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看他们俩,湿透的衣服都在身上贴着呢,就知道他们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真没有,他们就包里塞了两条**,这就来了,谁能想到被困在海岛上啊。

“村长,真的不很不好意思,我老婆不会做饭的,我腿这样了,吃饭都是问题,这样吧,我买,麻烦您帮我做好了饭送过来,我给您饭钱,您看行吗?”

白鹤鸣首先担心的就是庄蕴的饮食,他们不能不吃东西啊,但现在他拧了脚,怎么做?

“不用买,我老婆要做好了我就给你们送就行。要是不可口了就请你们将就一下啊。、”

“没事的,多谢你啊。”

村长回去了,准备给他们送饭,一日三餐的送过来。

要说破屋偏逢连夜雨,村长回去的时候路边一棵树被吹倒了,村长没有砸到,但摔到沟里去,脑袋破了。

裹着纱布顶着雨衣的过来送饭,这饭谁也吃不下去。

庄蕴从钱包里拿了一些钱塞给村长。

“我会做饭。就是不有点懒。我不懒了,我自己做,您就别给我们送饭了。谢谢您。”

“要不我让我老婆子给你们送饭?白老板特意叮嘱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你们二位,这,这可不行。”

“不用不用,实话和您说,他盼着请我给他做饭吃呢,他受伤了,您也受伤了,总不能让伤员照顾我呀。没事的,我给他做饭也能行的。”

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村长只好把怀里用好几层塑料袋包的衣服递给庄蕴。

“都是干净的,洗的干干净净,凑活着穿吧。那有事儿就去叫我。”

送走了村长,白鹤鸣叹气。

“你做饭?你分的清盐和糖吗?算了,你去楼下的厨房,把煤气罐拎到楼上来,我坐着凳子做饭。”

“别小看人。”

“你就没做过饭。”

庄蕴养的很娇气,现在泡壶茶都怕他烫手。白鹤鸣舍不得庄蕴做饭。

“都是学会的。”

“要不你去找村长,让村长帮我们找个阿婆做饭,左右邻居啊,阿婆阿娘啊,做几天饭给几千块,都省事了。”

“这天气谁都不出门的。在这里就是有钱也寸步难行那种。没事,我可以的。”

庄蕴觉得没什么。

拿出干净的衣服,给白鹤鸣换上。

没办法了,在这讲究什么名牌穿着啊,穿上不光屁股就行了呗。

脚脖子有夹板,村长拿来两条大裤衩子,怎么看就是观光旅游团穿的那种,很肥大,白底蓝花印着椰树冰啤酒,还一件印着某某啤酒带领子的T恤,恩,不错,他们俩一人一身了。强行情侣装了。

什么仙气,什么手工的定制的衣服,全都扯淡,大裤衩子夹脚拖鞋再来一个某某啤酒赠送的黄色绿领T恤。接地气儿的很。

估计庄蕴这辈子第一次穿这种T恤。

卧室倒是不漏雨了,其他的房间漏雨就漏雨去吧。

“恩,做一个大虾方便面还是可以的!等我!你先准备一些词儿,等我把饭拿上来以后你就好好的夸我!”

拍着胸脯,他要去做饭啦!

“我跟你去吧。”

白鹤鸣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他就连煤气灶都不会用的。绝对的。

庄蕴想说我可以,但他是有点没底。

庄蕴就吧煤气罐燃气灶都弄上来了,煤气罐是满的,少说也有七八十斤的天然气,庄蕴吭哧瘪肚把煤气罐拎上来,手都挤红了,手指都勒了一条沟,随便的在身上抹了抹。又把油盐酱醋大米青菜虾干的都拿上来,不能再卧室做饭,那就在隔壁的房间。

白鹤鸣坐在凳子上,遥控指挥庄蕴。

庄蕴没做过饭,他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没做过饭但是他看过新闻,煤气罐爆炸一类的他看的多,蹲在地上看着煤气罐,做了三个深呼吸,这才敢去开煤气罐。

白鹤鸣叮嘱的话还在耳边,操作程序也简单,扭煤气罐阀门,按住燃气灶的打火扭,一转,打开。很简单的对吧。

啪!

没火!

复位,啪!

还没火!

“煤气罐阀门扭开一点。”

庄蕴哦了一声,扭开一些,多扭开一点吧。火旺。

啪!

熊熊火焰猛地窜起。

庄蕴噌的一下就窜出去了,白鹤鸣只觉得黄影一闪,在找庄蕴,快到楼下了。

白鹤鸣对庄蕴挑大拇指。

“少侠好身手!”

