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蕴有时候矫情得你想打死他。他心里绝对住着一个小公举。还是矫情的那种。

没条件的时候,他可以做饭洗衣穿着五块钱一双的夹脚拖鞋客串烧烤摊小老板。有条件了,那矫情的,鞋子不是手工的都不穿。

他衣服鞋子都是以舒服为主,市面上没得卖,包了一个设计师,专门给他设计衣服,专门给他做衣服。就连衣服袖口上的花纹都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改良版的仿汉服,宽肥大袖棉麻料子。舒服是真舒服,也没多余的累赘,简单的设计,别说盘腿打坐,他就穿着耍一套拳法都没问题。白鹤鸣有时候挺喜欢他的裤子,肥啊,洗完澡往身上一套,舒服极了。

不喜欢扣子,衣服上很少有扣子,有一次有一排小扣子做装饰用,他往蒲团上一坐的时候,把这排小扣子坐到屁股下边了,说咯着疼,这只穿了一次的衣服就丢了。

现在汉服风很流行,他也不管谁看,我行我素我穿着舒服就行,谁爱看谁看。就穿着宽松的衣服出门。

挺帅的。开着奔驰大G,那么硬汉的车,他推开车门,一双白色绣银色花纹的布鞋露出来,紧跟着就是烟灰色长裤,白色麻料到屁股的外袍,再加一张精致又面无表情的脸,步覆如风的往公司走,贵气又潇洒。

要不就穿着肥大的上衣,风一次都感觉衣襟是他的翅膀,随时都能飞起来一样,玩着滑板,在滑板上扭来扭去,从高处飞驰而下,衣襟翻飞,笑容灿烂,阳光又酒脱。

充分演绎了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无拘无束我行我素。

白鹤鸣无所谓的,这就是庄蕴的标签,谁穿这种衣服也没我老婆好看,我老婆气质好,穿什么都好。、他就不穿更好。

庄蕴和所有人一样,新鞋新衣服,都很宝贝的。第一次穿上格外的小心。

一年做五次衣服,春夏秋冬不算还要做一次过年穿的衣服,今年的衣服送来去年的衣服就丢了。土豪就这么嚣张。置装费比白鹤鸣还多。

新送来的夏季新款,这次的衣服染色都是植物中提取的,款式也不错,其中有一套他最喜欢。两种白色,纯白色的肥腿长裤,有些银白色的类似于长袍的那种罩衫,立领,盘扣,掐腰,过臀,袖子不肥,面料还有点印花,转身的时候能稍微看到一些竹叶的印花。简单,干净,利落。

还有一双布鞋搭配着。浅银色的布料绣着草青色的几个竹叶。

庄蕴格外喜欢,让设计师在做一套,送给晏柒,他们俩的风格接近,晏柒是什么都敢穿,庄蕴是我喜欢的我就穿。哪怕是裙子,一个敢穿一个我喜欢。

挺大老爷们是吧,他们俩凑在一起有时候聊天话题就是衣服。你这件衣服好看。再做一套送你。

你那套黑色的不好看,显得你脸特别的白,白的都觉得病歪歪的。回头撕了做抹布。

白鹤鸣尽量不让他们穿同一套衣服见面,不然强行情侣装的还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呢。这俩神经病,凑一块能祸害死人的。

白鹤鸣忙中偷闲,有那么一天的空闲时间,可以陪着庄蕴。庄蕴肯定换上最喜欢的新衣服,高高兴兴的跟他上车了。

“穿这么帅不能满大街的转悠,不然谁跑过来和我抢老婆怎么办?我带你去山里玩。”白鹤鸣转着方向盘,有些期待。

“晏柒和我说的,他们两口冬天去滑过雪?我怎么不知道附近还有地方滑雪,那我们干嘛还要出国去滑雪?在家门口不就完了吗?”

庄蕴一听就明白了啥事儿,滑过雪,晏柒风棠滑了一次雪他们俩就闹分手了。“现在那也没滑雪场了。”“山里温度低,我们去避署。”

庄蕴怕热,去那边玩正好。看看山水还避暑呢。

他们是临时起意,没有提前准备,这么热的天气都知道那边是避暑圣地,比城里边的温度少五六度,绿荫,溪水,清凉通透。他们出来的还有点晚了,到地方以后,晏柒推荐的酒店已经订满了。

那就不住酒店了,玩到傍晚的时候在回去。

天气有些热,白鹤鸣怕他晒坏了,给他扣上一顶棒球帽,庄蕴马上给摘了,说棒球帽和他的新衣服不配。、

矫情样儿吧,晒得头晕眼花可别说不舒服。

嘴上嫌弃,还是带着他去树荫密集的地方,走在树荫下,不让他晒到太阳。

山里边,能有多干净?顺着山路走,打量着景色,玩的还挺好的,有山有水,山挺高的,不知名的野花在半山腰开的很灿烂,什么花呢,白白的小米粒大小盛开的一一片,什么花儿呢。

琢磨着没看脚下,就感觉脚下不再是青石板路的硬,而是黏糊糊,一刺溜差点滑倒。被白鹤鸣抓着手腕扶住一看。

“我的鞋!”

