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坐回马扎上:“烧火丫头真好,我下辈子还要做你的烧火丫头。”
糖浆熬好,沈行疆把猪蹄块倒下去,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猪蹄块裹上糖浆,颜色立马变得晶莹剔透,沈行疆挽起袖子,小臂肌肉结实,随着他炒菜的动作,有力精瘦的腰部随之晃动。
他做饭的时候表情也淡淡的,力气大,并不会因为炒菜露出艰难的模样。
这样的男人着实赏心悦目。
姜晚婉的眼睛不加掩饰看着沈行疆,看他背后的线条,修长好看,风度翩翩,头发乌黑发亮,发质很好,下颌线很清晰,喉结性感。
她禁不住地泛起花痴。
沈行疆抽空回头瞅她一眼。
小姑娘坐在那,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瞳孔漆黑,唇红齿白,眼底满是他的身影。
别的不说,结婚一年多自家女人还能对他犯花痴,沈行疆心底是自豪的。
“没追求。”
不用干活,光享福的姜晚婉就是没出息,嘴还甜嘞:“要追求干什么,我追你就行了。”
追到沈行疆,等于收服天下。
不得不说,聪明人也躲不过糖衣炮弹。
射手姜晚婉手段简单,弹炮轨迹清晰,稍微挪动下脚步就能躲开,沈行疆却心甘情愿站在原地,等着她的炮火落在身上。
沈行疆清清淡淡的眼里,蜻蜓点水般露出一点涟漪:“追上我有什么用,只能给你炖猪蹄。”
姜晚婉:“能把猪蹄炖好也是一种能力。”
情绪价值满分。
沈行疆被忽悠得更舍不得她干活了。
猪蹄焖上了,鸡蛋羹焖熟,端出来在吃之前放锅里热一下,炖的时间长会老。
空出来的锅准备做排骨炖土豆,姜晚婉看着坐在旁边反而打起哈欠,沈行疆把土豆下锅,切酸菜的时候留个酸菜心给她,把姜晚婉酸的瞬间就精神了。
日头从山脊爬上来,一点点爬到高空,外面白杨树的影子渐渐缩成一小团。
烟囱里吐着烟卷变少时,终于准备开饭了!
吃饭前沈行疆端着两盆肉,一盆生肉片子,一盆熟肉片,还有两条煮熟的排骨,他把盆放地上,后院子树林樘子里跑出来一群狼。
姜有肉和母狼走在前面,其余的狼馋的口水连成线,也不敢冲过来抢肉。
姜有肉抬了抬脑袋,示意母狼先吃。
母狼吃了生肉,在姜有肉示意下吃了几块熟肉。
姜有肉得意地看着姜晚婉,小表情仿佛在说:看吧,爷也疼媳妇儿。
姜晚婉:“……”
果然呐,人教版动物都不一般。
姜有肉和母狼吃完,剩下的狼把肉分吃了,野狼动作带着没被驯化的野性。
吃完,姜有肉带它们走了。
母狼还时不时回头看他们。
姜晚婉看着姜有肉,感慨道:“咱俩还没生孩子,我觉得姜有肉快有崽了。”
沈行疆把盆收起来,蹲在井边把手洗干净:“吃饭了。”
听到吃饭,姜晚婉立马来了精神,好饿好饿。
桌上放着一盆二米饭,两盘排骨,两大盘猪蹄,还有酸菜肉,鸡蛋羹,饭菜刚端上来,傅寒声似乎闻着味儿来了。
“做这么多呢。”
他回去补个觉,精神抖擞。
姜隽给大家都盛了饭,开饭了。
张鹤宗好久没吃过肉,炖得软烂的猪蹄不需要咀嚼,轻轻一抿,软弹的肉皮带着肥肉和肉筋就到嘴里了,微甜肉香的猪蹄啃得叫人上瘾,猪爪尖尖的位置很有啃头,他吃得停不下来。
姜晚婉吃了块排骨,排骨带着脆骨:“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咱们这边的肉比外面的肉好吃,有肉香。”
傅寒声没去过太远的地方,他比较不出来,但他知道好吃:“回头我给你们搞来一块牛肉,让你家老沈用香菜,或者胡萝卜剁馅,包蒸饺给你吃。”
姜晚婉眼睛刷的亮了。
沈行疆挑了块瘦肉给姜晚婉:“想吃?”
姜晚婉狂点头:“想啊。”
沈行疆看向傅寒声:“弄来,包了给你一起吃。”
只要能带上傅寒声的份,他比任何人都积极。
“好嘞好嘞,回头我就去搞。”
姜隽钟情于他姐夫蒸的鸡蛋羹,没有比这个更好吃的东西了,泡着米饭,鸡蛋和葱花浸润了米饭,润口又好吃,偶尔来口肉,别提多好吃了。
饭桌上说话声少了,只能听到筷子碰到盘子,碗边的叮当声。
最后一块排骨进了傅寒声的肚子,他摸着肚子:“我要是能天天住你家就好了,能天天吃好吃的。”
沈行疆忍着没一脚把他踹出去。
姜晚婉准备捡桌子,傅寒声讨好地让他们坐下:“我帮你们把碗筷捡下去,我也不能白吃是吧。”
姜晚婉哪能让客人自己收拾桌子,起身也跟忙活。
姜隽也加入进来,几个人很快收拾完。
姜晚婉把傅寒声的钱还有鼻烟壶给他,傅寒声拿过钱数都没数揣兜里:“这是啥玩意?”
“鼻烟壶,钱她们没凑齐,家里也没有,我就要了个鼻烟壶,留着吧,不缺钱一直留着能当传家宝。”姜晚婉解释道。
傅寒声知道姜晚婉是有那方面能耐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鼻烟壶收起来:“东西和钱我先拿走了,改天再过来。”
回头他多买点好东西拎过来蹭饭。
姜隽和他一起出门,他急着回去看书。
人走得差不多,姜晚婉趁沈行疆还没归队,叫他拎着东西带张爷爷去农场。
“让张爷爷住那边,有咱爷咱奶在,同龄人有话说,那边还有地方住。”
这边的地方窄,住得费劲。
沈行疆正有此意,他把从北京买回来的东西挑出来,足足一个大行李袋子,装好拎着东西,带上姜晚婉和张爷爷出门了。
吃完饭走一会儿蛮消食的。
二初底学生没开学,大家有的在老家没回来,有的可能去远地方走亲戚,路上没什么人。
沈家门前很是热闹,沈糖带着三个小萝卜头在院子里面玩老鹰抓小鸡,小果果穗穗穿着新做的小棉袄,头上戴着针脚细密的虎头帽,沈糖当母鸡,后面是果果和沈甜,穗穗当老鹰,几个孩子边跑边叫,小果果的脸像个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着红。
她笑着躲开的时候,葡萄眼睛看到姜晚婉,立马蒙起水雾,裹着大棉裤的小短腿灵活地朝姜晚婉跑过去:“四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