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声,百花阁里的其中一间雅房被人用力的踢开。

如玉的黑眸带着疑惑地望着眼前放大的盛怒丑颜。

“说,你来百花阁做什么?”明眸燃烧着嫉妒的火焰:“不要跟我说来观摩如何男人与男人行房?”可恶,这男人又来妓院寻欢了。她这次到要看看他有什么理由非来不可。

“杰,你是在嫉妒吗?”他慢条斯理地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倾城的容颜,唇边带着温柔。

“哼!“她别头,一个冷哼。

俊美的脸孔浮现出笑意,大手一伸,将那因为愤怒而别过的丑颜转过。

本来僵硬的头部跟着那温柔的动作而转回。她想要看看这个可恶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解释。预期的解释话语并没有听到,那张性感的薄唇温柔地贴在她的红唇,展转反复而又带着珍惜的小心翼翼摩擦着她的唇。

那唇中带有的珍惜与情感令她感动地闭上了眼,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子,小心地回应着,细细地休会着此刻的柔情。

他不再满足只是唇边的绞缠,舌窜入她的口中,寻找里面的香舌,交缠着。

仿佛时间过了一世纪,在她感到窒息之前,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但是指腹摩挲着她因为方才的激吻而异常红艳的软唇。黑眸加深了色泽,薄唇不自觉地在她的唇角印下温柔的一吻:“我爱你,傅云杰。”

本来因为澈情而昏沉的她立马清醒过来。明眸直盯着眼前那张充满柔情的俊美脸孔,红唇微微颤抖:“你、你刚才说了什么?”可能吗?她真得听到这句话了吗?

“我方才有说什么吗?”俊美的脸孔上故意浮现出疑惑。只不过那如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玩味。

“你方才明明就说爱、爱……”因为娇羞,她半垂着首,涨红着脸,双手绞着衣角吞吐地说着。但是,楞是没有将话给将完。

如此小女子状态的傅云杰让他不自觉地玩性大发,低首,将薄唇贴着那已经成血红色的耳,轻声问道:“什么爱、爱啊?”

随着他的问话,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麻麻得,但是煽情的暧昧。这让她本能的后退,有点脑羞地望着方才挑逗自己的男人。这一望,正好扑捉那黑眸中闪过的玩味。明眸闪过懊恼。这份懊恼最后化为恼羞成怒。她上前一步,单手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到底是说不说啊?”

哪有人如此要求别人表情情谊的。俊美的脸乳上浮现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大手一张,将身前威胁自己之人拦入怀中,而后压低脸孔,将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薄唇轻启:“我爱你,傅云杰。”

本以为会见到一张欣喜如狂的容颜,但是,他震惊地望着那挂着两道清泪的容颜。晶莹的泪滑落滴在他的手上,渗入他的心,让他的心微微的抽疼。他不要她流泪。傅云杰应该有的表情可以是张狂、可以是自信、可以是坏心,但是不可以是如此的落泪。不舍的心疼化为行动,薄唇下移,温柔地帮她吻去了脸上的泪水:“来了,别哭了。本来现在已经够丑了,再哭就真得要哭化脸上的丑妆了。”

终于,她破啼为笑,双手一张,将眼前这个爱了两年的男人给紧紧地抱在怀中,哽咽地道:“澈,谢谢你愿意爱我,谢谢你!”虽然,她一直坚信总有一天能得到他的心的,但是,长久以来的单方面的付出感情却不知道几时得到回报,这让她有点疲惫。他的抗拒会让她觉得心伤。终于,终于,她得到他的爱情了。原来两情相悦是如此让她幸福啊!

本来因为她突如奇来的拥抱而微微僵硬的身躯的他在听到那夹杂着幸福喜悦的感谢话语令他一楞,感到怀中人儿的欢喜,黑眸急快地闪过一丝愧疚。他闭上眼,隐去眼中的愧疚,大手用力地将她给紧紧的抱住,仿佛这样做能减轻自己的愧疚一般。

终于稍稍平服自己心绪的傅云杰椎开了眼前的男人,略为羞怯地半垂首,轻声问道:“澈,你是怎么发现爱、爱我的?”

