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事儿应该是我过来一次处理了，我懒得过来了，就交给我二哥了。给我二哥带来无妄之灾。”
“你的意思是，大山子知道了他被全国通缉，失去靠山，是你做的？”
“不然他为什么要攻击我二哥？我和我二哥都没直接接触过大山子。完全都没见过。他都不认识我和我二哥。很有可能就被认错了。”
“但是，这事儿是你秘密做的呀。你和巡视组的姚副书记见面的事儿是你很隐蔽的做的，这事儿不可能被他知道啊！”
王润有些想不通，白鹤鸣就说了一句打蛇打七寸，然后就回去了，巡视组的工作外人不得干涉，这都是有了确凿证据才开始抓捕的。，谁能想到这是白鹤鸣私下接触姚副书记，递交了一份检举材料呢。
白鹤鸣是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才拿下这块地。
“你结仇了吗白三爷？最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接受到过什么威胁一类的？”
晏柒问着白鹤鸣，是不是在商场上结了仇，然后有人故意透露给大山子的，所以大山子过来报复白鹤鸣。
“要说结仇，只有庄琪。其他的我没有结仇。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又不是一天做买卖，都知道我脾气，只要不故意的坑我害我损失惨重，我现在脾气也不那么暴躁了。只有庄琪，我找人剁了她两根手指，她就把协助我骗她进赌场的赵晓敏给杀了。死在女性公寓那。”
“庄琪跑了，警方的调查结果是，庄琪逃出国了。庄琪也不知道你的事儿啊，她哪知道你和巡视组姚副书记接触，巡视组带走了栾市公安局长，全国通缉大山子啊，她没有渠道啊。再说大山子被通缉以后警察都找不到，庄琪能找得到吗？庄琪和大山子接上头的可能性也很小。”
王润觉得不是这个问题，庄琪还没这么有本事，能知道白鹤鸣的计划，透露给大山子。这几乎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扯不到一块去啊。
“是不是你身边的人”，”
晏柒继续提供线索。
白鹤鸣还是摇头。
“这事儿是秘密进行的。大建监视的，薛秘书帮我整理的，这两个人都是跟了我多年的，我信得过。我家里人更不会出卖我。谁要害我呢，我死了，谁能获利匪浅呢，谁要我死呢？”
白鹤鸣低下头，把这些年来所有事情结的仇都想一边，谁会是最后的获利者，他要死了的话，谁是最高兴的人。
没有，如果硬要说他死了谁最高兴，庄琪。
白鹤鸣陷入纠结，庄蕴摸摸他的后背。
转头看着晏柒。
“会不会咱们市有谁私下里和大山子关系很好，藏匿了大山子所以你找不到？”
晏柒非常肯定的摇头、
“不可能的，大山子和咱们城市没有任何来往。不对付。我们都是走黑道的，但是行事作风不同，我，高栋，我大舅子风淳，我们都很讲义气，不赚不义之财。所以威信都很高，相挨着的几个城市地头蛇交情多不错，只除了大山子，大山子占地为王自命不凡，我都纳闷了，谁他妈干净啊，都是地头蛇谁看不起谁？他就看不起我们，他有靠山啊，不屑一顾，咱们城市他压根就没来过。我也问过现在黑道上的那群小崽子，没有人认识大山子。再说大山子被全国通缉，谁窝藏他啊，现在的小崽子没那么有道义可讲的。还有一部分人根本就不认识大山子。我发动了所有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么短的时间他能跑去哪？没有人接应他隐藏他，他不是落在你的手里就是落在警察手里。”
“黑道这边我可以保证没人敢窝藏。我下了命令谁敢窝藏大山子我抄了他家。恩威并施的我也说了，谁要提供大山子的地点，偷偷告诉我，我给奖金。我总担心他疯狗乱咬人，今天是白二爷，明天是我老婆怎么办？必须尽快抓住。”
“提高悬赏，只要提供有效的线索赏两百万。这钱我出，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来。”
白鹤鸣胳膊肘撑着膝盖，沉思着开口。
晏柒点头，好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不怀疑我身边的人，但消息还是泄露出去了，我会调查我身边的人。看谁出卖我了。大山子也要尽快抓住，不然他还会继续下毒手的。你们也会是报复对象。我总觉得这事儿和庄琪脱不了关系，可事实证明庄琪并不在国内，难道她还是在国内？她和大山子也没机会碰头啊，庄琪也不认识大山子啊。太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很多问题衔接不上。