庄蕴瞬间就惨叫了。

新鞋啊,送过来以后一直没穿,终于有机会穿了,这才多长时间,踩在一滩融化掉的冰激凌上,鞋帮都脏了。

黏糊糊的冰激凌都把蚂蚁招来了,蛋卷也碎了,白色的融化的冰激凌带着黑乎乎绿了吧唧的青苔,糊在鞋底儿和鞋帮上。

千层底儿,带着点绸料的鞋帮,绣着花纹的鞋啊!第一次穿啊!心疼的都快碎掉了。

“没事没事,擦擦就干净了。”

白鹤鸣安慰着,蹲下去赶紧给他擦鞋。湿纸巾干纸巾的擦掉鞋帮的脏污,虽然还是一块但是不脏了,擦的很干净。

“走了。

庄蕴不走,把腿抬起来,让他看鞋底儿。“鞋底儿还脏着呢。

白鹤鸣气的叹气,哎,我说你什么好,至于的嘛?蹭蹭不就行了吗?

蹲下去用不少纸巾擦鞋底儿,擦干净了,庄蕴还抬起来看看,那脸的不高兴,嘴都能拴头驴了。

“穿新鞋还不走路了?不就是双鞋吗?喜欢了让他们给你做个十双八双的啊。走了走了。”白鹤鸣安慰着,鞋子就足来穿的,没有摆着看的,路上有什么都不新鲜,踩一脚就踩一脚啊,又不是狗屎。踩了狗屎还是预示着好运气的到来呢。不至于的。

不高兴了,继续走,有一段路靠近水边,路上都是水,肯定有人在这戏水来着。可矫情了,不走了。拉着白鹤鸣撒娇,你背我吧。“咱们俩要掉河里呢。”“我鞋是新的!”理由多充分啊。“好好好。”

白鹤鸣没办法呀,弯腰下去,把庄蕴给背起来。为了一双鞋,劳动老公,鞋比老公还重要是呗?

再一次坚定了死活不要小孩,就这种小祖宗,一个就够了。

白鹤鸣觉得吧自已是有点抖M,这是病,要治。一个庄蕴能治愈并且能去根。

背着庄蕴走了能有二里路,庄蕴也不是不懂事,趴在白鹤鸣后背上,用帽子给他扇风。辛苦了,么么哒,累你—身汗不说,我被你背着还挺舒服的。你就多背我一会吧,把我背上山顶吧,我可以一直给你扇风的。

就这么坏。

步步登高啊,背着个老婆呢,就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累也是真的啊,白鹤鸣衣服都快湿透了,终于看到一个小亭子,小祖宗你快下来吧,你老爷们的腰都快断了。

庄蕴贴着他耳朵小声询问,腰不行了?年纪轻轻的就让我守活寡?要不你躺下我来?被白鹤鸣追着揍,白鹤鸣要抓到庄蕴捆到酒店去,让他知道知道行不行!

连玩再闹的,别人俩小时上山顶,他们俩花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爬上来了,庄蕴也累够呛,他这四肢不勤的爬上来也挑战极限呢。

水早就喝没了。山顶有买吃的喝的登山棍一类的,白鹤鸣找个背阴的地方让他喘口气。“喝点什么?”“果汁。”

“这里没有鲜榨的那种。”

“我就想喝鲜榨的西瓜汁,多点糖,要冰糖,要碎碎的冰沙,要勺子和吸管,这里什么都没有让我喝什么啊,好不容易爬上来我就是来受罪的?我就要喝西瓜汁我……”

白鹤鸣用力掐了他的脸一把。“好好说。”

再矫情就家暴。“凉白开。”

庄蕴老实了,乖乖的说了一种。“不打不老实,再矫情打你。”

在家怎么矫情都行,在这我去哪给你弄西瓜汁?不能背个西瓜戴上榨汁机上来吧。

“是啊,我矫情啊,我对别人矫情吗?我对你矫情你该感到荣幸!”这意思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这份殊荣?”“不用谢。我这也是为了你。”

庄蕴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白鹤鸣气笑了,蹲在他面前,摆出一脸的愿闻其详,来来,我听听啥意思。

“我矫情难搞是不是?我要求多标准高,你能说销售部门不会遇上我这种吗?”白鹤鸣点头,肯定遇上,还比庄蕴更矫情。

“我不断的给你出问题,矫情,变相的我是不是在锻炼你的应变能力?销售部门只有完成刁难客户的刁难问题,才有销售啊。他们搞定不了大骂客人矫情刁难,你出面轻松解决,还顺带的告诉销售们,这种客人和你老婆相比小意思。以后开什么楼盘就更加精益求精,追求无止境,客户永至上。打造更完美的闻天地产。你说,我是不是锻炼你了?”

白鹤鸣对庄蕴挑大拇指了。

“能把无理取闹说的这么有理有据的,就你了!你这不叫胡搅蛮缠,你这是无理搅三分。明明是嘴歪说斜话,我怎么听着还有几分道理呢。明天你去销售吧,训练那些销售人员。

庄蕴大笑出来,嘿嘿。“你惯的。”

“我惯出一一个小祖宗,能咋办?行吧,除了更宠着点,更惯着点,似乎也没其他好办法。谁让你是我老婆呢。”

因为知道你对我的包容宠溺,所以我才对你尽情的矫情啊。这也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