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请你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行吗?难吗?我结婚了,我爱人为了我他做出妥协了,我多了一个爱人我的生活没什么变化,我很满足!我不需要别人,离我远点!”

庄蕴眼泪凝结在眼眶。嘴唇哆嗦了两下。

“我自私,我冷漠,我亲情很淡,我的错吗?谁先把谁当成眼中钉的?我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把我推出来,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让我忍忍,我生活的不错就该去帮助害过我的人?好,不就是以为我还惦记着你们的财产股份吗?既然这么想,我就把这个恶人做了!爸,既然你这么说,你也就别怪我了。我不找庄谦的麻烦,你让他把股份给我,让他滚出庄家公司,你把你的股份给我,在也别管我的事!逢年过节的我去孝顺你,你愿意到我这住我敞开门欢迎!但是庄谦庄琪再有一点对不起我,我弄死他们你也别管!庄家生意是我的,都给我滚!”

庄蕴把匕首扔到地上,深呼吸,把眼泪强行压制下去。

“白鹤鸣,找律师来,让律师写股份转让书,今天把你们把股份都给我。”

庄蕴转身离开。

庄爸看着庄蕴消瘦的背影,也是老泪纵横。庄蕴躲了十年,只有逢年过节的回去,也就这年接触的多一些。庄蕴话少什么都不说,从来就不知道庄蕴的沉默是为什么。庄蕴怒气形于外,说着这十年来的委屈,庄爸才知道忽略太久亲近不起来,那亲情早就淡了。

“孩子,爸对不起你。”

庄蕴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那你大嫂,,,”

庄谦前思后想,他老婆呢?咋办啊。

“送警局。马上!”

庄谦还在喊着股份都给你了你怎么还这样啊,那你这样我不给你了啊!

大建阿力往上一冲,捂住庄谦的嘴。

白鹤鸣张开怀抱,庄蕴直接走到他的怀里,脑袋往他的肩窝一扎。白鹤鸣收紧手臂,搓着他的后背。

庄蕴从来没想过得到庄家的公司,就算是他手里有股份,他也只是把这部分股份的使用权给了他爸,沈安撤离了庄家的公司。庄家的生意和他彻底没关系了。

他也想过他不会索要公司的管理权。他手里的生意也不少,白鹤鸣有兴趣的时候经常带着他参一脚,赚的肯定比以前多。等他爸爸彻底管理不了公司了,庄谦能稍微扛事,或者有一个很好的职业经理人了,他就把这部分股份的使用权转给庄谦或职业经理人。庄家的公司怎么也要继续下去。

白鹤鸣问过他,要庄家的公司吗?动动手就拿到了。

思考再三,不想要。

可现在他必须要,不是说我没人情味吗?说我贪财没有手足情吗?行!不把这事儿坐实了,他还对不起这些罪名了。

争抢逼迫,把股份给我,其他的滚!

就算背负骂名,那也实至名归,至少公司在手。没有什么捞不着还被人猜忌挤兑各种嫉恨。

都是我的,恨我吧,杀了我吧,有这个本事吗?没钱没本事的我看你们有什么办法弄死我!

欺人太甚了。

他家被烧这样,他爸还以为用股份就能安抚?

似乎自己的愤怒就是照着闹着要股份。

他要是这么贪财的,就不会在山庄隐居这么多年。

一奶同胞?谁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对他手下留情了?

都以为他沉默少言,神经有问题,自闭,傻了吧唧的,频繁算计他呢。

就这样吧,对他大哥和二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不在多看一眼,在欺压到头上就往死了整治,给他们一个血粼粼的教训就全部老实了。他把多年的话也说出来了,他爸也不会再让他忍耐包容去帮助伤害过他的人了。

爱来往不来往,缺少一个亲大哥天还塌了不成?

他把公司接管过来大刀阔斧的改革,好好经营,有这么一两年就能旧貌换新颜,他爸也就知道他的能力了。知道应把庄谦这个阿斗扶到庄家接班人正位错的多离谱。

抱紧了白鹤鸣。

白鹤鸣顺着他的后脑勺一直摸到他的后背。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搞到手。

庄蕴没有出面,白鹤鸣做了恶人,带着律师去找庄谦。

庄谦死活不签字,他不给,不作数。他老婆还是被警察带走了,用纵火罪被刑事关押,还要面临纵火蓄意谋杀被调查,很可能就用蓄意杀人未遂纵火双项罪名被起诉,庄谦觉得他在丢了股份不行。

