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宫乱,以太后一等人大败而终。wap..com

朝堂迎来大清洗,墨星阑手腕铁血,无人敢发出半分抗议之言。

叛乱的一干人等,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事败之后,太后患上了失心疯,被彻底幽禁在了寿安宫。

成王幽禁在死牢里,无诏不得探视。

而贵妃,则被处以了剔骨之刑。

年妃参与到谋反一事当中,被赐以毒酒。

其父,督察院右都御史受其牵连,罢官免职。

这一场自先帝离世,延续数年的朝堂动乱,终得以了安稳。

外面纷纷扰扰,人心惶惶,望舒殿却是一派祥和。

那场混乱,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乐望舒。

在那之后,大病了一场,昏睡了几日,好在腹中孩子没添乱,母子得以平安。

乐望舒的肚子越来越大,夜里睡不安稳,墨星阑瞧着是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这份罪。

如此折腾了一个月,他的状态看上去比乐望舒更差。

乐望舒几番劝说,让他夜里别来望舒殿了。

他依然我行我素。

为这事,两人争吵了几次。

吵着吵着,乐望舒便哭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看着那豆大的泪珠子,掉个不停,墨星阑手忙脚乱地哄着:“怎么了这是?难受得很?”

乐望舒就一个劲地哭,也不说话,可谓是急坏了墨星阑,忙着人去将傅遥叫了来。

自那一场宫乱之后,傅遥也住到了望舒殿,随时待命,叫起来也方便。

像这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叫人,傅遥习惯了,宫人们也都习惯了。

乐望舒想要阻止,可哭着根本停不下来。

是以,待傅遥进来时,见到的便是熟悉的画面。

一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手足无措。

瞧见人,墨星阑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道:“快给看看,是不是哪里不适?”

傅遥也知晓乐望舒的身子特殊,每次虽心里有数,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仍还是担心有个万一,每次把脉都很认真。

这次,也一样。

他看着两人,淡淡地道:“身子没什么问题。”

默了片刻,他补充了一句:“月份已经成熟,可以适当出去走走,别一直闷在屋中。”

交代完,便转身出去了。

墨星阑紧张过了头,很多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其实这样,反而让乐望舒的压力更大。

这话他说过,可小皇帝仍还是太过于紧张。

估摸着乐望舒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偶尔哭一哭,也算是释放情绪的一种吧。

“要出去走走吗?”墨星阑一边替乐望舒擦眼泪,一边柔声问。

“嗯。”乐望舒点头。

墨星阑半扶半揽地将人带着慢慢走出去。

刚到门口,踏出去半只脚,便听到一声大喊——

“傅遥,你站住!”

乐望舒受惊,身子抖了下,然后好奇地伸出脑袋,看出去。

“当心些。”墨星阑护着她,“慢些走,不着急。”

寝殿外,颜之玉拦在傅遥的跟前,一脸怒气冲冲。

乐望舒问守在外面的宫女:“他们这是怎么了?”

“回皇后娘娘,淑妃想要跟傅公子学武功,怎么说傅公子都不肯教,于是淑妃便生气了。”那宫女简单道。

“之玉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乐望舒好奇地呢喃,“她现在才学,会不会太晚了些?”

见她对这事有兴趣,墨星阑解释道:“学一些防身的功法,还是可以的,要成武林高手,定是不行的。”

乐望舒看向两人,一个淡然如水,一个满面怒容,不免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墨星阑抚平她的眉。

乐望舒抿了抿唇,问:“你不觉得傅公子对之玉太冷淡了些?”

“傅遥一直便是这样的性子,对什么瞧着都不上心。”墨星阑解释。

“那之玉之后岂不是会吃不少苦头?”乐望舒担忧。

墨星阑将她的头面向自己,一脸不满地道:“这么有闲心担心别人?”

“之玉不是别人。”乐望舒眨巴着眼,十分耿直地道,“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身边都没什么朋友,所以很珍惜。

“那我呢?”墨星阑问。

乐望舒没太明白,狐疑地问:“你什么?”

墨星阑一双星眸紧盯着她,仔细地问:“我是你什么?”

“皇上?”乐望舒见他的脸色垮了下来,忙补充道,“……夫君?”

墨星阑眸子闪烁了一下,压下深沉,忍不住挑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

乐望舒瞪大了眼眸,脸‘唰’地红了。

他怎么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闭眼。”墨星阑嗓音沙哑,带着几分蛊惑。

乐望舒愣了片刻,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待她清醒,回过神来时,墨星阑已经退开了。

她涨红着一张脸,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觉得没法见人了,闷闷地道:“回去。”

感觉到他的胸腔有着轻微的抖动,明白过来他在笑,一拳轻轻锤了上去,耳根红得似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