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之内,并州军四处攻杀,将那些羌人的部落全部洗劫一空。
羌王乌骨托气不过再次率军出战,一交手,自己麾下的军队又被并州狼骑冲的七零八落,无奈之下只好率军朝着武威撤退。吕布一战占据金城,缴获羌军战马万匹,以此补充。
虽然一举占据了金城,但乌骨托也学聪明了,他知道并州军的凶残,随即不再和并州军正面硬刚,而是转而全部化整为零。
羌族部落本来就是居无定所,游离不定,正因如此,东汉数百年战斗都未能将羌人彻底剿灭。
如今吕布若是不能永绝后患,这些羌人随时又会卷土重来,到那时,西北边陲将永无宁日。
吕布苦恼至极,便问计于贾诩。
贾诩则进言道:“西北之地地广人稀,羌人四处游走不定,我军皆是劳师远征,不能做持久战,一旦正面交锋,以我们的装备和实力轻而易举便能打败羌兵主力。但倘若敌军四散而逃,或是占据险要位置,则我军会陷入僵持之中,到那时就如同先汉一般,难以消灭。故而,在下认为,我们可以暂且按兵不动,让大军四处攻伐羌人的部落,逼迫周围的羌人全部逃入武威城内避难,到那时我军再发起猛攻,则可一战攻灭羌人,纵然不能全灭,也能够让羌人数年之内不敢与我们为敌。而且,敌军之中,汉羌混杂,我们可以挑起他们的矛盾,伺机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
吕布欣然接受贾诩的建议。
在他的心中,诸葛亮所用的那种七擒孟获的招数,他实在是看不上。对待异族,只有铁和血才能让他们彻底屈服。
各部战将严格遵守贾诩的战术,以武威为核心,四处抢夺羌人的部落。沿路只要能寻觅到羌人的部落,当即洗劫一空。钱粮牛羊马匹飞禽走兽生活用品能抢的全部抢光,不能抢的帐篷房屋全部焚毁,美貌女子抢入军中供兵士发泄,成年男子全部押入雍州充当奴隶,有胆敢反抗者全部处死。
为了引起羌人的恐慌,以王越为首的密探们快速分散到羌人的部落之中,暗中向羌人的水井下毒,见人就杀,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见帐篷房屋就烧。并且四处传播,并州军要将羌人全部赶尽杀绝,诱骗这些羌人全部朝着武威城中避难。
不明事理的羌人们一想到疯狂杀戮的汉人铁骑又回来时,一个个都是胆颤心惊。
不管是现在的吕布,还是之前的董卓马腾,全部都是执行着铁血政策。只要西凉军一杀来,哪里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粮食牛马被汉人的军队抢走,男人被杀死,女人被汉人的军队掳走糟蹋,老弱被赶入帐篷,点火活活烧死,任何部落的反抗都会对他们尸山血海的报复,直至部落周围千里无人烟。
吕布连败匈奴鲜卑乌桓,名声早已传遍整个草原,人人皆知,他对待异族的态度和手段,所有人都知道。
在王越等人的铺垫之下,羌人各部间相互奔走,无数羌民扶老携女,带上财物,驱赶着牛马赶往武威城,想在那里找到安身之所,也有许多不甘束手待毙的羌族拿起武器,涌向武威,要帮助乌骨托抵抗吕布的入侵。
凉州的汉人百姓听闻天子大军前来皆是欢呼雀跃,之前韩遂和羌人勾结,导致汉人大肆被羌人屠戮,甚至还发生了武威屠城的惨剧。如今吕布率军为汉人们报仇,凉州境内的汉人们岂能不焚香欢迎?
名正言顺,吕布的大军进展神速,直逼武威而来。
韩遂与羌王乌骨托率军好不容易逃回武威城,惊魂稍定。乌骨托是实在没有胆量在和吕布一战了。武威虽然远离中原,但在他的眼里,这里也不太安全,他随即提出烧毁城池往敦煌张掖一带逃窜。
韩遂坚决反对。
他本来是汉人,之所以和马腾撕破脸那也是因为内部利益分割不均导致。若是现在一气之下逃到了西域去了,自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反倒有可能将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他不傻,怎么可能干这种赔本的买卖。
加上他也清楚,吕布的大军已经就在旁侧,若是现在逃走,路上全部都是旷野,他们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一旦被吕布和他的并州军追上,定然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与其这样冒险,还不如仗着武威城池坚固与并州军周旋。韩遂料定,吕布远来不可能在这里久待,加上粮食运输不便,自己的战友徐荣就在侧翼,若是截断他们的粮草,并州军战败就在眼前。
刚开始的时候,乌骨托死活不同意。他已经被吕布打怕了,不敢再直面吕布,坚持要离开。但随着并州军要屠杀羌人的消息传出去,草原之上大量的羌人涌入武威,要求羌王乌骨托提供保护,乌骨托无奈,只得听从韩遂之计,传令羌族各部增援武威,修缮工事,整顿城防,准备长期坚守。
吕布有的放矢,不断压缩羌人的活动范围,使得周边的羌人不断涌入武威城中。等并州各部到达城池的时候,城内的军民人数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之众。
有了人数少的依靠,乌骨托似乎也有了一丝底气,平日里说话也是口无遮拦,多次声明要和吕布决一死战。
而王越带领的密探快速混入其中,不断打探武威城中的消息。
源源不断的消息传到吕布手中的时候,尤其是得知凉州周边十之七八的羌人全部进入武威城的时候,贾诩这才进言,让吕布准备收网,一举歼灭城内的羌人。
吕布也没有半分犹豫,抬头对周围的众将说道:“大家加把劲,打完这场仗,我们可以保西凉二十年的太平,踏平武威城,为那些死去的同胞们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在场的众人之中,不少人都清楚,汉羌两族对峙西北已至千年,若是能够一朝解决,他们定将被史书所传颂,被后人所仰望。
尤其是太史慈这些后来的年轻小将们,一个个也是本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态度,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冲入城中,立下战功好名留青史。
三军将士士气高涨,人心可用,吕布的双眸之中闪现着自信。
一战灭羌,实现数百年未有之功绩,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