黑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大手一伸,抬起了她羞红的容颜,低沉着沙哑的嗓音道:“因为嫉妒。方才,我见到方才你的精彩表演。看着那一双又一双的色欲的眼睛,我狠不得将人挖了那些眼。但是,我最想做地就是将那如同妖精的你永远地关在家里,让人窥视不得。”说着,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在台上妖娆妩媚地仿佛如同妖精般的黑色身影。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急速跳动的心跳声,那一刻,他是怎么也移不开眼。当他看着易容成南宫平的霍太瑞以宣告占有权的姿态将她怀抱在怀中时,一股从来没有怒意袭上心头。他想冲上台将属于自己的未婚妻给抢回来。他想大声地对所有人说她是属于自己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傅云杰是动心了。毕竟,她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自信,如此的美丽,很难让人不动心。但是,这只是动心。他也庆幸现在对于她的情感还只是处于萌芽状态的动心。姑且不说傅云杰男子的身份令这份动心变得为人所不接受,就是他身上的责任也不允许他爱上她。如果、如果真的爱上她了,那么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一连愧疚的范阳澈并没有注意道那名为动心的种子早以在心里无声的扎根,发芽了。

收起内心的思绪,正想说些什么的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地紊乱。

“澈,你怎么了?”傅云杰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扶住遥遥欲坠的身躯,焦急地问道。

朦胧中,他仿佛看见了那张焦急的脸孔。他扯着僵硬的笑容,想安慰她没事,但是,这安慰还没有说出口,就陷入一片黑暗。

望着忽然昏厥的范阳澈,她连忙将他放平在地上,为他把脉。本以为这次的昏厥是他的心病发作,但是入手那强劲却有紊乱的脉象令她娇羞地望着那已经涨红的脸空:他并非发病,而是种了**了。其实,**只要能忍过药效就行了。她也可以点穴强硬让他忍过药效。只是,有欲念不发对于本来就有心病的他来说是非常伤身的。或者她可以用正常的途径帮他解药性。只是如此一来,她的女子身份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呜——“俊美的脸孔充满了痛苦地呻,吟着。

看着那张痛苦的俊美脸孔,她只觉得心一紧。明眸里很快浮现出了坚决:既然他们两人已经相爱了,那么她也是时候对他坦言一切了。而且,她也舍不得他有丝毫的痛苦与难受。

她伸手将他扶起,走到床边,躺下。本来一直禁闭的黑眸忽然睁开,眸底燃烧着火焰。大手一伸,将身旁的妖娆身躯给紧紧地搂在怀中。

“啊——“突如奇来的动作令她不自觉地放出尖叫声。但是,这仅是个开始。如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此刻的范阳澈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烧,而身下的人儿冰冷的肌肤能缓解这分灼热。不在再满足于只吻脸,他开始凭着本能在伸手借开她身上的那件旗袍。眼看着,他终于解开了扣子,要一举拉开时,一只纤白的手阻止了他。染上情欲的黑眸带着疑感回望着身上的她。

“澈,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喘息地问道。她固执地想要弄清楚现在的澈知道跟他欢爱的人是自己吗?

薄唇微翘,俊美的容颜上染上了一层温柔,他倾身吻住了那娇艳的红唇,轻喃着:“杰、杰、杰……”

明眸先是大睁,而后半闭,晶莹的泪无声息地刮落:够了,够了。不要在怀疑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的可行性。他是真的爱她的。不然也不会再如此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能认出她。本来阻止的纤手一转,缠绕在他的脖间。

失去阻止的大手迫不及待地将那件旗袍给解开,入眼的完美胴体令他移不开。

那炽热地仿佛要吞噬掉她的目光令她羞怯地拿手挡在胸前,轻声道:“别看。”

眉头微皱,他不满地伸手将那双挡住眼前春色的双手给拉开,薄唇勾起了真诚的笑容:“很美。”说完,他带着虔城地拜膜着她胸前的春色。

“恩~”红唇不自觉地溢出撩人的声音。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拉扯着胸前的细带,带着探索问道:“要如何解开。”他不满这两块薄布将本来的春色遮去了大半。

望着那一脸探究的脸孔,她真的有笑的冲动。但是,她并没有去解释。因为她不想在如此的情况跟澈解释文胸是何物。她强忍着笑意,两只纤手移到背后。

“喀嚓——”文胸随之而脱落。

黑眸望着眼前的春色,眸底的火更盛了。手与唇跟着拜膜着。

“恩~”红唇咬着手指,才能压抑住那暖昧的呻吟声。

“啊——“她忽然双目大睁,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指甲狠狠的掐进他光裸的肩头,本能的夹紧双腿:他的手……实在是太邪恶了!

