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现在过得挺好啊。”项泽川没话找话的,明知故问到。
叶渺拢了下耳际的头发,礼貌性的笑笑,“嗯,挺好的。”
面对这个男人,她没有带着任何炫耀的成分,或者故意要夸大什么事实让他难堪。她就是把他当个熟悉的陌生人,然后很平淡客观的诉说着自己的现状。
与此同时,江约城的手机正好响了,是一个重要客户打来的,他也就走到一旁去接电话,任由叶渺在这里跟她的‘前夫’叙旧。
反正,这个前夫对他来说已经不具有任何的威胁,哪怕她跟对方说上一天,他都无所谓。
“呵呵,”项泽川难堪的点点头,不免说了句酸话,“过得好就行。过去我困了你太久,耽误你攀高枝了。”
此时此刻,项泽川再也不可能像刚离婚时那样,对她各种羞辱打击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如今完全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身边的男人,她全身上下戴着的昂贵首饰,还有她手里拎着的比他车子还贵的包包,以及她浑身散发的这种自信从容的强大气场,都足以令他闭嘴。
“没什么,”叶渺双手抱胸,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场面话,“只要大家以后都能成长就好,也祝你幸福。”
刚说完这话,叶渺眼尖的瞟到项泽川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她稍稍靠近了一步,淡笑着看向副驾驶的蒋贝瑶,“原来蒋小姐也来了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怎么也不下来打个招呼呢?怎么,她现在对我还没释怀吗?”
听到叶渺这些话,蒋贝瑶在副驾驶上没动,并且很快的看向了另一边车窗,一时间无地自容的恨不能找个地洞藏进去。
是啊,换在以前,蒋贝瑶总会像个好斗的公鸡一样对她各种嘲弄打击,可是如今,蒋贝瑶亲眼见到了她跟江约城结了婚,她再也没有资格跟她比较,连嫉妒愤怒的资格都没了。
对于一个已经成功的人,去嘲笑她上位的手段,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可怜。
项泽川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失态,便简单跟叶渺解释了一句,“我今天也是跟她来领证的,因为孩子出生了,上户口是必须要结婚证的。”
“哦,那祝福你们。”叶渺点点头,说着真心祝福的话。
可是下一秒,项泽川却不由得朝她走近了几步,走到了距离她只有一米近的地方,低沉的问到,“恺恺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见见我儿子,你有时间安排一下。”
叶渺还没表态,正好打完了电话的江约城听到了项泽川这话,他高大的身子直接挡在了叶渺跟前,冷漠无情的对项泽川交涉道:
“请注意你的措辞。恺恺现在是我的儿子,跟你不再有关系,任何试图接近孩子的陌生人,我这边会用尽一起办法阻止。好自为之。”
“你这话什么意思?”项泽川一下子就沉不住气了,针锋相对的说到,“恺恺是我亲生儿子,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正常探望我儿子,你凭什么阻止?!”
眼看项泽川有些激动了,叶渺立刻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到,“我老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恺恺抚养权已经在我这里,确实跟你没有关系,孩子也不希望你来打扰现在的生活,请你自重。”
面对两人这样的高姿态,项泽川顿时被堵的面红耳赤,但死抓住血缘关系这点,“恺恺身上流着我的血,他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叶渺,你无权干涉一个父亲和孩子之间的联系。”
听到这里,江约城正打算说些强硬警告的话,但是叶渺却抢先输出了:
“项泽川,我这是最后一次告诫你,我的儿子已经有了父亲,以后的人生里也只有这一个父亲。儿子在他爸爸的陪伴下,现在成长的很健康很幸福,你要真的为孩子好,就请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况且,你现在也有了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请把心思放在该放的人身上。”叶渺说到这里时,瞟了眼副驾驶上早就愤怒不已的蒋贝瑶。
听到这这些,项泽川再怎么屈辱,这下却不得不认怂了……他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当初不屑一顾的儿子,如今却认了别人当爹,并且跟他不再有任何交集,哪怕血缘都没用……
“我们走。”叶渺已经不想再多看这个人一眼,挽着江约城的手就上了那辆劳斯莱斯。
在项泽川和蒋贝瑶复杂挫败的眼神里,劳斯莱斯很快驶离了停车场,进入了滚滚车流。
在车内,两人相互沉默了好几分钟,叶渺才主动握住了江约城的手,“抱歉,刚才遇到糟心的人,影响到了你,希望你别多想。”
“都是正儿八经两口子了,说话还这么客气?”他显然不太高兴。
“好吧。其实不用项泽川刚才说那些话,我也早就想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再让恺恺跟项泽川有什么瓜葛的,你才是孩子唯一的父亲……”她说的很坚定。
她早就想清楚了,如果身边这个男人确定了是对恺恺真心真意的付出,那她就绝对不会让他输。
“嗯。”他简单嗯了声,反过来握紧她的手。
他知道他自己不是圣人。既然这个孩子确定是他的了,那么他会给孩子最好的陪伴和爱,但同时对孩子也有着独占的心理,绝不可能大度到让另一个男人也参与进来……
很快,叶渺从孩子的话题抽离出来,忍不住重新拿出刚才的结婚证翻看。
结婚证她不是没有过,但这是跟他的结婚证,意义和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反复欣赏着证件上面两人甜蜜的合照,逐字逐句的看着她和他的身份信息,想着两人已经成为法律上的,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不知不觉眼眶有又有些发热~
为了掩饰澎湃的心情,她看着他的身份证号,若无其事的说了句,“原来你比我大了4岁。”
他轻哼声,“怎么,嫌我老?”
“没有,刚好男人的巅峰期。”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现在就是我最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