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一声断喝,手中的大刀直接快速飞出,钉在了大门之上。

只听“轰隆”一声响,辕门在巨大的撞击力下轰然倒下,倒塌的残垣断壁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让他们无法退出去。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不是我们要这样做的,是张任,是张任命令我们这样做的。”看无法逃脱,在伍长的带领下,三个益州士卒齐齐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颜良冷哼一声:“张任可有让你们将人活活烧死?他的罪恶我自然会去找他,而你们犯下的罪恶,也需要自己赎罪,若是不想被我砸死,就自己跳进地窖之中。”

三人被之前颜良的本事吓得魂飞魄散,虽然被砸死之后像一坨肉泥,死的极其难看;但跳进地窖之中被大火活活烧死,只怕滋味更不好受,自然不会有人去跳。但又被颜良的威猛所震慑,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颜良自然不会听他们啰嗦,将刀抽了回来,向前一步,踏前一步,左右双手各自提了一名兵卒,大踏步走到地窖前,喝一声“给老子下去,尝尝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滋味!”

地窖中的木柴此刻正是烧的旺盛的时候,再加上四壁被烈火炙烤的久了,如同炉膛中的温度一般,两名恶卒被投入井中之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瞬间就被烤熟,皮焦肉糊的味道更加恶臭。

“张任何在?”

颜良跨前一步,蒲扇般的手掌一下子掐住了伍长的脖颈,凶神恶煞的喝问道。

一阵钻心椎骨的疼痛传遍全身,这个益州军伍长只感到整个脖颈几乎就要被捏断,就连 都倍感困难,为了活命,喘着粗气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没有办法了,你自己犯下的罪行,只能让你自己去赎罪了。”说罢,颜良直接将这个伍长丢进了火堆之中。

伍长在里面惨叫了几声,最终彻底化作了焦炭。

颜良解决完这几个人,快速的窜了出去,正好和带着家丁的桓瑀,让他们跟随自己,一同向前。

继续向前,远远便看见顾家祠堂外面火光弥漫,杀声震天,桓瑀暗叫不好,只想着快速去灭火,正好在这个时候,益州军将石悦带兵前来,两军厮杀在一起,桓氏的族人根本挡不住官兵,最终节节败退,死伤不少。

颜良见此快速带领并州军士卒上前支援,一路斩杀敌军,神鬼难挡。

“冲锋!”

军候手中长枪一招,策马当先,引领了身后的一百五十骑,把整条街巷完全堵死,像洪水一般涌上前去。

石悦躲闪不及,直接被颜良一刀斩于马下。

并州军在高览颜良等人的率领下,不断反扑,终于彻底控制住了局面。

反观另外一边的张任这个时候却有些头疼。

虽然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破了上庸,但是眼下局势却完全倒向并州军,就连城内的这些百姓和世家居然也全部帮助吕布。

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之中,吕布对待世家那可是一律杀无赦的态度,纵然对待百姓有些好处,但上庸之地一直都是他们益州的控制区域,这些百姓不帮着自己对付吕布,居然帮着吕布对付自己,这完全说不通。

彭恙看着眼前的张任无奈的说道:“将军,眼下并州军正在反扑,我们的士卒死伤节节攀升,与其这样,不如暂时退出城池。”

张任闻言脸色大变,看着眼前的彭恙说道:“那不可能,我们费了千辛万苦才攻破城池,就这样白白送出去,不甘心啊!”

彭恙看着张任也点点头:“我也知道不甘心,但上庸城中我们不得人心,百姓也帮着并州军,这样厮杀,我们的将士折损实在是太多,在下认为,将军不如在城内四处放火,边打边撤,彻底毁灭并州军的根基。并州军没有了基础,他自然坚持不住。”

张任闻言,连连点头道:“好计谋。”

随即,转身对着旁边的吴兰雷铜等将吩咐道:“在城中放火,将一切的建筑物全部烧毁,我要让马超高览等人知道,惹怒我张任是什么下场。”

吴兰和雷铜虽然有些担忧这样做的结果,但此时此刻,既然张任已经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他们自然不可能违抗军令,纷纷明士卒带着引火之物,再次入城。

不多时,上庸城的上空黑烟弥漫,大火冲天,无数的火光直接照亮了天际。

看着眼前的城池,张任的嘴角露出了些许微笑。

这是一种屠杀的胜利者笑容。

而另外一边,城内的李儒却为此犯了愁。

此时正值春旱之时,城内的水源有限,而这些益州军就如同蝼蚁一般四处散开,到处放火,火场的面积实在是太多,引得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一下子全部扑灭。

而上庸城中的建筑物极其密集,火一起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纵然李儒将士卒全部派出去灭火,一时间也难以将大火全部扑灭。

“军师,粮草辎重全部被焚毁掉,继续坚守上庸,恐怕是不行了。”马超看着眼前的粮仓,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虽然他之前安排了士卒严密防守,甚至不惜让人搬运出一部分粮草出去,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挡住益州军的无孔不入的战术。

粮草大半被焚毁,对于城内的守军来说,这绝对是灭顶之灾。

没有箭矢,大不了不放箭,但如果没有了粮食,他们的士卒是不可能饿着肚子吃饭的。

“撤,命令士卒全部撤出城,以精锐士卒断后,要小心益州军的乘胜追击。”

李儒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各部士卒也没有丝毫犹豫快速执行。高览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看着李儒问道:“军师,这城内的百姓该怎么办?我们若是撤走,张任一旦占据了上庸,他们恐怕是难有活路。”

“那高将军打算如何?”

“不如带着他们一起撤,有百姓做掩护,我们撤退也可以更加安稳。”

李儒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孰轻孰重在一瞬间他便明白过来。

百姓重要,但士卒更加重要,没了士卒,他们则无法继续构筑防线,继续坚守。带着百姓虽然有些累赘,但一旦交战,以百姓为盾牌发起攻击,确实是无往而不利。

“好,组织百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