“杰……”他充满情欲的看着她,声音沙哑低沉中透着诱感:“我爱你。

本来抗拒的双手瞬间无力的垂在**。羞怯令她半侧脸,闭眼不去看如此暧昧的他。身体随着他起舞。

所有的衣物都已除去,紧贴的肌肤加深了火热。两人紊乱的气息在房里回荡,分不清彼此。

“杰……杰……”他不停地在她耳边温醇低唤,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那是一种痛,却又带着被全然充满的满足,仿佛人生因此获得了完整。不由自主地,泪滑落了脸庞。

“嗯……”她埋首他的胸前,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能紧拥着他,用轻应回复他的呼唤。

就这一刻,让她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专心感受他就好……”

翌日早晨,清幽的竹叶声令沉睡了一夜的范阳澈疲惫地睁开了眼。他有点茫然地望着属于的竹屋,仿佛夜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让他觉得获得幸福的梦。只是现在的他却记不得梦里的内容。但是,那充实的幸福感却仍留在心头。收起了思绪,他冷静地思索着一切:他记得在百花阁里跟傅云杰表达情谊,记得她的喜极而泣,记得自己的内疚,却不记得接下来的事情。他是如何离开百花阁回到这里的呢?

“呀——”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小冬捧着朝服进来,笑道:“相爷,你醒来。”

“小冬,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边脱着衣服,他边将疑问问出。

“是傅姑娘送你回来的。”为了不要露出马脚,现在,小冬与无名都称她为侍姑娘了。

“相爷,您以后要注意身体,不能太过于操劳啊!昨晚,要不是真好有傅姑娘在场,心病发作的您可就……”小冬没有再说下去了。

原来,昨晚他之所以没有接下来的记忆是因为病发晕过去了。

“啊!”一声大叫拉回了他的思绪。

“王爷,你的后背怎么都是抓痕啊?”小冬指着那独着明显的抓痕的背部大叫道。

“可能是云杰背我回来的时候被竹园的竹枝给割的。”他并不在意地道:“好了。快点帮我穿好朝服吧!”

“哦!“小冬也收起了惊异,专心帮忙了。

当一缕晨光照射在议政殿上时,早朝就开始了。

由于皇帝年幼,无法处理政事,因此,在龙椅的两边楞放着两位辅政王爷的座椅。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只是充当最后的下令图章的作用,所有的政事都由两位王爷决定。

百官非常有序地将政事呈讲。

脸色苍白,一脸昏昏欲睡的傅云杰真得很想回去再睡回笼觉。从来不知道欢爱是如此耗体力的事情。直到现在她还觉得两腿虚软,全身酸痛。本来苍白的容颜因为回忆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澈看似文弱,想不到精力如此的旺盛。那挑逗的身段,那邪恶的姿势,仿佛就是一个欢场老手一般。

欢场老手?!这一词让她本来娇羞的笑容顿时冻结:对啊!为何明明是处男的澈,调情的手段如此的高超。难道,这就走他去百花阁的成果?难道,他已经被某个有经验的女人调教一翻了?想到曾经有女人在他的身下享受到那极致的幸福时,她的整张脸都黑下来。明眸带着幽怨的望着站在排手的青色身影。

站在百官首位的范阳澈不知为何忽然感到背后一冷。微转首,正好对上那一脸阴沉的丑颜。那双明眸中的幽怨让他很是疑惑。但是,他来不及探索,就被迫转回首了。

“范相,朕让司天监算过,下个月初三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婚嫁。虽然,只剩不到二十天,时间稍显赶了点,但是,想来只要让人做快点,应该赶得及的。朕想将范相与太傅的婚期就定在那一天。不知道,范相意下如何?”对于范阳澈,小皇帝是很尊重的。

在范阳澈表达意见之前,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

“圣上,下个月十五是一年有度的祭天大典。只怕礼部忙不过,范相的婚礼会变得寒碜。范氏一门列代忠烈,堪称景国肱骨之家。而范相更是因为致力于治理国家而耽误婚事,拖在现在。因此,对于范相的婚礼,朝廷绝对不能怠慢分毫。”南宫绝强先开口道。

