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演戏就演足了,不是一夜情我们俩也不是那么放纵的人,还是一步步来比较好,出去,从外边把门带上。”

装啊,继续演啊!

庄蕴才不惯着他。

白鹤鸣没想到庄蕴不安套路来。

磨磨蹭蹭的打开卧室的门。

“哎呀,外头下雨了,我走不了了,我还是留在这吧。”

庄蕴看看外头那圆圆的大月亮,无语。

白鹤鸣就这么有些无奈的又把门关上了。

“不是我愿意的,下雨天留客天,老天让我留,我必须留下。洗澡,睡觉。”

高高兴兴的去洗澡了。

“你神经病啊!”

庄蕴不知道怎么骂他了。

白鹤鸣绝对有精神分裂的问题。

白鹤鸣真有这问题的,洗澡前假模假样装绅士,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腹肌结实身材匀称,性感撩人的对庄蕴丢来一个坏笑。

庄蕴懒得理他,脱掉身上的睡衣,白鹤鸣摸着下嘴唇坏笑,看着庄蕴那一身细皮嫩肉。

刷一下就扯开腰间的浴巾。

一个猛虎上山,窜上了床。长腿一跨就坐在庄蕴的身上。

“你干”,”

庄蕴吓一跳,还不等喊完你干嘛,就被白鹤鸣按在被褥里,吻住了嘴。

撕掉绅士的外皮,变成贪狼饿虎,对着庄蕴就发起猛攻。

小坏蛋,咬我,要分手,要推迟婚礼,还和我冷战,现在不报仇不行了!

嘴唇力气很大,碾压着庄蕴的嘴唇,还咬他的嘴唇,舌尖顶开庄蕴的唇瓣就把舌尖喂到他的嘴巴内,疯狂的强势的扫**,吸允,嘬弄。

争夺着庄蕴嘴吧内的空气,吸允他的唾液,轻咬嘴巴内的嫩肉和舌尖,鼻子碾在他的脸上,紧紧的贴合,疯狂的亲吻。

庄蕴眼前都发黑了,呼吸都有些上不来,这才被他松开,可炙热的嘴唇并没有离开,反倒顺着唇角一直吻到耳朵,吻到脖颈。

在颈动脉的地方舔吻,张嘴就咬。

“啊!”

庄蕴发出急促的痛呼,稍微推推他的肩膀,却被白鹤鸣抓住手按在头两侧。

舌尖舔舔被咬疼的地方,吻到喉结,随着庄蕴呼吸吞咽,喉结一上一下的滑动,白鹤鸣含住这里,一口吻咬他的喉结。

庄蕴浑身发麻,炙热的气息喷在身上,半个身体都软了。

一样的沐浴露,偏偏他用完以后特别性感,体热蒸发了淡淡香气,这种混合了他的味道的香气就像**,能让庄蕴身体澎湃。

身体隐隐变热,腰都软了,呼吸变得急促。

炙热的掌心有些烫,摸在哪,哪里就酥软的要命。庄蕴就像一块酥皮点心,被他碰触亲吻的身体战栗。

把庄蕴抱在怀里,嘴唇贴着他的锁骨往下亲吻。

身体也紧紧贴合,款摆,更紧密的贴靠在一起。

嘴唇贴合用力亲吻,用身体去感受对方有多热情,有多思念,只有他能把清冷的人弄得喘息急促,浑身酥软,细皮嫩肉全都发红,变成一滩水,融化在他的身下。

因为珍惜不会太早要了他,就这么紧紧拥抱都心满意足。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他是因为第二天要早起。

怕一夜缠绵收不住耽误了第二天的工作。

庄蕴起床的时候白鹤鸣早就上班走了。桌上还有一碗虾仁粥。

可见他起来的多早。

白鹤鸣叫停了和庄家合作的项目,去闻天地产设在这里的分公司,拉着所有管理者负责人开会,把合作方庄家的问题都收集起来了。一条条罗列。

相关负责人说沈安负责这个项目配合度非常高,大局还不错的,有问题的就是细节,一些中层干部的问题,来回的换人,还有中下层配合度不高,能拖就拖,克扣施工方待遇。

和庄家的合作案是有一个大型娱乐场建造,还附赠周围的酒店小区的建造。到了城市外围,和庄蕴的度假山庄也只有几十公里距离,这样能开发旅游。娱乐场和山庄就会成为以后这座城市热门短途旅游亲子游全家游的一条线。

政府招标,庄家竞标成功,但庄家没有能力开发,就找白鹤鸣合作,白鹤鸣投入大笔资金,庄家出地皮和少量资金。合作的好的话这项目真的很赚钱。

这个合作案提前半年就开始了,庄蕴不知道而已。现在正在上马。

白鹤鸣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团队,分公司都开了,人员配置非常齐全,只要按照计划就能顺利进行。就是庄家这边,不断的换人。

油水最多的就是采购部门。

合作两家人都出人,一正一副,互相监督,也公开透明。

“虽然说施工方也是竞标来的,不属于我们公司,庄家公司负责,但真没必要克扣施工方的待遇。那些农民工也不容易,黑汗白流的累死累活,拿到手的就那点钱,还让他们吃不好住不好?就连生命安全都没保证吗?”

