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聿风领着底下几位士兵扬长而去。
吓得惊慌失措的陆谨思连忙将桑云舒给搀扶了起来,惊魂未定道:
“舒儿,没事吧,刚才可真是吓坏我了,我说你包内怎么会随时随地还带着枪啊,刚才那人真的是江少帅的堂兄?难怪这般猖狂,居然众目睽睽之下要干那档子事,简直不要脸。”
桑云舒整理好衣裳的纽扣,有一颗刚才被那个混蛋给扯掉了,好在并无大碍。
她连忙起身,将旁边躲在旮角内簌簌发抖的小姑娘给搀扶了起来。
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她忙命底下的人取了一件披风罩在她单薄的身上,劝慰了一句道:
“以后别来这种地方,这地不是你们这些学生该来的。”
小姑娘抽抽噎噎道:
“谢谢姐姐,我只是觉得好奇,过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这些军匪,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居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亏得姐姐伸手相救,我感激不尽。”
桑云舒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命底下的人亲自护送她回去。
她怒不可泄地朝着底下的侍从,低吼道:
“你们刚才都是死人吗?没看见这边的情况吗?安保人员呢?”
“居然纵容这些军阀当着众人的面恃强凌弱,欺负玷污人家小姑娘的清白,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丑事来,你们可担待得起。”
刚才这边发生的一幕,闹的动静这么大,自然很多顾客都瞧见了。
毕竟人家可是军官,手里拧着枪杆子的,自然不敢多管闲事,免得丢了自己的小命。
可有人在酒吧肆意践踏学生的清白,身为酒吧的侍从和安保人员怎能坐视不理,助纣为虐。
亏得她,前不久刚跟江少卿登过报纸,刚才那底下的士兵认出了她。
否则,指不定今日那个混蛋把她给**了,他们也可以视而不见,为虎作伥呗。
之前她一直反对桑家涉足歌舞厅的生意,就是觉得水太浑,腌臜事太多。
同为女子,她不希望成为那些臭男人肆意欺负掠夺女子清白的帮凶,更不想逼迫良家妇女为娼妇。
做生意本就该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有些生意即便是暴利,她也不会涉足。
本来她不想多管闲事的。
可今儿恰好撞见了这么一幕,毕竟又是在桑家的酒吧内发生的,那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这会,桑知晚身罩一袭飘逸的碎花长裙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微微扬了扬黛眉,语气漫不经心道:
“姐姐,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啊,像今天这样的事那个歌舞厅不会发生。”
“况且,刚才那军官可是江家人,别说当众糟蹋了一个小姑娘了,就是把咱们舞厅内的姑娘都给睡了一面,谁又敢吭气。”
“再说,能被他给瞧上,也算是姑娘们的福气,偏生是你喜欢多管闲事,若不是因为你跟江少帅的关系,恐怕今晚他一枪把你给毙了,你又能如何?”
“这就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姐姐好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该不会连这么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吧。”
“况且我打开门来是做生意的,免不了日后还得仰仗这些军阀的照佛,为何要为了一个学生从而冒着得罪这些权贵的风险呢?”
“这种事嘛,就是眼不见为净,姐姐犯不着跑到我的酒吧内吵吵嚷嚷的,影响我做生意,再说,我又没请你过来,你何必跑过来给我添堵——。”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桑云舒恼羞成怒地直接从侍从的托盘内拿过一杯红酒一股脑地往她的身上泼了过去。
惹的桑知晚摸了一把流淌下来的酒水,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桑云舒,你又在发什么羊癫疯?我开自己的酒吧,跟你有何关系,让你在这儿多管闲事,吃饱了没事干吗?”
桑云舒神色冷冷道:
“我就是想让你清醒清醒,洗洗你的猪脑子,你想要开什么铺子,确实跟我无关。”
“但是你身为老板,有顾客在你的眼皮底下差点被人强了,你应该对此负责到底,而不是成为那些流氓混蛋助纣为虐的帮凶。”
“若是传出去,败坏的也是咱们桑家名誉,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证,日后谁还敢到咱们桑家的铺子内消费。”
“你毁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咱们桑家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百年老字号的招牌,你既然决定要涉足歌舞厅,就该有这个本事和能力能保证来店内的每一个顾客的生命安全。”
“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干脆关门大吉,你外头养了那么多的安保人员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是给你充当门面的假把式,不干事实?”
“今日若不是我,那个小姑娘一辈子可能彻底毁了,人家小姑娘不过是出于好奇来你的酒吧过来看一眼,就摊上这种事,你身为老板居然坐视不理?”
“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清白的姑娘被人玷污糟蹋,无动于衷,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
“至于别的歌舞厅怎么行事跟我无关,但是在咱们桑家商号的店铺内,我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发生的,刚才若是我被那个混蛋给欺负了,是不是你也会不管不顾?”
桑知晚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拿名声来压我,咱们桑家的名誉不是早就被姐姐你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败得连渣都不剩了。”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因为你平日里举止轻浮,喜欢跟外头的野男人眉来眼去的,怎么偏生人家就盯上你呢。”
“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那些臭男人,姐姐勾三搭四的手段和本事厉害着呢,就算真的被刚才混蛋给欺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你已经被那些臭男人给睡烂了,多一个入幕之宾,裙下之臣也没什么的,何必在这儿故作清高呢?”
“既然都敢跑到这种地方来玩,就该放开点,大家伙都是成年人,来这里消费不就是找乐子,消遣的吗?既然是婊子又何必装腔作势的立贞节牌坊,只会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