绝对把段誉的凌波微步学会了,这移行换位的速度真快。

赶紧把煤气阀门关小一点,按照他们这个用量,估计也就两天就彻底没有燃气了,就剩下啃干方便面了。

庄蕴心脏通通的乱跳,呼噜一下脑门,擦,头发都给他烧了。还纳闷哪来的烧猪毛味道,原来他头发被烧燎了。

看到白鹤鸣有些艰难的弯着腰,想把锅放到燃气灶上,庄蕴喊着我来我来又跑了回来。

“放水,四瓶矿泉水就差不多了,把虾干,鱼干,鱼干你给我,我给剁剁,洗一洗,洗干净丢到水里去煮,把米也放到锅里,熬粥。”

庄蕴在白鹤鸣的指挥下,手忙脚乱,但是非常听话的操作。放水,洗菜,淘米,抓一把米询问白鹤鸣,白鹤鸣对他比出四根手指,知道是放四把米。就是淘米的时候差点把米都倒出去。

丢到锅里了。对白鹤鸣留出一个得意地笑容。

很简单的嘛。

还真别说,庄蕴能不食人间烟火,也能蹲在地上搅和锅,熬到浓稠再放点盐,白鹤鸣说可以了,就稍微放凉,白鹤鸣吃了一口,对庄蕴挑大拇指。

“我老婆真能干!”

庄蕴得意的晃着脑袋,那必须的,只有我不想干的,没有我干不成的。

蹲在地上洗碗筷,擦锅子,规整好了,在拿拖把把做饭的地方擦干净。把积水都扫出去。

他们俩来的时候穿的衣服还湿哒哒的堆在一边,拎着桶跑出去接了一桶雨水,回来洗衣服。

白鹤鸣看的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庄蕴还挺自得其乐,拿了一块透明皂手搓衣服,洗完以后还晾在其他的房间内。

没有电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但庄蕴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慢慢的开始进入角色了。拿出药物让白鹤鸣吃了。

“没电,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你洗漱一下就赶紧回来。漆黑的别摔了。”

白鹤鸣叮嘱着庄蕴,庄蕴点头答应。

台风天下雨下得都分不清几点钟,外边的天慢慢地就开始变黑,白鹤鸣怕他楼上楼下的摔跟头。

“没事,我不去楼下,你先靠一会。”

庄蕴看看时间,换做以前这个时间是他们刚刚吃完饭的时候。

手机的电量也不多了,要节约着用,就算没信号不能联系,还能当手电筒使用。

一般没电的时候都用蜡烛的,可现在哪有蜡烛?

打开门看看外边的雨,没有早上下的那么急,雷声也小了,虽然还在哗哗的下雨,但似乎小了一点。

雨伞已经没了,庄蕴拿过一个装饲料的编织袋子。

人啊,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现实没把人逼到绝境的时候,个个都是阳春白雪,高岭之花,谈吐文雅,说着经济股票享受帅哥美女的殷勤。等到叫天天不应的时候,谁也保持不了高雅。

就像庄蕴。

平时这就是一个仙儿,吸风饮露喝花瓣上的水矫情的一逼,想要什么马上就摆在面前。衣服都用薰香薰过,沾了一点脏的马上就脱了换。

现在他把带着猪饲料味道的编织袋顶在头上披在身上,就这么冲进了大雨里。

他也不嫌弃味道恶心了。

小卖铺开着门,里边坐了小半个村子的村民,聚在一起打麻将。看到昨天上岛据说大老板的爱人小老板披着麻袋闯进小卖铺都吓住了。这老板的名号是自己封的吗?吹牛逼吹来的?

什么仙气儿,什么大城市来的大老板,全都是个屁,这不就比他们还普通的普通人吗?至少他们出门不会顶麻袋啊。

庄蕴对他们笑笑,就开始疯狂大扫**。

恩,还是个大老板的,因为村民们不会这么土鳖的什么都买,不管用上用不上的啥都买。

买毛巾都用捆的,一捆十条他买了三四捆。洗衣液啊,塑料盆啊,买了将近三百根蜡烛,要不是小卖铺的人说我不能都卖给你其他村民要买没得买了也不行。估计他能把蜡烛都买走。

麻袋也有了新的用处,他披着麻袋来的,回去以后用麻袋装东西。

还有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看他真拿不动,特别好心的帮他拿回来。庄蕴买了一条烟塞给村民。

回来那就好办多了,很多东西都有了。

庄蕴也会用煤气罐了,就开始烧水。灌倒暖水壶里。

“庄蕴?庄蕴你干嘛呢?庄蕴?”

白鹤鸣听着外边叮咣的动静,有些担心,不知道庄蕴在干嘛。扶着床柱爬起来想去看看,庄蕴端着水盆进来了。

满脸的笑容。

“我烧热水了,给你擦擦。”

昨天晚上是白鹤鸣端着水盆给庄蕴洗脚,今天换成了庄蕴给白鹤鸣擦澡。

小心翼翼的,温热的毛巾擦过他肿起来的脚,擦过小腿,前心后背都擦一遍,不让白鹤鸣动手,乖乖的坐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