“你们了解大山子吗？”
白鹤鸣追问着晏柒。
晏柒皱皱眉，这话这么说呢，他们没什么交情，几乎不来往。
“要说不了解还知道一点，都是谣传或者是别人那听说的。大山子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他特别的脏，喜欢玩未成年的小姑娘。在他夜总会工作的女性没有几个能逃过他的手。不管是坐台的还是送酒的服务生，进去全乎出来的太少了。有些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女大学生去他那勤工俭学，保镖打手上去就把人拖进去，就被大山子给”，”
晏柒本想说的，看到一边的庄蕴，后半截话就吞了下去，庄蕴看不惯这些。
“反抗的能被他打个半死，不从的就注射毒品，一旦上瘾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受害者投诉无门，有保护伞的啊。不止这些，他还喜欢打牌，开设地下赌场。”
“栾市警局局长被抓走反贪局查抄他的家，真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冰箱里都是钱，**十万块一捆，就这么一捆一捆的铺满了整张床。大山子肯定把非法营利的一部分孝顺给警局局长了。所以大山子才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栾市贪腐非常严重，巡视组这次抓人，就从警局局长家里就查到两个多亿的现金，还不算码放成小山的金条。这钱哪来的？大山子孝顺的。
白鹤鸣冷笑一声，点烟的动作顿了顿。
“他有赌场？喜欢玩牌？”
“可以说他是赌神，哼，他打牌绝对赢，一把烂牌他都能赢，不赢不行，不赢他要暴躁，和他玩牌的就遭殃。”
“庄琪也喜欢上赌钱了。在澳门赌场豪掷千金。”
白鹤鸣似乎找到了共同点。
“晏柒，你知道大山子私下的赌场在哪吗？”
“他生意挺多的，不过都在栾市，大山子被通缉以后，这些生意也都被查封了。”
“这座城市有赌场吗？”
“肯定有啊。我去找找，挨个赌场走一走。”
“多谢你。”
“说谢谢太远了。我们和庄老板都是多年好友，我受困的时候庄老板也没少帮我。我应该做的。”
晏柒笑笑，拿着头盔出去寻找赌场了。
白鹤鸣看着晏柒的背影长叹。
“交朋友就交这样的。这才够兄弟。”
在这边行事方便，都是庄蕴的面子，白鹤鸣和晏柒没那么深的交情，晏柒都是看在庄蕴和王润的面子，才这么帮忙。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有了地头蛇的助力，事半功倍。
“大建和薛秘书信得过。我觉得不会是他们泄露的秘密。知道你和巡视组姚副书记接触的非常少。会不会是和你一起竞标的那些集团公司，有什么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因为没有竞标上，就把这个消息撒播出去了呢。你最开始想进入栾市竞标的时候，大山子不是要巨额保护费吗？不交这笔钱就不让竞标。大山子没有能力开发，但他标下来想给别的公司。是不是这个想和大山子合作的公司背地里搞的鬼。”
庄蕴轻声的帮这白鹤鸣分析。
白鹤鸣已经愤怒生气一时找不到头绪，庄蕴不跟着他一块着急，缓慢的用能安抚白鹤鸣情绪的语速，分析这件事。
“那公司也被查了。行贿，法人都带走了。不过你也给我指了一条思路，进入第三轮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国企退下来的老板吗？他的人脉也很广，会不会是他？我和他周旋周旋。探探底。”
“那你先喝点水抽根烟的，把情绪稳定下来，慢点说别着急，套话，别上去就质问。”
“恩，知道的。”
一块竞标的公司老板们都有联系方式，那次栾市举办商务酒会招待竞标方，在酒会上其乐融融相处的很好。做不成生意但是以后也许会有合作的机会，所以都交换了联络方式。
白鹤鸣翻出来电话，打过去。
庄蕴起身走到他背后，给白鹤鸣按着肩膀。
一阵寒暄后，白鹤鸣假装不经意的问起，欧总，听说大山子被全国通缉还没抓住呢。
欧总有些诧异白鹤鸣打来电话，一听白鹤鸣这么说，说了一句，专注大山子估计挺难的。
白鹤鸣浑身肌肉一紧，沉声问道，为什么？难道”，
庄蕴用力一掐他的肩膀，白鹤鸣马上知道这是庄蕴的警告，别质问。
打着一个哈哈，恢复了风趣。
难道大山子还有三头六臂啊！
欧总也没听出白鹤鸣刚才语气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