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裳沉默片刻,接着说,“既然确定在这里的话,那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呢,魂魄不见了是不是很危险。”

“问得好。”我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抽烟,结果苏云裳一把将烟夺了下来。

“都这样了还抽,让你少抽点听不懂吗。”苏云裳埋怨道。

“今天第一根嘛丫头。”我嘿嘿一笑。

“那也不行,你知道抽烟对身体危害有多大嘛,别人我管不着,但你就是不许抽……”苏云裳态度强硬,又缓和下来,“你答应我,以后少抽,一天只能五根,不然我就全给你没收了。”

“五根?这也……”

抽烟的人都知道,一天五根实在不够,烟瘾上来完全顶不住,三叔以前一天三包,也是慢慢戒下来的。

“咋了?还嫌不够?那让你一天一包好不好?”

“好啊太好了,媳妇真是深明大义,英明神武,犹如……”

话还没说完,苏云裳就要揪我耳朵,好在我反应快躲开了,还差点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苏云裳生气归生气,还是赶紧扶着我,“让你少抽是害你吗,只要你答应我能戒,我就不管你了,我看别人戒烟都要半年以上,我就给你半年,要是戒不掉,我就全给你没收了,看你怎么抽,知道不。”

“好啦好啦媳妇我知道了。”

苏云裳将烟还给我,还亲自帮我点上一根,一口青烟入喉,顿时感觉抵达天堂。

“瞧你那样。”苏云裳白我一眼,“我刚刚问你什么来着?”

“你说怎么才能找到她离家出走的魂魄。”我沉浸在满足中,笑着说。

“那你倒是说啊。”苏云裳催促。

“咋了,你想学啊,你想学我还不教呢,女孩子学这些干什么,语儿那是没办法。”

“谁说我要学了,不说就不说嘛,我还不乐意听呢,免得做噩梦。”苏云裳哼一声。

我笑了笑,“其实要找魂魄很简单,一般招魂就行了,但要是被水鬼缠上的魂魄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你不知道也肯定听过水鬼找替身这些故事吧?”

苏云裳点点头没说话,“我听过一些,在现实中有一种动物叫水猴子,他们在岸上四肢无力,可是在水里却力大无比,被抓住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水猴子是水鬼不。”

我点点头,“水鬼可以称为水猴,因为他们是可以上岸的,但必须是这种阴暗天气。”

苏云裳恍然大悟,我接着又说,“水鬼其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传闻。”

“传闻中,明期有一王员外,他有个女儿,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不少大富人家都想和他联姻,可有一天下暴雨,洪水泛滥,导致洪灾,不少老百姓都被大水冲走再也找不回来,暴雨接连下了半月,土地庄稼都被淹死了,那王员外的女儿心善,发起祭祀众灵的活动,很多人都选择参加,大多都是男性,他们多数都是为了接近王员外女儿,可那天晚上,王员外女儿一夜未归,府中上下乱成一锅粥,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发现王员外女儿死在琉璃河中。”

“王员外伤心过度,调查无果请来道士做法超度女儿,可这道士却说他女儿是被那些死于洪灾的人抓去当替身,根本没办法超度魂魄,水鬼若是想要轮回转世,必须得拉人下水代替他,这样的话,第一个水鬼就能顺利进入鬼门关,而那个被抓替身的人只能延续此法,若是没人替他去死,亡魂便会一直停在原地,鬼差也不会管,永生永世沦为孤魂野鬼……”

听完故事,苏云裳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也就是说溺水的人最后都会变成水鬼,他们也不能跟其他脏东西一样去投胎转世,只有找到下一个有缘人,让他延续自己一样的死法才能去投胎对吗。”

“没错,水鬼怨气很重,他们死后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然后在水里耐心的等待,引诱,或者是强迫他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千百年来,水鬼无忧无虑的靠这个方法投胎转世,摆脱地府苦难,所以刚刚我看到的那张鬼脸应该就是想抓安安来当替身,结果被人阻止,所以怨气越来越重,他才对我有这么大敌意。”

我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不然也解释不通为什么安安会大清早跑到水塘边上,被人发现的时候还准备往水里跳。

苏云裳浑身一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毕竟现在是大白天,她也没有晚上那么害怕。

“那水鬼要怎么对付呢。”

我就知道苏云裳会问这个,于是早有准备,“对付水鬼有两个办法,第一是召唤天雷直接灭了他们,因为雷电和水是互相排斥的,这些物理学我并不精通,排不排斥我也不敢确定,但小时候有一次我调皮,那天下着大雨,还打雷,老妈在旁边包饺子,我手上有水去碰电线,结果发现甩不掉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要不是老妈发现及时,我早被电死了,所以天雷击水法最快捷方便,还不担心后顾之忧。”

苏云裳忍不住一笑,“你小时候还真是作死小能手啊,学跑酷摔断腿,还被电过,谁有你这么丰富的作死经验。”

“你咋知道我学跑酷摔断腿了?”我惊讶。

“老万跟我说的,咋了我还不能知道啊?那第二种方法呢。”

我无奈一笑,“第二种方法就是找到水鬼肉身,进行超度。”

“可你不是说水鬼超度不了吗。”苏云裳疑惑。

“我是说单纯超度水鬼没用,但要是能找到肉身就不一样了,这些人被淹死之后,当地虽然找到了尸体,但他们绝对没有请人做法事超度,不然这里哪儿还有水鬼,按理说第一个淹死之人抓第二个当替身,第一个应该离开了,可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安安还能看见一排人站在路边吗。”

苏云裳摇头,“我哪儿知道啊。”

“因为这里的怨气太重了。”我卖了个关子,没说明白。