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愚者建高墙,智者建桥梁。

 李易看见王喜一身水渍,腹部还有个伤口,跪在地上向自己效忠。

 “你怎么才能证明这不是一场戏?”

 暗卫王喜捂着伤口,怎么都是这个问题。

 那边要证明自己没有叛乱,现在这里也要自己证明是真的投靠!

 对此,王喜的脸色非常难看,又无可奈何,这局自己是真的陷进来了,当初为何自己要抢着给王晙做那护卫,想要一齐来监听。

 而自己不过是想要表现的正常一点,便被王晙给卖了说是大唐暗卫的身份。

 导致自己被抓,在有李易这里伤口都没有就被放回去了。

 洗不清了。

 “唯死尔。”王喜以头扣地。

 李易给自己裹了裹狐狸皮大衣,挑着手指道:“你死了就没价值了,想点别的法子。”

 “我想不出来,还请李将军明示。”

 “比如可以跟我说说你们暗卫的归属,相互之间怎么联系,我这船队里是否有你的同伙。”

 王喜一咬牙一狠心:“大唐暗卫共分为二十八星宿,监视岳州的属于轸宿,而我监视岭南,属于柳宿。”

 李易点点头,总算是敲出一点有用的来了。

 “还有呢?比如你们之间的联络方法?”

 “鸟叫声!”

 李易点点头:“你是想活着的!”

 “还望九公子能收留我。”大唐暗卫王喜在次以头触地。

 “这个不急。”李易挥挥手,示意护卫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小声道:“你是假装投靠我,不用反驳,我知道。

 苦肉计真的太低级了,就算你自断一臂我都不会信的,若是你心中还抱着想要回去的念头,怕是不可能了,你似无葬身之地的。”

 李易坐在甲板上,瞧着眼前跪伏在地的大唐暗卫:“说实话吧,你是王晙送我的礼物,他可不是一个如你所见表面是个文官,心黑起来,你连被算计了都不晓得。”

 “李将军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因为你是第一主动投靠我的大唐暗卫啊!”李易笑了笑:“脑袋瓜子如此简单,我还真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我得给你掰扯明白了。”

 王喜也不在乎了,直接从地上起来,箕坐在一侧,开口道:“还望九公子给某讲明白,也好做个明白鬼。”

 “这不就对了,你刚才那样子,真的让我很看不起你,今天你在船舱里誓死不说的气势呢?

 既然想投靠我,就得拿出你的气势来,讲讲的你优势,开出你的价码,博得一个好的前程,就在这当一个磕头狗,你觉得我会看得起你?我那么脑残就的相信你了!

 暗卫中给你支招,让你回来在我身边潜伏的人,根本就没想让你活着。

 我这艘船上要是没有大唐暗卫,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这还是的,咱们两个又密谈了许多事,肯定会被报上去的,你还怎么洗清你的清白。”李易笑了笑:“即使你不跟我说你们内部的套路,我也能猜出一些来,从古至今呢,也没太多变化。

 从我这毫发无伤的回去,他们是不是让你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可你证明不了,只好听他们给你铺好的路,选择苦肉计来投奔我,从而埋伏在我身边,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带时候挖出几个暗桩!”

 暗卫王喜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名意味的光芒,李易说的大致都差不多,他算计好了?

 “套路就不能与时俱进一点吗?从春秋战国两汉,现在都是大唐了,还是这种法子,当谍子的人可都是最有能耐的一帮人,就被玩成这样?

 其实我不在乎你对我忠诚不忠心,因为老子也不会信任你,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路。”

 “什么路,只要不是死路,王某都愿意走一走。”

 “当个双面谍子吧,你们想从我拿到消息,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我从你们拿消息也不方便,没那心思,你作为桥梁,咱们可以互相换情报啊,全大唐你上哪找我这么配合的人去!”

 李易见他不搭言,笑了笑:“好好考虑,机不可失!放别人那,你可不一定能有好选择。”

 双面谍子?

 暗卫王喜陷入了沉思,李易他不是一个以常人度之的人。

 现如今自己的局面也不是那么好,如果被那两个人给算计了,自己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叛逃组织。

 会被灭门的!

 “那我考虑考虑。”

 “如此,最好。”

 李易站起身来吩咐手下带着王喜去洗个热水澡,包扎好伤口,好好在船上休息,别随便瞎走动,等回了淮阴县在说其他。

 对于这个别有用心主动投靠的暗卫,李易作出了最好的安排,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先在他心里放了点刺,在给他个折中的选择。

 搞情报嘛!

 双面间谍还是很吃香的,得学会灵活变通啊,毕竟时代在进步。

 至于王喜能不能真心投靠,李易不再乎,他就是一个马骨,吉祥物的存在。

 大唐暗卫那么多人,总会有不得意的,总会有别样心思的。

 有了王喜这个例子,自然会吸引到其余大唐暗卫的。

 饭总是要一口一口的吃。

 经过凌晨的混战,大唐士卒突然的偷袭,河边的蛮族被打散了,许多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河岸上,多了些野狼的嚎叫,能让大部分人躲避远走。

 虽说是冬季,可那么多尸体不处理,还是会化作瘟疫的。

 这些事都需要王都督去干,只是他现在要先平定岭南叛乱,手里没那么多的人手,收尸的跟不上。

 这几日,总算是让船队的人放下了悬着心,聚集在这的蛮兵死了大半,很难在出什么气势。

 平地的不可谓不快。

 天亮之后,五哥李湛的那五艘船向着船队开来。

 依旧在钓鱼的李易站起身来,伸展四肢,打了个哈欠。

 利益面前,面子还是小事。

 再说了,这笔买卖要是冼家能够谈成了,有的是他家的好处。

 他还敢摆什么架子,那可就是跟钱过不去。

 “九弟!”李湛站在甲板上笑嘻嘻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