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庄琪被扯下车,大吼大叫的,用力挣扎,两个保镖也不管她的喊叫,面无表情但非常强硬的拖着庄琪,一直拖到一个类似于采石场的破烂房间。

半山腰,早些年因为采石,山都炸的挖的消去了山顶,周围都是石头,房子也都破了,没有窗户,只有破烂的塑料布随风飘,距离最近的公路还有半小时的车程,走小路土路一直开上来的,放眼过去一户人家都没有。

最近几年环保力度很大,这种采石场全都停工了。就连电都没有。

空地上停了几辆车,周围站了十多个彪形大汉,一看那西装裹着的厚实胸膛,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善茬。

庄琪被带进去,庄琪还在破口大骂,努力挣扎,但是一看到椅子上坐着的她老公刘俊成,庄琪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啊?

紧跟着就看到角落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抱着一个小孩。

在另一侧,还有他大哥庄谦,庄谦脸色灰白抖如筛糠,那样子随时都能吓得晕厥过去。

“二姐来了,坐。”

白鹤鸣就像在家招呼客人,特别的热情。

庄琪看到白鹤鸣就知道什么事儿了。也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聚集在这。

“白鹤鸣!庄蕴出事我们都不想看到,你是爱夫心切,难道我们就没有手足情!他受罪我们也跟着难受,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们抓了,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我们害他吗?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亲的,你这是干嘛!你还想对我们下毒手吗?”

庄琪点着白鹤鸣质问。

白鹤鸣半个屁股侧坐在桌子上,长腿点地,歪叼着一根烟,手里捣鼓着一个包,听到庄琪震耳膜的质问,只是掀了掀眼皮。

从嘴边拿下了烟,弹了弹烟灰,又塞嘴里去。低头继续弄手里的包。

“白鹤鸣你什么意思?你们还没结婚呢,恋爱关系也没确认呢,你就着急替他出头吗?你是想拿我们对他献殷勤,还是想吞了我们庄家财产?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庄家自己的事情,和你白家无关,你在这耀武扬威的是想屈打成招?”

庄琪不依不饶,还继续揣测白鹤鸣的用心。

“白家家大业大,你还贪图我们庄家这点财产?庄蕴傻了吧唧的你就想利用他!”

白鹤鸣低着头撕扯包内的内衬。

“大建,别打女人。”

大建明白三爷的命令了,走到刘俊成面前,一拳打过去,把刘俊成从椅子上打摔倒地上。

“啊!”

庄琪尖叫出来,角落的那年轻女人也尖叫出来。

“庄二小姐,庄蕴是我们白家三夫人,麻烦你客气点,我们三爷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打女人的老公!”

大建这一出估计学了沈安。

彬彬有礼的恐吓。

庄琪看到他老公的鼻子都是血,吓得脸色发白,还是嘴硬的点着白鹤鸣。

“你别忘了,庄蕴出事我可是第一个出现的,我还想给他捐血捐肾,我是他亲姐!”

“你要不第一个出现我还怀疑不到你身上。我说你的戏演的太假,你还不听。”

白鹤鸣终于撕开内衬,把包在桌子上磕了磕,牛皮的,内衬撕开里边有很少的粉末,白鹤鸣指尖沾了沾,放到嘴里舔了舔,吐掉,花生粉。

把包一丢,白鹤鸣确认了心里的猜测。

似笑非笑的站起来。

“二姐夫,打你疼了吧,但你要理解我,我这刚恋爱,那是我小祖宗,差点死了我能不心疼吗?为了追查元凶我肯定要一查到底啊。打你也是因为你是男人,是个男人都要替老婆出头。要想不挨揍,你就实话实说。”

刘俊成鼻子嘴的都是血,看着白鹤鸣眼神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在地上挣扎着被保镖拖拽起来。

白鹤鸣善良的给他们解释一下现在在哪。

“我买的采石场,这里的石头花纹很漂亮质地也不错,和你们庄家的合作启动了,这里的石头可以用。山场原主人用很低的价格卖给我,核算过成本,也看过这里的石头储量,能节省几十万呢。做生意不容易,这就跟养家一样,开源节流,只有多赚一些钱,才能让孩子老婆过上好日子。我不可能有小孩,那只有让老婆过好日子了。为了节约成本,我连网络都没有按,为了躲避环保的抽查,我还屏蔽了信号。所以说呢,你们的手机在这打不出电话去。这也好,那就能好好的说话了。”