就像白鹤鸣那话,老婆可以换,再找个生个小儿子都可以。反正他老婆虽然携款潜逃但这些东西也被追回来了。他也没什么损失的。股份就更不能丢了,不给,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庄家的老大。

庄爸给了,庄爸不仅把名下所有股份给了庄蕴,还立了遗嘱,四分之三的财产会给庄蕴。

庄蕴一点犹豫都没有,在股份转让书上签字。拿到庄家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大建阿力进入庄家的公司,把庄谦的办公室砸了,把庄谦丢出去。所有用品丢出去。如果他不签字,马上就起诉他贪污,就算每个月他贪污四万八,加在一起也有小两百万,也算重大贪污案。少说也五年以上。

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庄谦怕坐牢,不敢再叫嚣不敢不给股份,哆嗦着签了字,全部转移给庄蕴。

这下庄蕴拿到庄家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

庄家公司彻彻底底变成庄蕴的。

沈安马上走马上任,担任庄家公司的总经理。有了股份使用权,代表庄蕴接管公司。

都没想到庄家公司这么快的易主,庄蕴强势又霸道的接管了公司。

苏婉从警方那里得到口供,不敢和庄蕴汇报,去找白总。

“庄谦老婆吓死了,她说她受不了了,她不想去照顾庄琪,但所有人都不管她,她也受够了庄谦的窝囊,结婚这么多年她早就开始转移庄谦的财产,把所有钱都购买了店铺登记在她娘家人的名下。她本想带着钱不要孩子和老公了偷偷逃走的,但是想报复一把,想给你们添点麻烦,给你们找点恶心的事情不想真的杀人。所以就放了一把火。她是从后山偷偷上来的,从车里取得汽油,点了一棵树,等所有人去救火的时候就绕到四合院。”

白鹤鸣嗯了一声,盯着手机里的照片,把照片内的家具都打印出来,让人去购买一模一样的。

“律师盯着这件事呢吧。”

“盯着呢。时刻不敢放松,就等警方结案了。”

白鹤鸣知道律师盯着这事儿庄谦老婆就不可能有逃避制裁的机会。

“这几样小东西摔坏了,你知道在哪买的吗?去买一样的回来。”

客厅里有一些小摆件摔坏了,白鹤鸣翻着手机相册,一样样的找。还好他喜欢给庄蕴拍照,拍完了也舍不得删,把照片细节放大,这些小物件也有照片了。

“好的。”

白鹤鸣没什么事儿要交代了,想起庄蕴了。

“他呢?还在听松亭坐着呢?”

“恩。”

“还没说话?”

“没有。”

苏婉无计可施,庄总这次气狠了,恢复了最开始那种冰雕小哑巴状态。

白鹤鸣叹气,三天了,一句话不说。

“盯着装修的,尽快的装修。必须快点恢复原貌。这些装饰品你也抓紧时间买齐了,什么都要一样的啊,千万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庄蕴恋旧,说是强迫症吧也算不上,就是一样东西他用惯了,放在那习惯了,突然没了他就不习惯了。然后就有点矫情的似得怎么都不对劲。

别看这些小装饰物有不值钱的,就是觉得好玩买回来放在那的,那也要找回来摆上,不然他就觉得缺了一块。要不然他就要适应几天,适应这里的东西没有了。

很多东西都是固定的,就最简单的进门口的那两盆花,都是君子兰,把左边的换到右边去,他非要给挪回来,这么看着舒服。

某方面那种固执有点不可理喻的意思。

大概是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变化吧。

庄蕴这脾气,有些偏执,白鹤鸣尽全力的满足。

只有把烧坏的一切全都复原了,庄蕴还要适应几天的。但是他会比现在高兴点。

“抓紧时间办吧。”

白鹤鸣找到明姐,拿了几块小桃酥,去了听松亭。

庄蕴在这打坐三天闭口不言,谁说什么他都不想听。一点表情都没有。

白鹤鸣在他背后摞上好几个垫子,坐时间长了腰不行。弄好了就扶着庄蕴的肩膀微微往后靠,靠在垫子上,把他盘着的腿伸直,坐在一边给他捏腿。

“我要上京开会,咱们回婚房住几天吧。你不是说喜欢吃晚饭的时候,二哥二嫂喊咱们过去吃饭吗?这样吧,你带着明姐过去,看谁做饭比较早,做熟了你就站在阳台上喊他们过来吃饭。怎么样?”

庄蕴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也不说话。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回去以后呢还要请几个哥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