这让本来打算开口阻止却被人的抢先的霍天瑞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他,而后开口问道:“十月十五是个黄道吉日。这样一来,既能不跟祭天大典冲突,又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范相的婚礼,可谓一举两得!“不管南宫绝不声阻止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有人反对,他也一定会将这阻止进行到底的。

南宫绝也带探究地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政治对手。

小皇帝本来兴致勃勃的小脸顿时像蔫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的范阳澈开口道:“臣附议。”

喂,喂,这些人也快夸张了。定婚期至少也要听听她的意见。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决定。正想出口抗议的她还来不及出口,就被小皇帝一句成定局了。

“好。就如此定了。十月十五为范相与太傅的大婚之日。”小皇帝恢复了精神,兴奋地宣布道。

而后就出现群臣借“天赐姻缘“之类话大拍马屁。

站在末尾的傅云杰只能扯着僵硬的笑容虚应着。

终于熬到早朝结束的傅云杰仗着末尾最接近门口的优势,借助高超的轻功优势,一溜烟就消失了踪影。

这让本来找机会会会她的南宫绝很是失望,也让霍天瑞失望。这同样让本来想要看口询问的范阳澈有点失望。

一道青色身影迈着缓慢地脚步穿梭于连接议政殿与六部的柳林中。薄唇微翘,范阳澈抬手,接住飘来的柳絮,而后闭目感受着柳林深处的幽静。

这份幽静被一个浑身燃烧着愤怒火焰,从天而降之人打破了。

再也压抑不住满腹的嫉妒,傅云杰上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成了零距离。丑颜微抬,明眸只望着那双如玉的黑眸,直奔主题:“你昨晚去百花阁干什么?”

原来那双明眸底的火焰是嫉妒之火啊!如此满脸盛着嫉妒的傅云杰让他觉得有点可爱。微弯腰,薄唇带着挑逗,吹着她的耳道:“放心,我没有去找姑娘,只是去见一位远行在即的朋友罢了!”

耳边传来的麻舒感令她立刻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重新拉开。她摸着泛红的耳,怒道:“还说没有找姑娘。你这些调情的动作与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

“怎么傅太傅忘记来京的路上,不分日夜,也要倾囊相授啊?”薄唇边勾起温柔地笑容,但是那双黑眸却充满了玩味。

她虽然经常喜欢偷袭亲薄他,但是,这仅到摸胸的阶段。昨晚,这个男人的那些限制级的动作她可是从来未做过。

“我可没教你昨晚那、那些“……边说,头边往下垂。话到最后,她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昨晚什么?”没有听清楚的范阳澈带着疑惑地问道。

“你——”认为他是明知故问的她猛然抬首,正想破口大骂。明眸对上那只有疑惑,没有丝毫挑逗与玩味的黑眸。

一道灵光闪过。她凝神问道:“澈,你还记得昨晚之事?”

薄唇边勾起了笑容,他上前一步,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成零,双手一伸,圈她入怀,柔情地道:“当然记得,我像你表达情谊,而你感动地抱着我。”

“接下来呢?”明眸直盯着那双如玉般的黑眸,带着试探地问道。

“还有什么吗?”他疑感地反问。而后像似想到什么,黑眸里闪烁着歉意道:“杰,对不起。昨晚如此情景,我居然发病。”

那双充满歉意的黑眸里找不到丝毫的伪装,她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记忆。

“好了!你放心。我并没有找姑娘。在大婚之前,我绝对会是完壁的。”他打趣道。

抬首望着逐渐高升的烈日,他温柔地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我要不六部处理事务了。你也去御书房吧!圣上还等着你的教导呢?”而后,他转身离开。

明眸直盯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郁闷,她仰天大叫:“啊——”

可恶,天下有比她更可怜的女人吗?好不容易爱了两年的男人终于跟自己表达情谊,好不容易跟心爱的男人结合。那种身心涨满幸福的感觉至今还残留在心中。好不容易,她下定决定坦白自己女子的身份。现在,他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恶的庆王爷用**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用那种高国的特产——梦欢散,又名春梦了无痕。现在好了。澈对于阵晚发生的一切真的,真得像做了一场春梦一般,一觉醒来,什么都记不得了,真是了不痕啊!这要让她如何开口向他说明昨夜发生的一切,如何开口向他坦白自己的女子身份啊!

“啊——”越向越心烦的某女又开始高分贝演绎了。

柳林里不时地传过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