白鹤鸣一直笑盈盈的,他不笑威严十足,他笑让人胆战心惊。嶼、汐、團、隊

庄谦庄琪夫妻都知道白鹤鸣什么意思,他们别想报警。叫天天不应的。任由白鹤鸣摆布了。

“我就是想知道谁对我老婆下手。目的是什么。我和庄大哥庄二姐都说过,他不管事的,有什么事儿找我。怎么我说话不好用?还是不值得你们信任?不找我,直接给他下毒,想干嘛呀,让我打光棍?还是他挡了谁的财路?能好好的告诉我嘛?有话好商量啊。”

白鹤鸣靠坐在桌子边,双手抱肩,目光犀利的扫过他们。

他摆出好商量的架势,但没人敢出声。

现场安静了一分钟,白鹤鸣看谁,谁低下头去。

“好吧,这事儿吧说起来也不大,不过就是吃错了东西,我相信他易过敏的体质大哥二姐都知道,不管怎么说大哥二姐都是亲手足,就像二姐说的,你们看到庄蕴命悬一线也担心害怕。我相信这不是手足能做的出来的。那问题就来了,二姐夫,是你干的吧。”

“我不知道!”

不等白鹤鸣的话音落下,刘俊成马上反驳。

“我和庄琪结婚的时候,庄蕴已经修仙去了,我和他接触的很少。我哪知道他吃什么东西过敏啊。”

“是吗?二姐没和你说过?”

“我们俩过日子说庄蕴干嘛。他那么古怪。”

“我听沈安说,庄蕴让沈安抽过你一个大嘴巴?你没怀恨在心?”

“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他姐夫,我能和小舅子一般见识吗?”

“那你这个包怎么解释?”

白鹤鸣把电脑包丢到刘俊成面前。

笑容渐冷。

“在他出事前一天的傍晚,你和二姐回了爸妈那里。你没有及时下车,而是从包里翻找东西,塞进了西装口袋内。很不凑巧,我认识这个包的款式,巴利男款电脑包,一万多点,二姐夫也喜欢追求时尚啊。我让人去你家了,在你和二姐的家里并没有发现这个包。但是我找到了,在你的包内发现了花生粉。电脑包不装电脑你装什么花生粉?”

刘俊成张张嘴,刚要说我买菜,白鹤鸣冷哼一声。

“你别说买菜,你家有保姆,我的人问过你家保姆,保姆说你连圆茄子长茄子都分不清,从不去菜市场的。你不屑家务事认为这都是鸡毛蒜皮的琐事,买菜做饭这种事都是女人来做。你找个好理由和我说说这花生粉怎么来的?”

“保姆的话怎么当真!我家那保姆出了名的舌头长颠倒黑白,花生粉是我让他买的,回家我要给他做甜点的。所以他,他,去买的!”

不等刘俊成反驳,庄琪开口维护她老公。

“谁说电脑包不能装别的啊,他随手塞包里了怎么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你看见了?”

白鹤鸣眼眉挑了下,看着庄琪忍不住点头。

“二姐对二姐夫真情实意,爱护有加,能这么痴情相对,我挺吃惊的。按理说一奶同胞,脾气秉性也都应该一样,那是不是说我家庄蕴也会和二姐一样,爱上了就死心塌地维护到底?那我真要加把劲了。他现在对我爱答不理的,什么时候也对我这么维护啊。”

白鹤鸣感叹,也不甘心,为什么庄蕴对自己就不这么好呢。一个爹妈,真要让庄蕴学学他二姐。对老公好,知道吗?

“但是二姐啊,你想想,你有几个巴利的女包?”

“我全是爱马仕的包!”

白鹤鸣笑了,不再多说,只是看看角落内的那个女人。

庄琪一心偏向她老公,但是听到白鹤鸣这么说,女人的第六感马上发出警报,是啊,她都是爱马仕的包,刘俊成也是爱马仕实体店的会员,为什么用了巴利的男包。

看到白鹤鸣的眼睛落在那女人身上,庄琪也看过去,那个女人也就二十岁出头,身材姣好楚楚动人,有点像苦美人,就是林黛玉哪种美,娇弱的,蒲柳之姿弱柳扶风,满怀心事楚楚动人哭比笑好看的苦美人。这个女人身上背着一个巴利的女包,不大,也是宝蓝色的,红白红的条文。

看到庄琪看向她,这苦美人赶紧抱紧了怀里的小男孩。

庄琪看到这女人的肩背包,看看丢在地上的刘俊成的电脑包,一样的牌子,一样的颜色,一样的风格,算得上情侣包了。

庄琪一下就疯了!

“刘俊成!你他妈在外搞小三!”

庄琪嘶吼着就冲向苦美人,非要撕烂这个逼,摔死这个崽,哪来的妖精跟她抢男人!

“等等!等!”

白鹤鸣制止庄琪,两个保镖按住庄琪,庄琪什么女强人形象都没了,披头散发形同恶鬼,眼睛能杀人一样,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