分公司副总皱着眉头,庄家公司有时候真的不是那么地道。

白鹤鸣示意他继续说。

“最简单的,安全头盔都是残次品。我们经常去工地看进度,有时候就看到他们吃饭,我连续去一星期,他们吃一星期的大白菜。”

“不是有餐补吗?和庄家的合同里这部分的钱是双方负责的。提供给施工方。”

“是啊,给了啊,咱们公司每个月都会把钱划到账上,庄家也划到账上,但是施工方的食堂承包人是庄家的人啊。这笔钱就扣了。米饭,馒头,一个礼拜土豆一个礼拜白菜,半点油都没有,还要扣施工方每个工人一部分伙食费。我和庄家的负责人说过这件事,没用的。”

白鹤鸣脸沉如水,把这些问题记下来。快到中午的时候,去工地。

正好看到一个工人因为高空坠物砸破了脑袋,黄色的安全头盔都被砸破了一个洞。

白鹤鸣脸沉的可怕。他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副总,薛秘书他们一起来的,直奔食堂去了。

今天不错,不是炒白菜也不是炒土豆,而是炒老倭瓜,那种老的皮都掐不动的那么老倭瓜,倭瓜瓤是面的,倭瓜皮是咬不动的,炒在一起汤汤水水,一块成形的都没有。工人们就三三两两蹲在背风的地方,吃着冷馒头配着屎一样炒倭瓜。

白鹤鸣穿着西装呢,一看就是大人物,工人们不认识白鹤鸣,看到白鹤鸣提了提裤脚蹲在面前,都很拘束,不知道这位衣着不凡的大人物是谁。

“老哥,吃饭呢。”

白鹤鸣笑的灿烂。一点架子都没有。

农民工咬着半口馒头不知道怎么回应,局促不安的。

“嫩四老板哈?”

满口方言,小心的问着。

“不是,我车坏那边了,我的司机去找拖车了。我闲着没事儿就过来看看。”

薛秘书副总都被白鹤鸣打发到别出去了,各有各的事儿。

“老哥抽烟吗?”

白鹤鸣满口袋的摸着,随后露出个抱歉的笑。

“在车里呢,忘了带来了。不好意思啊。这烟瘾犯了没办法。”

“额有,额有。”

老哥从口袋拿出旱烟,更不好意思了。都不敢递过去。这穿西装的大老板能抽旱烟吗?多掉价啊。

“这个我还真少见了,我小时候我爷爷就抽旱烟,我就给他卷烟呢。快给我来一根。”

白鹤鸣丝毫不介意,接过旱烟的小匣子,烟票,就卷旱烟。这还真难不住他,白老爷子就得意这口,现在这旱烟太少了,还需要到农村大集市去找,烟叶子搓碎了,用烟票卷着抽,太呛人了。

卷了两根,和老哥一人一根,白鹤鸣抽第一口就呛住了,咳嗽出来。

一边咳嗽一边笑。

“真给劲!”

抽烟的人都知道,这旱烟劲大,特别冲。

也不在乎身上这身纯手工的定制西装,搬了两块砖头,就一屁股坐下。

这么接地气儿的老板农民工老哥还第一次看到呢,一点架子都没有,也没有眼高于顶。

“你们中午就吃这个?好吃吗?”

“吃饱不鹅就中呗。”

“管饱吗?”

“太多不中。”

“给肉吃吗?”

“那哪有咧、”

“这都干多久了,一次肉都没吃过吗?”

“开工四个月咧,第一个月还上班,后俩月就掉掉拉拉的上,这是新开工咧,米有又的。”

白鹤鸣点头,项目启动一个月左右就开始审计,这才审计结束被多久。看来是没吃过肉。

“老哥,我尝一口行不?”

“哎呀,脏咧,嫩娇贵。”

“娇贵什么呀,都是爹生娘养的。”

白鹤鸣接过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说呢,又甜又咸,汤水混在一起,吃起来有点恶心。

他没有庄蕴那么娇气,忌口多吃的少。为了体验猪食他都能尝几口。但这个东西,他真想吐掉。

老倭瓜不是老南瓜,老南瓜去皮以后蒸熟了很甜很香,这玩意儿只有一点甜味,还有成熟以后的倭瓜子儿,被汤水浸泡应该是面的,但是有筋儿塞牙,盐多很咸,说是炒,其实就是水煮老倭瓜撒了很多盐。

“这还中吧?前天那土豆子都没整熟。”

“每个月收你们多少伙食费?”

“一人二百。”

白鹤鸣点点头,薛秘书已经拿着保温桶站到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