都被算计死了多少次了。我想父亲肯定也是默许的。所以,现在也不必拿什么父女亲情来说情。我跟这里早就没有任何感情和联系了。”
“真一!你怎么能这么说!”
乔杉林一时之间被气的胸膛起起伏伏,脸色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